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又和白炳德閑聊了兩句,重點問了他一些跟關(guān)遠相關(guān)的事情,也算是對他有了一個更深的了解。他雖然做了對不起白家的事情,但對白靈和白沫沫卻是真心實意的。
但在這個家族和自己早就已經(jīng)綁定的白家,辜負了白家不就是辜負了白靈嗎?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會議結(jié)束了,白家人三兩成群的走出會議室,低頭討論著剛才白秀秀會議上的內(nèi)容。直到人群最后,陳希才看到了一臉疲態(tài)的白秀秀。
“白小姐,我們在這里。”陳希站起身朝著白秀秀招了招手。
白秀秀見到陳希和白炳德之后也算長舒了一口氣,他們就是自己目前最信任的兩個人,快步走來,在陳希的身邊坐下。
“在白毓康復(fù)之前,白家可就全有你操持著了,你可得小心謹慎啊?!彪m然表現(xiàn)的漠不關(guān)心,但白炳德內(nèi)心很是很在乎白家的。
“嗯嗯,放心吧,三叔。我會努力的,如果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還得三叔幫我啊?!卑仔阈阏V浑p大眼睛,懇求道。
“別別別。”白炳德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了,“你可別去找我,如果白家的這點事情你都處理不好,那就說明你沒本事扛起白家的這面大旗,我也沒必要幫助沒什么本事的人。”
白炳德直來直去,絲毫沒有顧忌白秀秀的面子,但話卻說得很實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困難都是需要自己去克服的,別人是沒辦法幫助你的,只有克服了困難,才會迎來成長。
陳希面帶微笑地看著白秀秀,“白小姐,我今天來也是跟你告別的,事情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了,我也應(yīng)該回薊州了?!?p> 白秀秀一下子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分別竟然來得這么快,一時間感覺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你……這就走嗎?還沒請你到我家做客呢?”
“以后肯定有的是機會?!标愊|c點頭,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便問道:“白家的洪憲瓷燒瓷篇現(xiàn)在已經(jīng)損毀了,你打算怎么辦啊?”
白秀秀沉思了一會兒,“沒有了就沒有了,我倒覺得那東西倒是像枷鎖一樣,不僅束縛住了我們白家人,而且還束縛住了錦繡陶瓷廠。現(xiàn)在,我們反倒是感覺到解放了。一切都要與時俱進,錦繡陶瓷長也該迎來自己新的起點了?!?p> 白秀秀的豁達讓不僅讓陳希也讓白炳德感到有些意外,白玉兩家百年間的恩怨真得只是為了彼此手中的技術(shù)嗎?恐怕更多的是一種執(zhí)念吧,隨著玉家的消逝,這份執(zhí)念應(yīng)該也到了解開的時候。
陳希心中了然,暫時沒有必要將洪憲瓷的燒瓷技術(shù)交給白秀秀,更準確地說,白秀秀暫時并不需要白家的燒瓷技術(shù),她要靠著自己的能力將白家的產(chǎn)業(yè)帶到一個新的高度。
他起身準備和白炳德離開錦繡陶瓷廠,“那我們就先走了?!?。
“等等?!卑仔阈憬凶×岁愊?,從包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交給了他,“這里面是一百萬。是我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零花錢,算是支付給你們?nèi)说某陝冢O碌奈視o你寄到薊州去的?!?p> 光攢零花錢就能攢下一百萬,這也有點太豪了吧,自己從出生到現(xiàn)在收到過最大的壓歲錢還是剛剛考上大學(xué)的時候,爺爺給自己的兩千塊錢。
陳希沒有拒絕,收下了白秀秀遞過來的銀行卡,拿回去之后三人平均一分,沒人可以得到三十多萬。
白秀秀站起身,看著陳希的背影,心中滿是不舍,她很清楚這份不舍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原本心里想說的是你能留下來跟我一起經(jīng)營白家嗎?但猶豫再三,最后脫口而出的卻是另一句話。
“有時間我們經(jīng)常聚一聚吧,認識你們?nèi)齻€人真得很開心啊?!?p> “好,沒問題?!标愊D樕下冻隽岁柟獾男θ荩F(xiàn)在恐怕很難體會到白秀秀心中的五味雜陳。
陳希開車帶著白炳德離開了錦繡陶瓷廠,
他隨口問道:“白先生,真得不去一趟鹿城街32號了嗎?”
一向灑脫的白炳德竟然變得猶豫了,他沉思了好一會才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不去了,省得見了心煩,你看我身上的傷口還少嗎?直接送我回荊州吧。”
“行吧?!标愊R矝]有多說什么,腳踩油門便駕車離開了江城前往荊州。
車停在玄妙觀的山腳下,陳希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膝蓋,“白先生,我膝蓋收了點傷,爬上有些不太方便,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白炳德哼了一聲,順手解開安全帶,順便問道:“這條路我比你熟悉多了,還用的著你送。我們好不容易相識一場,你答應(yīng)我件事情吧?!?p> “什么事情?打魔獸世界我可幫不了你,我是鐵桿的部落玩家。”陳希開著玩笑。
一向只有白炳德開別人玩笑的份,哪里有別人開他的玩笑,一時間竟然沒有緩過神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狠狠地在座椅上錘了兩下。
“部落你大爺。你對洪憲瓷了解很深,有機會的話幫襯著白秀秀點,她畢竟是個女孩子,白家對她而言,負擔(dān)確實有些重。而且,我能看得出來,她對你的感情不一般。”
難得白炳德如此認真一次,竟然有些煽情。陳希點點頭,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自己手中還掌握著白家的洪憲瓷的燒瓷技術(shù),等白秀秀真得有需要的時候,自己會將它送給她的。
這一趟來來回回折騰了將近四五個小時,等陳希再次回到江城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時分。
回到酒店之后,陳希準備和林浩藍若瑄兩個人吃頓飯,順便把白秀秀支付的酬勞給分了,但卻只見到了林浩,并未見到藍若瑄的身影。
“誰呢?”陳希依靠在林浩房間的門口。
“奧奧?!绷趾茖witch放在一旁,“她家里有點急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滬城了?!?p> 回滬城了。
這么著急嗎?
陳希心中感覺到很擔(dān)心,便撥通了藍若瑄的電話,“喂,若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藍若瑄并沒有對陳希有絲毫地隱瞞,“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滬城了,今天晚上公司有個內(nèi)部高層會議,需要我參加,如果會議進行地比較順利的話,我們用不了多久就會在薊州再見的。”
陳希瞬間明白了藍若瑄的意思,易寶網(wǎng)恐怕要進行內(nèi)部的戰(zhàn)略調(diào)整,在薊州要建立部門了,而這個部門的負責(zé)人應(yīng)該便是藍若瑄了。
魔性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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