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駝嶺,桃花閣。
一名妙齡女子坐在柔軟的床前,精致的雕花刻在床案,淡淡的檀木香充斥著房間。斜陽透過三交六棱菱花格子?xùn)诺臋懘?,射入了斑斑點點的縷縷陽光。
咚,咚,咚。。。
“灼華,嘉賓們都來了,你也趕快準備一下吧?!?p> 是的,這便是我們的主人公,名字叫灼華,身高一米七八,體重約是60公斤,鵝蛋臉,臥蠶眉,一雙迷人的大眼睛。精致的五官配上玲瓏有致的身材,可是一個活脫脫的美人胚子。
她是獅駝嶺領(lǐng)主的女兒,獅駝嶺屬于大陸東部沿海地帶,政治上保持著中立,沒有直屬國,領(lǐng)主便是最高的領(lǐng)袖。
作為一個貴族的千金,從小便被父母嚴格培養(yǎng)。教育涉及范圍之廣,內(nèi)容之深,令人難以想象。從琴棋書畫到騎射禮樂,就連排兵布陣也沒放過。
灼華輕輕嗯了一聲,作為答復(fù)。
來的人是劉大牛,灼華一般稱呼為大牛叔,是灼華父親的左膀右臂,自從灼華父母消失后,領(lǐng)地一直都是暫時由他打理。
今天是灼華的十七歲生日,可是她一點也不開心。從去年起,大牛叔就開始在生日宴會上,給她張羅著相親,相比今天人數(shù)也會不少。
哼!等到明天,一定要偷偷地跟清兒阿姨告狀,罰你跪搓衣板。灼華忍不住的腹誹著。
“吱”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在獅駝嶺,敢不敲門直接進她房間的,只會是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小表弟—瀚文,他可是北燕國的唯一皇子,將來要繼承大統(tǒng)的人。
此人雖然長的清秀,一雙大眼卻總是提溜提溜的亂轉(zhuǎn),不知打著什么壞主意。我感覺以我的文化水平都不足以描繪出他的賊眉鼠眼。
當(dāng)然,他也是灼華最忠實的小跟班。
“干什么那,表姐?!?p> “收拾東西,準備離家出走。”
“不會這次還拉上我吧?你都不知道外面來了多少人,好生地?zé)狒[。大牛叔估計是把方圓百里的青年才俊,全都抓來了,我偷偷觀察一會,其中還有幾個賣相不錯的?!?p> 看著他那賤兮兮的樣子,灼華忍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小表弟不會有傳說中的龍陽之好吧?不行,改天要跟他媽媽婉轉(zhuǎn)的說一聲。
“就沒個女的?”
“沒幾個,都看不上眼。你們獅駝嶺的女孩眼界都高著那,我是懶得伺候。”
嗯?灼華假怒的嗔了一聲,看著瀚文打了一哆嗦,方才滿意的點點頭。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敢嫌棄這里的女孩,不知道她們都是跟著誰混的嗎?
“表姐,你這次準備又去那里啊,每次偷偷跑出去都怪危險的。外面那么多的人窺視著這里,萬一被他們抓住,逼牛叔就范可怎么辦?”
“庭院里跑不出千里馬,我會注意的,再說不是還有你嘛?!?p> “天吶!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放過我的?!?p>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想過,隨隨便便找個人家嫁了,最后了此一生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p> “別鬧了,表姐。你想隨便嫁,也得有人敢隨便娶啊。你就像你爸爸講的那個鬼故事一樣,和你在一起的人,都會被你攝人心魄?!?p> 聽到瀚文的話,灼華忍不住的浮想聯(lián)翩起來。父親,都快忘記他的樣子了,快有十年沒見了吧,到底去了哪里?自己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他和媽媽會回來嗎?
