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八仙圍著火堆,簇?fù)碓谝黄稹D膫€(gè)也不敢合眼,周圍野獸“嗚嗚”之聲四起,好光的飛蛾生的竟猶如知了一般大小,嗡嗡得把火星沖擊的四散,“滋滋”冒出縷縷的白煙。
“老……老大,我怎么覺得這畜生的嚎聲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邪性!我也覺得是!”張果老雙眼瞪得溜圓,手中的長劍握的吱吱作響。
“大家都別怕!”呂洞賓拔出長劍,站起身來“此地乃我道家圣地,自然靈力十足,一些奇珍異獸存在也是情理之中,我等本是道家弟子,大家圍著火堆閉目誠心默誦口訣,定能祛除惶恐之心,我在外圍示警!”
“老大說的沒錯(cuò)!這里本是我道家自己的地盤,有什么好怕的!默誦口訣!”
“對(duì),聽老大的!”
“你……”藍(lán)采和很是擔(dān)心的看了呂洞賓一眼,想說什么,卻也沒說出口,輕嘆一聲,便也隨眾人一起環(huán)著火堆而坐,閉目誦起了口訣。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為風(fēng)……”
“呼!”一陣強(qiáng)勁陰風(fēng)呼嘯而來,火堆瞬間熄滅!
“誰!”眾人呼啦一下坐起身來!
“來者不善!八卦陣戒備!”呂洞賓一聲令下,醉八仙環(huán)圍向外而立,乾,坤,震,艮,離,坎,兌,巽八個(gè)方位各守一人,雖然方向依然迷糊,但這八卦陣法還是要有!
“錚——”然一聲,醉八仙長劍兵刃紛紛亮出,只等來者現(xiàn)身!
“我道家心經(jīng),你們這些離經(jīng)叛道之徒也配誦讀?!”伴隨著渾厚如同出自鐘鼓的嗓音,一道黑影驟然穿過人群,悄然立于醉八仙垓心!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來!”
醉八仙各個(gè)神情緊張,凝神警惕著自己眼前,手心都攥出了汗!
“一群白癡!”那黑影冷冷一笑“多少年了,真想不到你們幫蠢貨,在江湖之中竟能混得下去!”
“啊——!”
醉八仙不由吃了一驚,紛紛轉(zhuǎn)身,旦見自己八卦陣中心竟凜然立了一名老者,這老者一身黑衣斗篷,胡須銀白一片,映著月光,竟顯得晶瑩剔透,令人生畏的是他那雙泛著瑩瑩綠光的眼睛,此時(shí)此景,誰敢直視!
“師尊——師尊!”呂洞賓率先反應(yīng)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白無常?”藍(lán)采和連忙扯了一下身邊的何仙姑,低聲道“是師叔,快跪下!”
“師尊,十余年不見,您老人家仙體可還健朗?”呂洞賓俯身叩拜,低聲問安!
“一些離經(jīng)叛道之人不在身邊,老道自然是活的踏實(shí)!”
白無常輕輕捋了捋胡須“江湖名號(hào)‘醉八仙’?哼哼,一群飯桶而已!真是辱了八仙師祖的名號(hào)!呂延宗?張普正?漢友德?曹伍出?李佩?韓從衍……哼哼!姓氏倒還真如八仙師祖,那兩位,定是一位姓藍(lán),一位姓何吧!”
“師叔道法深邃!”藍(lán)采和俯身叩拜道“弟子姓藍(lán)名納云,叩拜!”
“弟子何文君叩拜師叔!”何仙姑隨藍(lán)采和身后俯身叩拜。
“師尊?師叔?”白無常抬首望了望月色,輕輕搖了搖頭,像是想到了什么,亦或是感觸到了什么,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背起雙手,像一位慈祥的老者,悶聲不語,只顧邁步緩緩向前走去!
“師尊?”呂洞賓突然像是明白了白無常的用意,頓時(shí)面露喜色,連忙招呼著眾人“師父開恩,要救我們離開這兇險(xiǎn)之地了,快,都跟在師父身后!”
“多謝師尊開恩!多謝師父開恩!”眾人連忙向白無常叩了頭,起身緊跟在白無常的身后。
醉八仙等人跟隨著白無常,不消片刻,便來到一綠植披掩的洞口旁,這洞口早已被肆意生長的綠植掩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仔細(xì)觀察,還真看不出洞口的形狀!
“棲賢洞!”呂洞賓不由高興的喊出了聲。
“邪性!……”張果老突然意識(shí)到自己在師父面前失語,連忙壓低了生音“奇……怪!這里竟離我們剛才的地方那么近!”
“都進(jìn)去吧!”白無常撩開蔓藤,緩緩走進(jìn)洞口,醉八仙等人不敢怠慢,挨個(gè)緊隨在白無常身后。
白無常因修的奇功,雙眼異于常人,絲毫強(qiáng)光便能灼傷于他,卻視黑夜如同常人所視白晝。
棲賢洞洞中愈黑,白無常看得愈清楚。身后的醉八仙就慘了,師父在,他們也不敢點(diǎn)火把,只能一腳深一腳淺的咬牙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