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若自然不能把那個故事說出來,畢竟少年也是要點面子的。不過一想到現(xiàn)在連源石這種硬通貨都沒了,有點寸步難行的感覺,畢竟不成名的丹師敗家。賈若雖然不給守衛(wèi)們好臉色,但還是給了他們希望的,假意為難道:“之前你們的同僚為難我,心里不是很舒服。但畢竟錯不在你們,我可以同意,不過規(guī)矩…”
伍長也是個妙人,識趣地接話茬:“丹師規(guī)矩我們自當知曉,一份材料給一顆就行了。”
賈若一聽,想想也是,好多丹師結丹不多,一爐兩顆再正常不過了,萬一倒霉只有一顆那就算是賠了。所以伍長的意思,丹師五成的標準他可以接受的,不過賈若可接受不了,有心算無心:“最近忙于準備丹師大會,你們求的丹藥沒心思煉,等丹師大會結束再說吧?!?p> 守衛(wèi)們一聽,也是,丹師大會對于一個丹師來說極為重要,延后也能理解,便準備告辭離開,不過伍長臉色難看起來。賈若是別國之人,按周律,丹師大會結束后,立即離開,還給他們煉個鬼的丹藥。伍長只好再次抱拳道:“在下知曉,小郎還是對我等心有芥蒂,在下愿加十顆中品源石,請小郎抽出些許時間,為在下煉制一枚。”
其他守衛(wèi)頓時回過神來,但他們根本做不到伍長那般,守衛(wèi)明著是肥差,但上頭也非良善,十塊中品源石抵得上三個月的俸祿了。一些守衛(wèi)遲疑了,一些卻是咬著牙同樣懇求。賈若本想以此借口推脫,但現(xiàn)在中品源石在賈若眼里就跟靈藥是掛鉤的,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收了藥材,許了日子,這些守衛(wèi)自然也就走了,周演雖未出面,但聽得真真切切。
周演看著賈若道:“沒看出來倒是個心善之人?!?p> 洛冰捂著嘴,瞪著一雙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賈若都黑成這樣了,還心善,丹師不會一個比一個黑吧,想到這洛冰不由離二人遠了些。其實洛冰也是被賈若誤導的,賈若是她第一個遇到的人族丹師,自然覺得丹師差不多都是如此,如果周演知道的她現(xiàn)在的想法,只能嘆一聲作孽了。
當然了賈若也覺得自己挺黑了,既然周演說他心善,那就擔著好了,畢竟都是同行稱托吧。賈若也就點點頭,沒有反駁。周演倒是覺得沒看錯人,起身拿出一張符箓說道:“你在宣寶街的事,估計整個外城的世家都會知曉,這兩天就別出門了。這枚傳音符老夫已經(jīng)留了印記,回頭你需要什么,傳音老夫,老夫找你幫你去賣。”
賈若一邊塞入源戒一邊道:“那麻煩周大師了。”
周演笑了笑,往門外走去,賈若送走他后,坐在案桌前發(fā)起了呆。手里的源石又可以去尋一次寶,怎么說也是一株靈藥才對,不過出去的話容易被堵,以他的實力,被人擄走估計也就是扛個麻袋的功夫吧。賈若搖搖頭還是安心修源或者煉藥吧。
天漸漸黑了,賈若開了一株靈藥后,世家子弟跟瘋了一樣,大把大把的源石往外掏,黑石頭一塊一塊往回拿。氣得這些世家子弟臉是一個比一個黑啊,要不是族里長輩說攤位老板與三清閣有關,這老板說不定早就挨打了。之前被老板假意討好的王賀還有些得意,還時不時上去套近乎,老板看他是越看越煩。他糊里糊涂就暴露了,這上哪說理去,還有個糊涂蛋啰嗦個沒完,這不是溷軒里點燈嘛。
不過王賀遲來的長輩不糊涂,上來對著王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二話不說拖走了,留下來一位少女送源石。老板看著一堆一堆送的世家子弟,覺得還是他強賣源晶盒的少年有意思,這時他才回過神,原來是因為源晶盒暴露了??嘈σ宦?,不過得看看這讓他暴露的少年丹藥如何,藥源丹貌浮在眼中,凝神丹原本的丹貌應該是一條小溪,緩緩匯入湖泊,而賈若的卻如同懸泉瀑布,落入深澗,還多了一抹綠意裝點,讓老板不由一愣,連王家少女開出了靈藥也是置若罔聞。
少女輕聲道:“老板,我想求取一只源晶盒。”
老板這才回過神,看到了流逝一小部分藥力的靈藥,心疼地遞給王家少女一只源晶盒,想起剛剛的凝神丹,連丹藥報酬都忘了要。所幸少女沒忘將丹藥塞到老板手中。王家家主王重在遠處滿意地看著這一切,他王家貴女還是那么知禮懂事,也不知那神秘的小子是否如傳聞般那么出色,若是招來入贅,老祖進內城的夙愿應該也能完成吧,而他王熙也將是王家最大的功臣,死境之劫老祖應該也會全力相助吧。
“王禮,那少年身邊的女伴真的驚艷眾人?”王重忽然皺眉問道。
他身后的人躬著身子道:“不敢欺瞞老爺,確實如此?!?p> “那麻煩了,也不知曦兒愿不愿意???”王重喃喃自語,權衡著利弊。
同樣在行動的呂家許家也在不斷打聽賈若的消息,只要有一點進內城的希望,這些外城世家都不愿放棄,到底是棉帛動人心,賈若的住處只不過是一晚上就被找了出來。但周演二字,似乎成了這些世家懸在頭上的利劍,讓他們進退維谷。
而另一邊荀況帶隊,領著稷下學宮獲得名額的學生前往周國,離豐鎬城已是不遠了,嬴政白舞月四人坐在廂車,期待著與賈若見面。白舞月握著一塊刻著賈的火息石,一雙美目望著窗外,體內的寒霜似乎也抑制不住那莫名出現(xiàn)的喜悅。
天方大亮,賈若打開了快被敲爛的門,王賁上來就要給賈若一個熊抱,被賈若狠心推開,王賁攤了攤手,讓出了身后的白舞月。賈若張開雙臂準備給白舞月一個熱情的擁抱,畢竟那幾年白舞月還是挺粘他的??陕灞霈F(xiàn)的不太是時候,原本有點高興的白舞月頓時生了氣,狠狠推了一把,賈若是莫名其妙啊,王賁嘿嘿直笑,一報還一報。
不過白舞月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給王賁一個暴擊,“賈若,你身后的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