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符師,煉器師,或者煉丹師都是大型修行宗門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是仙修之下,均是分為一到九品。
五品之后的煉符師,手段百變,將法術(shù)錄于符紙之上,能夠以符箓御敵。
七品以上,更可將多張符箓祭煉一體,威力無窮。
不過要想煉制傳送符,唯有踏入仙修的煉符師才能煉制。
因為每一張傳送符蘊含空間法則之力,沒到仙修的大乘期境界,根本不能窺探空間法則。
海老剛才祭出的雷霆傳送符,據(jù)說就是驚雷宗的開派老祖親手煉制,能夠瞬息萬里,別有奧妙。
飄蕩在素藏花不遠處的蘇凡,稍稍怔神的時候,一個帶著半邊面具的身影,踏空飛來。
“骨妖尊者來了!”
“妖奶奶的,可惜驚雷宗的雜毛長老已經(jīng)逃走......”
“.......”
銀月坊中,一陣謾罵聲,隨即個個目光看向御空飛行的骨妖尊者。
骨妖尊者已到了御空境,這份實力放在下元域估計能排進前五,但是在中元域只能算是剛剛步入強者之列。
眼看骨妖尊者就要落到氣息已經(jīng)不穩(wěn)的素藏花身邊,蘇凡不敢多停留,立即朝著下面的扎爾塔那邊飛去,隨后飛進他的衣袖。
饒是骨妖尊者,也僅僅是認(rèn)為蘇凡此時的這縷青煙,只是普通的塵煙,看了一眼就將其忽視。
但扎爾塔與維森金,都曉得飄飛而來的青煙是蘇凡。
當(dāng)下誰也沒吱聲,和羊妖虎妖站在一起,很敬畏似的看著骨妖尊者飛進銀月坊。
正在此時,素藏花忽地噴出一口鮮血。
剛落在她身邊的骨妖尊者,立即將她一個公主抱,飛向絕情樓。
不過青牙幾個首領(lǐng)都沒來,想來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卡爺,素藏花怎么了?”維森金問。
“她應(yīng)該中了驚雷宗的一枚暴雨銀蛇針?!笨敯櫭嫉馈?p> “暴雨銀蛇針?”
“......”
在場的誰也沒聽說過什么暴雨銀蛇針。
但是蘇凡卻最清楚不過,那是驚雷宗的一名七品煉器師,耗費十年心血煉制而成,無影無形。
施展時,又有暴風(fēng)驟雨之勢,無影銀針會現(xiàn)出千百銀蛇狂嘶的幻象,擾亂對方心神。
這就是暴雨銀蛇針的恐怖之處。
素藏花的修為雖然比海老高一個小境界,但之前的心神還是被銀蛇狂嘶的幻象擾亂,因此沒有及時結(jié)出防御氣盾。
導(dǎo)致她的胸口中了一枚暴雨銀蛇針。
又在此時,有個耳朵還是白狐耳朵的小狐妖跑出來。
“夫人,夫人......”
她在焦急的喊。
“喊什么?”
卡爺連忙問她,也認(rèn)得她。
她是專門伺候素藏花平日起居的女狐妖。
“卡爺,夫人的一面鸞鏡被巴克打碎,這可是夫人祖上傳下來.......”
鸞鏡不大,巴掌大小,不過只有大族的小姐才配擁有,可隨時拿出來用來梳妝之用。
骨妖尊者與素藏花定居在妖境集市后,有一次素藏花回了一趟中元域祭拜先祖。
當(dāng)年還是卡爺與青牙陪同,前往中元域一個籠罩在一片刀光劍影中的廢墟之地。
素藏花提到過,那里是兩百多年前的紫玄門遺跡。
不過幾乎被漫天刀光劍影封鎖,稍有不慎,尸骨無存。
但素藏花卻有一寶,就是她隨身攜帶的鸞鏡。
這面鸞鏡,其實素藏花也不知是什么寶貝,只知能夠激起紫色光幕,水火不侵。
卡爺聽后,當(dāng)時就明白了驚雷宗的意圖。
不管是派人送來驚雷令,或是威脅娑羅厄以及那些都已被拿下的散妖,目的都只是為了那面鸞鏡。
而最近一段時間三番五次出入妖境集市的巴克,或許早投靠了驚雷宗。
假如沒得到這面素藏花隨身攜帶的鸞鏡,那么還真有可能直接攻打妖境集市。
這面鸞鏡中到底藏著什么巨大秘密,使得驚雷宗大費周章?
目光一寒,卡爺望向已被五花大綁的娑羅厄。
娑羅厄此刻氣息萎靡,仿佛內(nèi)里響徹著低沉的雷鳴。
“雷亟丹?”
卡爺當(dāng)時就想到了娑羅厄身體里被打入了一顆驚雷宗的雷亟丹。
并且還不是普通的雷亟丹,而是至少在三品之上的雷亟丹,否則以娑羅厄結(jié)丹境的修為,基本上能自行將之抹去。
“娑羅厄,驚雷宗到底想找什么?”卡爺轉(zhuǎn)頭望向娑羅厄。
“紫玄塔碎片......卡爺,求求你,帶我去見骨妖尊者,讓他救我......”
“......”
扎爾塔剛想開口說什么,被維森金一把拉到身后,然后道:
“卡爺,很晚了,我們就先回去?!?p> 他本想繼續(xù)待在銀月坊,見機行事,再找找紫玄塔碎片。
不過之前女狐妖既然說素藏花的一面鸞鏡已被巴克打碎搶走,想必那就是紫玄塔碎片,留下來也毫無意義。
“嗯,你們今晚表現(xiàn)不錯?!?p> 卡爺點頭,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旋即又命令道:“把娑羅厄,還有那幾個散妖全都先打入水牢,我去見骨妖尊者?!?p> “......”
......
“扎爾塔,你剛才想說什么?如果你說出也曾被驚雷宗威脅,今晚我們的下場或許就要被打入水牢?!?p> “你當(dāng)我真傻??!”
回來的路上,扎爾塔和維森金邊走邊說。
“維森金,看來素藏花的那面鸞鏡定與紫玄塔碎片相關(guān).......妖他妹的,巴克已經(jīng)提前找到搶走了......”
“......”
“蘇凡?!?p> “凡哥?!?p> 走了一會,扎爾塔和維森金先后叫喚了兩聲蘇凡。
他們現(xiàn)在對蘇凡更加看不懂。
不久前,蘇凡變化的青煙居然能迅速替他們療傷,并且還是中了尸蛾爆的尸蟲之毒。
“凡哥,你到底是哪門子鬼啊,我可從沒聽說過療傷鬼......”
“是青煙鬼,沒看到他變成的青煙,骨妖尊者也看不出來嗎?”
“.......”
兩狼妖開起了蘇凡的玩笑。
“你們瞎逼逼什么,別來煩我,早點回赤元山.......”
袖口里的蘇凡,聲音透著幾絲不耐煩。
他現(xiàn)在的意識中,仿佛有紫光閃耀的一截劍骨,正在明滅不定,接著《神魔觀想圖》忽又自行打開。
......
“赤元,你都窮酸到這種地步了么?”
“沒大沒下,叫門主.......”
“......”
赤元山,赤元真君帶著夏無愁四處逛了逛。
雖然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宗門雛形,但是別說什么珠光寶氣的殿宇了,即使統(tǒng)一的弟子袍都沒有。
“無愁啊,我們打個賭。”
“又來這一套!賭什么?”
“賭我明日能否渡過最后一道天劫,踏進虛仙!”
夏無愁一聽,立即震驚道:“明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