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
祁斯年看著楊逸凡堆著好意的笑臉,莫名的腦子里就蹦出了這個詞匯。
叛徒。
劉詩蕾看著楊逸凡的動作肺都快氣炸了。
喜提兩個名字的楊逸凡見云非煙拒絕了,也沒有多強求,撓了撓頭發(fā),似是不好意思,“剛剛在外面,謝謝你幫我講話??!”
“小事!”云非煙不在意的擺擺手,“以后在遇到這種事,就直接像你剛才那樣懟回去!”
“嗯,會的?!睏钜莘颤c了點頭,剛才他只是理虧不好說什么,一旦風(fēng)向被他掌握了,他就不會輕易妥協(xié)。
“安檢的時候,看你包里有電腦,你這次是參加計算機比賽嗎?”云非煙裝得一本正經(jīng)。
“是啊,我就計算機厲害一點!”提到自己擅長的方面,楊逸凡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那你確實挺厲害的,我對這個一竅不通的,”云非煙面不改色的贊嘆,“那我以后要是又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你嗎?”
“當(dāng)然可以??!”
“那我們加個聯(lián)系方式吧!”云非煙等的就是這句話,說話的時候,手機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嗯嗯?!?p> 祁斯年沉著臉色,不滿的看著他們的動作。
鄭成杰看到這個畫面已經(jīng)麻木了,似乎是適應(yīng)了今天一天云非煙帶給他的震驚,可還是忍不住的晃了晃腦袋,“造孽喲!怎的大變性格了呢!”
而路新杰吃完手中最后一個玉米火腿,終于得了空,胳膊肘碰了碰鄭成杰,好奇地問,“學(xué)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木知,”鄭成杰搖頭,補充道,“你是沒看到你師姐早上在教室里戲精的樣子哦!真是造孽,難不成是被誰給穿了??”
不怪鄭成杰有這種想法,若不是家里有個看小說的妹妹,他也想不到這里來,他想自己多半魔怔了。
被穿?
可能嗎。
這種違反當(dāng)代觀的假設(shè)。
“哦?!甭沸陆芩贫嵌狞c了點頭,大腦里腦補出原本文靜淑女的學(xué)姐突然變成一個戲精的畫面,頓時覺得……辣眼睛!
*
附中校醫(yī)室。
校醫(yī)給木權(quán)哲檢查之后,并沒有大礙,看到面前一堆緊張兮兮的少年,忍不住逗弄起來,“你們這是打球呢,還是打人啊!”
“王醫(yī)生,他沒事吧?”說話的正是扔球的那位,此刻看著木權(quán)哲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心里一陣怕,語氣也帶上了顫音。
“你說呢!”王醫(yī)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應(yīng)該是沒事吧??”少年還是有些害怕。
“好了好了,你們一堆人圍在這里,不上課的?。 蓖踽t(yī)生見少年嚇得不淺,也懶得逗他們了,開口趕人。
“那我們下課了再來?!?p> 烏泱泱的一群人離開,狹小的校醫(yī)室瞬間寬敞起來。
病床上,木權(quán)哲慘白著一張臉,一動也不動的躺在病床上。
不多時,只見他額頭上冒出些許的汗水來,密密麻麻的很快爬滿了整個額頭。
白皙的眼皮下能夠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珠不停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搭在被子上的雙手無力的蜷縮握緊,一根一根青筋暴起。
俊臉上,神情變幻莫測,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眼淚悲慟的順著臉頰滑下,浸濕在了枕頭上。
毫無血色的唇瓣張了張,“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