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陳希,你覺得我該怎么辦???”白秀秀小聲地問道,“我并不想打開箱子,更不想讓玉家得到我們白家的燒瓷技術(shù),我也不稀罕他們的制瓷技術(shù)?!?p> “不不不?!卑妆?lián)u了搖頭,“這樣你就會成為白家人的眾矢之的,你只要按照白靈希望你做的去做就好,我會幫你兜住一切的?!?p> 難得白炳德如此的正經(jīng),陳希竟然有些不太適應(yīng),但也隱隱有一種心安的感覺,快步走進(jìn)了會場。
簽約儀式的會場定在酒莊內(nèi)的一處私人會議室里,這間會議室并不算大,充其量也就能夠容納20人左右。
別看規(guī)模很小,但江城中很多公司的重大合同都是在這里簽約的,原因無他,環(huán)境安靜,私密性極好,誰不想在心情愉悅的狀態(tài)下簽訂一份對自己至關(guān)重要的合同呢。
因為白秀秀的緣故,簽約儀式不得不推遲了五分鐘。差不多九點五分,白秀秀,陳希和白炳德三人先后進(jìn)入了會場。
隨著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會議室內(nèi)所有人的眼光齊刷刷地投向了門口,尤其是當(dāng)看到穿著如此隨意的白炳德的時候,眾人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募m結(jié)。
既驚訝于久違露面的白炳德竟然出現(xiàn)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又驚嘆于他那一身不合時宜的著裝打扮。
陳希環(huán)視了一下屋內(nèi),白玉兩家相對而坐,第一排落座的是兩家的負(fù)責(zé)人,白家這邊有四人,白秀秀,白靈夫婦和另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應(yīng)該是白家旁支的代表。玉家出席的只有三個人,就是那晚自己在車上見到的那三人。
白靈有些尷尬地看著白炳德,微笑道:“三叔,你來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啊,好讓我派人去接你啊?!?p> “沒關(guān)系。”白炳德竟然將胳膊搭在了陳希的肩膀上,“陳希提前去荊州把我給接回來了?!?p> 果然,秀秀和陳希背著自己行動了,把德高望重的三叔請回來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
“老三,你坐到前面來吧?!弊陉P(guān)遠(yuǎn)旁邊的中年人站起身來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過來。
白炳德擺擺手,便跟陳希坐在了最后一排,“西河,我坐哪里都一樣,反正說話也不算數(shù)。”
陳希無意間和玉臨君有了一個眼神交流,只覺得他眼中滿是自信與威儀,那是一種絕對的自信,一種絕對的胸有成竹,就好像做完卷子之后確信自己能考到滿分一樣的自信。
往往如此自信的,總考不了滿分。但不管怎樣,自己是絕對不會錯失這個機(jī)會的。
隨著白秀秀在前排落座,儀式便正式開始,不僅有白玉兩家的人出場,還請到了江城市公證處的工作人員過來進(jìn)行公證。
關(guān)遠(yuǎn)做了簡單的開場白之后,簽約儀式便直奔主題,雙方交換洪憲瓷的制瓷篇和燒瓷篇,然后簽訂相應(yīng)的合作協(xié)議,看似公平公正,但其實白家處在劣勢方,無論是在資金還是規(guī)模上,他們都不是玉家的對手。
關(guān)先生將一個銀白色用來裝鈔票的箱子放到了玉臨君的面前,后者則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輸入指紋打開了箱子,從里面取出了一沓A4紙,這就是從玉門樓手上代代傳下來的洪憲瓷的制瓷篇的復(fù)印本。陳希手中的那份制瓷篇就是玉臨風(fēng)的曾祖父謄抄的。
“這便是我們玉家手上世代相傳的洪憲瓷制瓷技術(shù)的復(fù)印本。怎么樣?我已經(jīng)足夠誠意了吧。白靈,你也該表態(tài)了?!庇衽R君將一沓A4紙恭恭敬敬地放在自己的身前。
在座的白家人雖然面無表情,但其內(nèi)心早就已經(jīng)心潮澎湃了,能不能收獲更多的利益,就要看這一次的了。
白靈點點頭,取出了按照白毓指示找到的保險箱放到桌上,通體白色鑲著金邊的保險箱里裝得便是白家百年來的傳承,然后看向白秀秀,密碼還掌握在自己妹妹的手上。
