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話半天了都回一句,還真是沒有禮貌,不在家里長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呂嘉音見到許姝沒有搭理自己,便陰沉著臉罵她。
家里的下人看到這副景象,都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竹姨,幫我把行李拿回房間吧,順便幫我洗了。”許姝依舊沒有理會呂嘉音,而是笑著朝一旁的阿竹說道。
“好的。”阿竹先是瞟了一眼呂嘉音,隨后就要上前接過許姝的行李。
“不許幫她拿!”呂嘉音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方才自己明明給她使眼色了,居然還敢“頂風(fēng)作案”!
阿竹被嚇了一跳,有些畏懼地看著呂嘉音,她思索了兩秒,便做了選擇。
“該死的,回頭我一定讓你好看!”呂嘉音咬牙切齒地看著阿竹拖著許姝的行李箱離去的背影恨恨道。
自己還是這許家的夫人呢,她就是一個卑賤的下人,居然敢公然忤逆自己,真是欠收拾。
許姝眼神有些淡漠地看著嘴里吐出威脅話語的呂嘉音,“竹姨是負(fù)責(zé)我生活的人,你命令她,怕不是僭越了?”
呂嘉音聞言,轉(zhuǎn)過頭來,有些不忿地看著許姝,然后說道:“我是許家的夫人,命令一個下人,有何不可?”
“確實(shí)?!痹S姝點(diǎn)頭,嘴角掛著哂笑,“不過這你要跟陸管家說,而不是跟我講。”
說話的時候,許姝朝呂嘉音身后怒了努嘴。
呂嘉音臉色一變,歪過脖子,確實(shí)發(fā)現(xiàn)陸子安正站在自己身后。
“夫人?!标懽影材樕蠏熘奈⑿?,稍稍朝呂嘉音躬了下身,隨后緩緩道:“阿竹是姝小姐的專屬傭人,她的命令大于夫人?!?p> “是是是?!眳渭我裘Σ坏攸c(diǎn)頭稱是。
其實(shí)她并不是很怕陸子安,但是現(xiàn)在陸子安回來了,證明許國華也已經(jīng)到家了。
果不其然,她將身體轉(zhuǎn)過去的時候,確實(shí)看到了許老爺子正定定地站在那里,臉上寒霜。
“爸。”呂嘉音忙低頭,換上一副笑臉,隨后喊了一聲許國華。
許國華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沒有理會,隨后將目光投放在許姝身上。
許姝臉色不變,朝許國華微微欠身。
她叫許國華做爺爺?shù)拇螖?shù)并不多。
許國華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
“姝丫頭回來了?”他仿似在說一句廢話。
“嗯,我回來了?!痹S姝輕易地應(yīng)答下來,隨后她頓了一下,抿了抿嘴,有些無奈地喊了一句:“爺爺。”
“嗯?!痹S國華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眼底沒藏住的笑意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跟在許國華身邊許久的陸子安,可將他的表情看得真切,忍不住別開頭扯了下嘴角。
“你跟我來一下書房?!痹S國華挺了一下腰背,語氣有些嚴(yán)肅地對許姝說道。
到了書房,許國華自己坐在椅子上,并沒有讓許姝坐下。
許姝也就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沒有先行說話。
良久,許國華面帶滿意地看著許姝,帶著幾分認(rèn)可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懂禮法,知分寸,還有不錯的心性,這是許國華對許姝此刻的評價。
他率先打破了書房里的平靜,“說吧,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許姝假裝不知道許國華問的是什么。
許國華眉眼跳動了一下,“你是想朝娛樂圈的方向發(fā)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