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什么這么偷偷摸摸的跟著這個人呀?”那方諾跟著子弋東藏藏西躲躲,還拿著一串糖葫蘆。
“吃吃吃,你這個小屁孩,怎么整天就知道吃。”子弋嫌棄的看著方諾。
“哼,我的世界你不懂。”方諾高傲的扭過頭去。
“他走了,走走,跟上去?!弊舆÷暤某街Z開口,接著便猥瑣的跟了上去。
“少堂主,她跟著我們,要不要······”尺蓮假裝看著攤位上的花燈,小聲的朝著明桑開口。
“不用了。”還未等尺蓮說完,明桑便平靜的開口,接著繼續(xù)開口:“你先回客棧吧,我自會回去”。
“好。”那尺蓮應(yīng)答著,從另一邊走開了。
“她走了耶?!狈街Z朝著子弋小聲的開口。
“我看見了?!弊舆擦艘谎鄯街Z。
明桑假裝逛街,這個攤位看看,那個攤位看看,嘴角還時不時的再偷笑。
他看著面前的許多簪子,順手便拿起了一支晶瑩剔透的簪子,對著那面前的老板開口:“這個我要了?!闭f著,便將手里的銀子提給了面前的老板。
明桑繼續(xù)朝前走著,只不過這次的腳步似乎變得緩慢了一些。
“好端端的買簪子干什么?”子弋嘟起嘴在心底呢喃著,接著強行拉起方諾,突然大大方方的走在了街上,故意從背后撞了一下明桑。
“哎呀,真不好意思呀,剛剛我走路沒看見有人?!弊舆傺b抱歉,見明桑轉(zhuǎn)過了頭來后,故作驚訝道:“哇,真是巧啊,又見到你了”。
方諾站在他們正中央,抬起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茫然的看著他們兩個。
明桑嘴角偷笑,又故意忍住,便平靜的開口:“對呀,真是巧呀”。
“他偷笑干什么,我露餡了么?”子弋疑惑的在心底想著,接著故作鎮(zhèn)定的開口:“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呢,怎么一個人在逛街呢,咦,手里的簪子是要送給方才走的那位姑娘么?”。
“在下明桑,來此已經(jīng)有幾日了,正住在格來客棧,今日閑來無事,便出來逛逛?!泵魃@^續(xù)配合著她,但嘴角偶爾還是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哦?!弊舆c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若是姑娘不嫌棄,這簪子便送給你吧?!泵魃_f過手里的簪子,心跳有些加速。
“不嫌棄,不嫌棄。”子弋的眼珠一轉(zhuǎn),立刻開口,快速拿起他手中的簪子,然后朝著他開口:“他叫張文,是我弟弟,我叫張嫣兮,現(xiàn)在住在張府,你······你有空的話就過來找我”。
說完最后一句的時候,子弋瞬間就轉(zhuǎn)過頭去,朝前跑著,臉紅了一大圈,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掉頭跑了回來,瞬間拉起了方諾,尷尬的朝著明桑笑了笑,瞬間又掉頭就跑。
“我的冰糖葫蘆,我的冰糖葫蘆?!狈街Z手里的冰糖葫蘆被拉得掉在了地上,一直不停的轉(zhuǎn)過頭去,伸手并看著掉在地上還未吃完的冰糖葫蘆,委屈的叫著。
“吃什么吃,還吃。”子弋一邊走一邊訓(xùn)斥著。
明??粗x去的背影,便甜甜的笑了起來,接著轉(zhuǎn)過了身去,走兩步跳一步,突然像個孩子起來,心情簡直樂開了花。
一大早,子弋就打開了房門,伸了一個懶腰。
“小姐,小姐?!币淮笄逶缇陀醒诀呒贝掖业呐苓^來。
“怎么啦?”子弋疑惑的問著。
“那孟府的二少爺在外頭吵嚷著要見你呢,我怎么說都打發(fā)不了他?!蹦茄诀咛拱椎恼f著。
“不見不見,我說了不見孟府的人?!弊舆畟?cè)過頭去,一提起孟府的人就感覺到生氣。
“可是他一直強調(diào),有東西要給你?!蹦茄诀呃^續(xù)開口。
“我想起來了,是明桑送的項鏈?!弊舆蝗灰徽穑谛牡奏?,接著快速跑著,那站的著的丫鬟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人就已經(jīng)走遠了。
那門邊站著的孟逸海一見子弋跑著過來,便立刻欣喜的踏進了門內(nèi)。
“東西修好了?”子弋朝著他笑著。
“還說呢,你說,你怎么不讓我們孟府的人進去呢?”孟逸海突然有些小情緒。
“哎呀哎呀,別聽他們胡說,誰都可以不進來,就你不行。”子弋笑著,哄著他,繼續(xù)開口:“東西呢?”。
孟逸海這才心情好了起來,將懷里修好的項鏈拿了出來,突然就疑惑的開口:“我認識你這么久,不記得你還認識誰呀,誰會送給你這個?”。
拿出來的那瞬間,子弋看著他的手指上,全是一些小傷口,那些傷口都被包扎好了。