小時候,爸爸媽媽總是愛跟我講故事,講著他們家鄉(xiāng)的故事,那么的傳奇精彩。
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變得忙碌,開始變得陌生,爸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從那時起,大牛叔叔一直帶著哥哥,教他管理領(lǐng)地,哥哥也很少有時間陪著自己。
再后來,就連從小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瀚文,也被姨夫接走了。
“怪我不好,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卞目粗迫A陷入了沉思,自責(zé)的說道。
“不怪你,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一個人在這里生活的太寂寞了,才想著要出去走走。”
“我能理解你,有時候我也能感受到孤獨?!卞囊贿呎f著,一邊背著手走到床前,滿含滄桑的看著外面。
看著表弟這番的模樣,灼華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一個還沒自己高的小屁孩,老是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你懂個屁,我那種孤獨不是痛苦,是無聲無息之間親人的離去,是來自靈魂的傷痛。你那是,晚上自己一個人睡覺害怕?!?p> 瀚文襟了襟衣袖,輕嘆一聲了然。挺著胸,望著窗外,仍是一副感傷的模樣。
“行啦,別裝了,這不是在你們北燕的朝堂之上?!?p> 起初,灼華很不理解為什么大人們要讓哥哥和瀚文總是擺出這個樣子,后來長大了,開始有些明白大人們的心思。哥哥好像自從坐到那個位置上,再也沒有笑過了。
望著表弟,忍不住的想到,以后他也會這樣嗎?變成一個陌生的人,令人恐懼和害怕。
“砰砰!”“砰砰!”一陣輕快緊湊的敲門聲響起,這應(yīng)該是自己的閨蜜白亦來了。灼華趕緊對著表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開門。
來的人果然是白亦,她和瀚文兩人相互打了個招呼。白亦的父母都是爸爸的屬下,兩人從小都是在一塊玩泥巴、過家家長大的。
瓜子的臉蛋,柳葉般的眉,性格活潑外向,一雙大眼睛提溜提溜的亂轉(zhuǎn),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機靈勁。個子和灼華差不多的高,身材前凸后翹,有著完全不次于灼華的姿色。外人都稱呼其為領(lǐng)地中的兩朵領(lǐng)花。
她可是灼華在領(lǐng)地叱(惹)咤(事)風(fēng)(生)云(非)的狗頭軍師,光輝的戰(zhàn)績,那是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灼華也曾想著撮合白亦和瀚文,兩匹犟驢就是不肯低頭。氣到最后都想給他倆下點藥,來一招生米煮熟飯。
只是這藥有點難找,領(lǐng)地內(nèi)的藥鋪都沒有,最后才只得作罷。(藥師可能也不敢賣)
“來的正好,快給我看看,今天穿哪一件衣服好看?”
今天晚上來的都是權(quán)貴,灼華的著裝自然不可含糊,平白的落了領(lǐng)地的面子。望著滿櫥的衣服,灼華都不知道穿拿一件好了,既要樣式新穎顯氣質(zhì),還要避免和別人撞衫。
“穿這件白的吧,反正穿一次就會丟掉。這件白色禮裙,配上外面的紗巾,顯得俏麗又圣潔,就好像傳說中雅典娜一樣。”
白亦說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人家比起雅典娜還是遜色一點點啦?!弊迫A嬌聲一句,拎著白色紗裙走進了換衣間,換了起來。
這件衣服不怎么好穿,收腰有些緊,裙底有點長。
灼華嫌棄的撇撇嘴,領(lǐng)地的這些繡工真是越來越會糊弄事了。禮服這種東西,雖說穿一次就用不到了,可是這些細節(jié)方面也要注意啊。
對著銅鏡轉(zhuǎn)了個圈,看起來還不錯。心中想道:“最起碼展現(xiàn)了本小姐的七分美麗,五分氣質(zhì)。傳說中的雅典娜,也就這樣子了。”
臥室的兩個人不停地催促著,一副猴急的樣子。灼華再次照了下鏡子,滿意的走了出去。
白亦仿佛也很滿意,一直不吝贊美之詞夸獎著,一會仙女的,一會圣女的。
“小蹄子,真是越來越不靠譜,整這些虛頭巴腦的干什么,雖然我也很開心,但也不能一天天的總說大實話啊。”灼華滿面桃花般的笑意,輕聲呵斥著白亦以后不要這樣了。
“表姐,你是不是又胖了?”瀚文坐在旁邊,不冷不熱的補了一刀。
“瞎扯,這是胸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