白秀秀站起身看向了后面的陳希和白炳德,在看到他們兩人點頭之后,她的心里也自信了很多,深呼吸一口氣,便將箱子拿到自己的身邊,用左手捂著,右手撥弄了密碼鎖輸入密碼。
輸入完密碼之后,白秀秀重新站直了身子,但左手還是緊緊地捂在密碼鎖上,不讓別人看到密碼。
足足等了十多秒鐘,期待中清脆的開鎖聲并沒有傳出來,反倒是箱子內(nèi)部發(fā)出了一陣轟鳴聲,緊接著有股紙燒著的焦味慢慢地從保險箱中滲出。
壞了。
白家眾人幾乎立馬起身,他們心中的產(chǎn)生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白秀秀輸錯了密碼,導(dǎo)致保險箱內(nèi)部的機(jī)關(guān)被觸動,從而將制瓷篇給燃燒了。
這可是白家百年以來的傳承啊,這可關(guān)系著白家上下幾十口人的收入和生活質(zhì)量啊。有了玉家的制瓷技術(shù)之后,他們白家也可以仿制出近乎完美的洪憲瓷,公司的收入勢必會更上一個臺階,身為白家人則可以拿到更多的分紅,有了這筆錢就可以換一所更大的房子,送孩子去外國讀書,給自己的老婆買進(jìn)口的化妝品,自己也能多去幾次高爾夫球場。
但這一切美好的愿景就這樣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子給毀于一旦了。與會的白家近十雙充滿怨恨的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了白秀秀。
白靈拿過密碼箱仔細(xì)檢查了一遍,然后不可思議地看向白秀秀,“秀秀,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是不是輸錯了密碼了啊。”
“秀秀,你可知道這關(guān)乎著我們白家的產(chǎn)業(yè)和未來。”坐在前排的中年人狠狠地砸了幾下桌子。
玉臨君冷哼了一聲,便將剛剛?cè)〕鰜淼闹拼善膹?fù)印件重新裝回了保險箱里,交給關(guān)先生手里就準(zhǔn)備離席,但被關(guān)遠(yuǎn)給攔住了,“玉老板,您聽我們的解釋,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讓這場合作順利地進(jìn)行下去。”
“哼?!庇衽R君伸出右手在關(guān)遠(yuǎn)的臉頰上輕輕地拍了幾下,臉上全是難以捉摸的表情,“小子,你知道我最看重的東西是什么,是你們白家的燒瓷技術(shù)?,F(xiàn)在沒有了,你以為我還會跟你們白家合作?!?p> 這句話猶如一根根鋼釘深深地鍥入了在場每一個白家人的心里。
白秀秀惶恐地看著眾人,一時間不知所措,她搶過箱子看了一眼上面的密碼,跟哥哥交代給自己密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怎么會這樣,難道是哥哥給自己的就是一個假密碼,這不可能啊,哥哥一直在促成白玉兩家的合作,他沒有這么做的理由啊。
一時間各種想法開始涌入自己的腦海中,各種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回蕩,她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天旋地轉(zhuǎn),然后自己便往后躺了過去。
就在身體往后墜的過程中,忽然被堅硬有力而又充滿溫暖的物體給支撐住了,目光所及皆是陳希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此刻的自己正躺在他的懷里。
陳希將白秀秀扶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義憤填膺地說道:“你們這些人就知道欺負(fù)一個女孩子,算什么本事?!?p> “陳老板?!币驗闊善粴У木壒?,自己的丈夫關(guān)遠(yuǎn)剛才在玉臨君面前收到了極大的屈辱。白靈此時對陳希沒有一丁點的好氣,“這是我們白家內(nèi)部的事情,我們知道該怎么做,用不著你一個外人在這里指指點點的?!?p> “我看你不知道該怎么做吧,那就讓我這個白家人好好教教你?!卑妆掳詺馐愕貜暮笈耪酒?,犀利的眼神掃過白家在場的所有人,滿眼里都是不屑的表情。
魔性大叔
這一段已經(jīng)寫了三章了,還是沒能寫完,還得繼續(xù)寫下去,總想給大家展示更多的細(xì)節(jié),寫著寫著就自嗨了,不知道寫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