“就隨便在家里翻的唄?!弊舆奶摰娜鲋e,接著從他手里拿過了那項鏈,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但不知道為什么心底感覺有些愧疚,看見他一臉郁悶的表情便開口:“好啦,我?guī)愠鋈ネ?,好不好呀?”?p> “好呀。”對方立刻就欣喜了起來。
“走。”子弋拉起他就向外跑。
“嫣兮,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彼贿呑咧?,一邊問著身旁的子弋。
“你問吧。”子弋爽快的回答著。
“昨天的事我都聽說了,不過,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大哥呢?”他坦白的問著。
“其實呢,我一開始覺得他人還挺好的,不過,我總覺得他在針對我,所以我才這么討厭他的?!弊舆蔡拱椎幕卮鹬?p> “你也別怪他,你的性格他一向不喜歡,而且要不是你當(dāng)時鬧自殺,他和我爹娘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泵弦莺Uf著。
“我的天呀,我還真干過這樣的事啊?!弊舆@訝的在心底想著,一想到那個衒,心底真是恨得牙癢癢,可面對眼前的孟逸海,子弋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哎呀,哎呀,不說了,我們到了?!弊舆谝豢蜅C媲巴A讼聛?,朝著他開口。
“格來客棧,你來客棧干什么?”孟逸海疑惑的問著。
“你帶錢了么?”子弋一本正經(jīng)的問著。
“帶了呀?!泵弦莺5挂怖蠈嵉幕卮?。
“那進去吧,我請你吃好吃的。”子弋再次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著,接著走了進去,坐在了板凳上,大聲的開口:“小二,把這兒好吃的,好酒,全都上,這位爺可是很有錢的”。
“好嘞。”那小二應(yīng)答著,端著茶水,招呼著。
“喲,孟公子,今兒可真是有雅興,怎么帶著夫人光臨小店了?”那小二熱情的問著。
“誰······誰是他夫人呀,我們還沒成親呢。”子弋一聽便不高興了,朝著那小二開口說著。
“這滄州啊,說大也大,說小啊其實也小,有人的地方就那么幾處,誰還不知道孟府在這滄州是最富貴的人家,張姑娘與孟公子那是情投意合,早就傳開了的,嫁給孟府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兒?!蹦切《窍氚徒Y(jié)一下,可不曾想她的臉色是越發(fā)的難看了。
孟逸海倒是看起來樂開了花。
“我去給你們端菜?!蹦切《娦蝿莶粚?,便找個借口離開了。
“你笑什么笑?!弊舆狡鹱?,朝著他開口。
“沒什么,我就覺得他說得很對?!泵弦莺M敌χ_口。
不一會兒,那一桌子的菜便都上齊了,他們吃著菜喝著酒,子弋還時不時的向四處望望,接著走到了店家算賬的活計跟前。
“誒,我問你,最近這里有沒有外來的人吶?”子弋小聲的打探著。
“張姑娘,您這就說笑了,我們開客棧的,自然是外來的人有很多?!蹦侨舜认榈男χ坪跏窍肫鹆耸裁?,便開口:“不過嘛,這前幾日倒是來了幾位,看起來不像是這里的人,兩男兩女,穿得還挺怪異的,他們一大早啊就出去了”。
“哦,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弊舆χ?,接著坐回了原位。
“你問他這些干什么呀?”孟逸海一見她坐下便開口問著。
“沒什么,就是好奇唄。”子弋打著馬虎眼,接著大聲開口:“來,我們喝酒,哈哈,不醉不歸”。
“好?!泵弦莺D闷鹁票烷_始喝了起來。
他們吃著喝著玩著,一會兒又是猜拳,一會兒又是狂笑,天漸漸黑了起來,他們喝得醉醺醺的。
“喂,你知道么,我爬墻那會兒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翩翩公子呢,沒想到······哈哈”子弋帶著醉意的傻笑。
“沒想到什么?”孟逸海只是臉頰稍微有些紅,打了一個飽嗝,倒是沒有喝得很醉。
“沒想到你倒有些孩子氣,哈哈······”子弋繼續(xù)喝著,又傻笑著。
“你才像孩子呢,我······那是逼不得已才看書的,我大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碧岬阶约旱臅r候,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咦,沒了?!弊舆怪茐乩锏木?,發(fā)現(xiàn)一直都倒不出來,便擱置到了一旁,勉強站起了身,傻乎乎的開口:“走吧,走吧,回家了”。
“回什么家呀,這么遠,你走都走不動了?!蹦敲弦莺R舱玖似饋恚鲋煲さ沟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