想象著那兩個同事,木公感到好氣又好笑,他繼續(xù)寫道:
和這個徐構(gòu)的“二”不同,另兩個同事的性格則是又“賤”又壞。
在決意離開單位卻還沒有辦理辭職手續(xù)之前,木公和它還有些“藕斷絲連”,時不時地會回去看看。除了無聊,或許還因?yàn)橛行┫肽钚值堋?p> 這天,木公再次前往,準(zhǔn)備收拾走自己留在那里的一些東西。卻不料,才剛剛進(jìn)院,就被那兩個同事氣個夠嗆。
木公進(jìn)院的時候,那倆同事正在收拾單位的院子,清理出一堆垃圾,正準(zhǔn)備將它焚燒。正在此時,他們看見了已經(jīng)走近了的木公。
那二人頓時“戲精”上身,舞文弄墨的同事表情甚是夸張肅穆地大聲喊著:“木公啊,你咋就這么走了呢?你那些留在這的東西,我都給你燒過去了,你可千萬別忘記收啊......”
說話之人是“老施”,幾人當(dāng)中他年齡最大,姓施,而且平時沒事好寫個詩什么的,因此大家都稱他為老施。
另一個同事雖然滿臉胡茬,卻扭捏著像個少女般,“欺騙”著自己有雙纖纖玉手似的假裝擦拭著眼淚。
他么的,人活的好好的,就這么被他們給“演死”了??吹剿麄兊臉幼?,木公既氣又惡心:“你倆當(dāng)自己林黛玉?。窟@‘劇情’堪比‘黛玉葬花’了?!?p> 兩人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活計(jì)”,招呼著木公進(jìn)屋。
外表爺們,內(nèi)心少女的同事邊走邊說:“你可來了,趕緊把你那些東西收拾走,不然老施可真要把你那些東西都燒掉了?!?p> 木公說:“原來真是早有預(yù)謀啊,你們剛才那是演練吧,不過,我的那些東西就那么討人嫌嗎?”
木公表示不解地問,老施回答得卻很精煉:“怕睹物思人啊......”
知道剛才那是他們二人的玩笑之舉,木公并未真生氣,聽到老施簡單的回答后,卻一下感到鼻子發(fā)酸,畢竟是長期吃住在一起的哥們......
三個大男人不敢把話說的太過“深入”,避免場面“難堪”。短暫的默不作聲后,幾人迅速地轉(zhuǎn)移著話題,一會吃啥喝啥是個好借口。
進(jìn)了屋,徐構(gòu)也在,同樣挽留著木公吃完飯?jiān)僮?,木公并不客氣,爽快地答?yīng),并且說:“剛剛被‘上路’,我可不想再被別人把酒灑在地上‘敬酒’。”
幾人又是心知肚明的哈哈大笑,這是四人間的玩笑,并非只有木公享受過“被死亡”的待遇。幾人組局三缺一的情況下,不在的那個,總會被當(dāng)做“亡靈”來“祭奠”,這事木公干的也不少。
四人也都比較好酒,經(jīng)常一起“攢局”,除了徐構(gòu)關(guān)于家庭“瑣事”的“牢騷”讓人不快以外,每每都是盡興而歸。而這次木公的決意辭職,讓這場酒局感慨頗多。
酒酣耳熱之際,說到動情之處,幾人又是苦口婆心地希望木公“浪子回頭”,即使不因?yàn)楣ぷ?,還念及下兄弟情誼呢。
木公雖理由眾多,一時間卻難以說清,只是表示感謝他們的好意,自己去意已決。
無奈之下,幾人只得紛紛送上祝福,不再多說,老施更是有了詩情畫意,想作詩一首,算作對木公的祝福。
他勉勵著木公說道:人生七十古來稀,仍未中年尚可期......
他平時“玩”的都是現(xiàn)代詩,這“絕句”似乎并不在行,又或許這場景特殊,等了半天的三人,竟聽不到后話。
雖然在這里同樣是和“筆直的桿子”打交道,鮮有機(jī)會玩弄文筆,但終究是熱愛文字的人,幾句“打油詩”還是難不倒木公的。
為了盡快結(jié)束這尷尬時刻,顧不上質(zhì)量好壞,木公續(xù)了幾句:辭去美差雖可惜,不及你我真情義,他日若今再相聚,竟是一片新天地。
木公想這應(yīng)該是他想表達(dá)的勸阻不成后的勉勵之意吧,不過,這更是自己內(nèi)心的真情實(shí)感以及對未來的企盼。
他們對木公是有感情的,同樣木公對他們也感情深厚,而他們不會知道,他們之于木公的意義卻遠(yuǎn)不止是簡單的朋友情誼可概括的......
......
寫完這一段,木公再次回看,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努力再次白費(fèi)。
自我感覺,看上去,這的的確確是一篇都市作品無疑后,木公長吁一口氣。
“該取個什么樣的名字呢?”
“那個‘女里女氣’的書名是為了博取眼球所為,走的是一條‘歪路’,這次我得‘正經(jīng)’點(diǎn)......”
在取名字的問題上,木公這樣地思索著。
“‘豬哥’的指點(diǎn)有些道理,但過于‘招搖’的名字,顯得有些‘二’,自己講述的是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大故事’,明顯‘氣質(zhì)不符’......”
“跟‘豬哥’學(xué)習(xí)?‘掛靠’‘大神’的作品......”
想象著“火箭牽繩吊豬飛”的悲慘畫面,木公再次否決了這個想法。
“管他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叫《逐夢中年》......”
可能是過于著急發(fā)表自己的作品,木公沒再多想,根據(jù)作品的特點(diǎn)和要表達(dá)的內(nèi)容,最終認(rèn)定了這個名字,“靈感”可能來自于“逐鹿中原”。
“噼里啪啦!”
木公感覺自己打字的聲音都是鏗鏘有力,想象著自己終于如同披掛上陣的英雄般從此踏上了橫掃千軍的文壇之路......
“干嘛呢?”
這個熟悉的聲音,來自于上文中“扮演”黛玉的那個賤人。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剛把你‘編’進(jìn)故事,你就打來了電話......”
木公對于這樣的巧合有些興奮地說道。
“那還說啥了,這么‘有緣’,你還不請我好好喝點(diǎn)......”
哈哈大笑一通后,“賤人”如此地說著。
簡短寒暄后,木公知道了他來到了這座城市。
這里并不是木公生長的地方,跟它有緣,完全是因?yàn)樽约旱南眿D。盡管跟它已是非常熟悉,但也不過是“第二故鄉(xiāng)”的“他鄉(xiāng)”。
“賤人”和木公既是同鄉(xiāng)又是好友,他的到來,本該是“他鄉(xiāng)遇故知”般的喜慶,但不料,酒桌上發(fā)生的事情,讓木公無法高興得起來。
木公沒有想到,剛剛按下一顆“震撼彈”,卻又來了一顆“導(dǎo)彈”,順便還爆了一顆“雷”。
為了陪好這位酒量巨大的“賤人”,也為了討好一下作家,木公還邀請了“豬哥”。
他的到來,少不了一場好戲,事后木公總結(jié)就是八個字:“‘豬哥’在場,自帶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