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孤立
班上發(fā)生了接連發(fā)生兩件大事,這是大家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事情,一時間心有戚戚焉,課間還有不少別班的同學來問,甚至還有好些不是這層樓上的普通班同學,眾人都覺得有些難堪。
這兩件事情在學校論壇迅速發(fā)酵,尤其兩件事發(fā)生的時候都不是上課時間,不少人都親眼看到了,還有人錄了視頻傳到論壇,一班一下子在全校出了名,連未返校的學弟學妹們都知道了。
在學校里學霸和學渣之間本就處于一種微妙的敵對關系中,你看不起我不好好學習,吊兒郎當;我嫌棄你只會死讀書,平日里沒有矛盾的時候大家相安無事,如今有事了,尤其是時常被老師拉來做對比的眾學渣,頓覺揚眉吐氣,恨不得立馬跑出去大吼一聲出出長久以來被欺壓的一口惡氣。
#喲,不是火箭班嗎?這么溜的嗎?!#
#切,還尖子生呢,打架的時候也沒比咱好到哪里去啊!而且這姿勢、這嘴臉和潑婦也沒啥兩樣了吧。#
#樓上,鄭重警告,請不要侮辱潑婦,身為“潑婦本潑”,姑奶奶必須嚴肅聲明,咱潑婦都是只動嘴不動手的。咱罵人的姿勢絕對比這帥氣瀟灑一百倍。#
#這樣的人也配在火箭班?呵呵!#
#現(xiàn)在的小姐姐都這么牛批的嗎?本來還挺喜歡火箭班一個小姐姐,現(xiàn)在突然有點心慌慌是腫么回事?#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
#只有我關心學校究竟是怎么處理的嗎,要是學渣這么做的話,應該早被開除了吧!學習好就有特權了嗎?強烈要求學校把處理結果全校公布,哪位大佬@一下學校菌菌?#
#@學校菌菌+1。#
#@學校菌菌,公布處理結果!匿了匿了。#
#......#
火箭班女生一天之內在學校公共場所公然打架,以一種極其可怕的速度在學校發(fā)酵、蔓延,人盡皆知,而且?guī)缀跞秦撁嬖u論。
事態(tài)持續(xù)發(fā)展,甚至隱隱有了火出學校的趨勢。最后還是學校發(fā)現(xiàn)不對,及時出面控制才遏制了熱度擴散。
但是一班一時間在學校里聲名狼藉,就連其他的火箭班也受到了一些牽連,畢竟學校里普通學生占大多數(shù),文理科火箭班加起來還沒有普通班的一半。
少數(shù)不關心八卦的同學也悄悄關注起來。
一班除了極個別的少數(shù)人,大家還是很愛學習的,否則也不會是文科火箭班了,以前大家提起一班都是羨慕、夸獎,如今因為這兩件事讓所有人走在外面都有一種臉皮火辣辣的、抬不起頭的感覺。
出門上個廁所都會被人拉著問怎么回事,有陌生人,也有認識的熟人,甚至還有關系很好的好朋友。
或許大部分人本來并沒有惡意,頂多就是好奇了隨便問一問,一班的人也都心里門清,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更加羞愧、無地自容。
人就是這樣,你好的時候就算是你拉屎別人都會覺得很美;但是你不好的時候,一個小小的不足都會被無限放大,連帶著你身邊的人也會受到牽連。
一班的人想要找眾人理論,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無從下口,啞口無言。
就連一班的任課老師都有些煩躁,不少老師逮著他們就一個個變身教育專家,“學習很重要,但是道德教育也不能落后。”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不絕于耳。
連帶著來給一班上課的時候都沒了平時的好說話,一個賽一個給他們加作業(yè),將一班眾人往死里虐。
文科生大多愛幻想,想象力豐富,沒理科生那么理性,最近班上的人被虐的精神恍惚,忍不住胡思亂想,這一想就把目光自然而然放到了新同學身上。
再一想,這些不順的事情似乎都是從轉進新同學之后發(fā)生的,頓時細思極恐。
雖然眾人都深知這些事雖然兩件事情追根究底跟聶征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關系,但是一班的大部分人也對聶征沒了好印象。
聶征在一班隱隱有了被孤立的勢頭。
......
最后一節(jié)課,聶征習慣性留到最后,趴在書桌上寫數(shù)學卷子。今天中午的事情之后,沒有人跟她講話,聶征樂得清閑自在,對周圍時不時窺探的目光只當看不見。
“聶征,那么多同學因為不能在學校上課,你難道都不覺得愧疚嗎?”
聶征聽到聲音抬頭才發(fā)現(xiàn)教室里人都已經走光了,覃奕站在她的書桌旁居高臨下看著她,漆黑的眸子隱藏在鏡片后,臉上的譴責異常明顯。
這什么意思?怪她欺負了女主好閨蜜?為李元君打抱不平?
她有點火大,這位女主的死忠腦殘粉說的話未免過于奇特,好笑的問:“我為什么要愧疚?”不等覃奕回答,她繼續(xù)道,“是我讓她們打架了嗎?是我拿刀抵著她們的脖子讓她們違反校規(guī)校紀了嗎?”
覃奕無言片刻,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冷聲道:“我都聽見了?!?p> “你為什么要跟李元君那么說話?還有,你明明輕輕一推就可以讓她避開那個桌角,可以你沒有,不僅沒有,你還故意將凳子推開了,否則李元君根本不會撞在桌角,你是故意的?!?p> 聶征聞言嗤笑一聲,怪道對于女主身邊的所有人當中,她最討厭的是覃奕,這個人著實叫人無比討厭:“呵,這位同學,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她李元君故意來撞我,我為什么還要幫她,我新轉來這里不到兩天,自認沒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她卻莫名其妙針對我,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她一點教訓有什么問題嗎?!”
“難不成別人打了你一巴掌你還要把臉送出去讓人再打一巴掌吧!”
聶征輕哼一聲,麻溜收起卷子,“覃奕,我勸你最好別用那種惡心人的目光對著我,我可不是途芮?!痹捖鋸街睋P長而去。
覃奕站在原地望著聶征的背影皺緊了眉頭,眼黑如墨,她最后一句話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