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考核中
譚誠隨著人流進(jìn)入試煉之地。這是一片極其寬廣的場地,約有五畝地左右,周邊圍著一圈全副武裝的身著黑紅色鎧甲的士兵。
門口,就是登記處,譚誠排在靠后的位置,默默地等待。
“嘿!這位兄弟,你看著不像是習(xí)武的啊?”身后的大漢拍了兩下譚誠的肩,“長得這細(xì)皮嫩肉的,來禁軍可別哭鼻子啊!”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震得離他最近得譚誠耳朵疼。
不過這種猜疑譚誠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瞥了眼身后便往前挪了一小步,不再搭理。
“嘖,這小子!”身后那人撇了撇嘴,小聲嘀咕。
排了大半天,終于輪到譚誠,報上名字和年齡,以及家庭住址。當(dāng)然,譚誠填了自家的祖籍,揚(yáng)城。
直到進(jìn)入內(nèi)場,見大家都在一個帳篷前領(lǐng)取物品,鎧甲,兵器等。
全部佩戴完成后,場內(nèi)已經(jīng)有一大隊人開始在圍著場地奔跑,中央有好幾個人坐在桌前記錄著每個人所跑的圈數(shù)以及開始起跑的時間,這個時間將是之后篩選人數(shù),進(jìn)入第二輪,三天野外射獵。
譚誠這隊湊夠了十人后,在記錄官那里進(jìn)行登記后,也開始圍著場地跑圈。
譚誠從清早就出來排隊報名,現(xiàn)在已近正午,太陽高高地懸掛在天空,照的大地發(fā)燙,空間似是扭曲,記錄官頭頂之上有一個圓形遮擋物,但還是滿頭大汗。干坐在那不能離場,只得連連喝著被曬得溫?zé)岬乃?p> 周邊不停奔跑的人身上負(fù)重一石多的重物,喘著粗氣,腳下的步子越來越慢,依靠著毅力支撐使得沒有直挺挺地倒下。
“小子!沒想到你還挺厲害!”譚誠保持著一開始的勻速,只是稍稍有些氣喘,并不見與其他人一般的吃力。
身邊突然竄出之前搭話的大漢,看那模樣似乎比譚誠還要輕松,一臉欣賞地看著譚誠。
“你也不錯!”譚誠將快要滑落至眼里的汗水擦掉,回了句。
“我叫黃瑜,兄弟認(rèn)識一下唄!”緊緊地跟在譚誠身旁,黃瑜扭頭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
“譚誠!”
“好好好,譚誠這名字好聽!”黃瑜大喊,“兄弟,我先去前面等你!”邊說邊往前沖。
譚誠腳下不停,看著那人絲毫不在意身上的重物,一身輕松,不由得心想:這小子還挺有意思的!
一共要跑60圈,譚誠才跑了不到一半,按照這個速度下去至少還要兩個時辰才能完成,也不知曉其他人的進(jìn)度如何。由于場內(nèi)的人開始跑的時間不同,所以無法進(jìn)行比較。
“噗!”后面?zhèn)鱽硪宦暢林氐闹匚飰嫷芈?,只見周邊巡邏的士兵立馬跑去兩個,將他直接拖了下去。這就是直接考核不過的人。
從這之后,開始不停地有人倒地,不省人事。
“哎呀呀!還有這么多人啊?大家別看我??!繼續(xù)跑,繼續(xù)跑!”場地中央突然出現(xiàn)一位身穿黑色鎧甲的中年男子,大聲對著眾人道:“堅持不下去的直接就離開吧!別不好意思,畢竟這可比倒在地上被人拖出去好吧!”
聽這口氣似是很為大家著想,這時,大家才知道這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蒙則,今天專門來這兒看看新兵招募的。
因著這人的話,不會少人又激發(fā)了斗志,想要再堅持,但是心中再怎么想也控制不了雙腿打顫,目光渙散。
譚誠此時也已汗流浹背,白皙的臉龐不知是被太陽曬的還是累的,已經(jīng)通紅,喘著粗氣。但是腳下的步子依舊邁的很大很穩(wěn),目光甚是堅定。
隨著時間流逝,場地內(nèi)的人越來越少,只有近50個不到的人了。
“哎呦呦!真是不錯不錯!看看這腿,這速度,得跑到明年才能完成吧!”蒙則站在跑道邊上,看著慢悠悠經(jīng)過自己身邊的人,不由得出口。
譚誠正好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聞言心里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行你來!
“黃瑜圈數(shù)達(dá)標(biāo),耗時五沙漏!”
遠(yuǎn)處傳來記錄官大聲宣布成績的聲音,蒙則的注意力被那邊牽制,轉(zhuǎn)身便走了過去,應(yīng)該失去看看這位只耗時五沙漏的人物。
譚誠心嘆,這人真是個狠人,明明是和自己同一時間開始,自己還只跑了四十幾圈,他都完成了,還是第一位。
譚誠不再多想,專注于腳下。
最后一圈,譚誠不似之前那么輕松,身上背負(fù)的重物在此時此刻的存在感之強(qiáng)烈無法形容,腳步虛浮,眼睛早就被汗水模糊,又因此而刺激出的生理鹽水根本沒力氣去擦,太陽已經(jīng)偏西,但炙熱的陽光照在身上還是想被烈火灼燒般疼痛。
“譚誠圈數(shù)達(dá)標(biāo),耗時八沙漏!”
聽得這一聲大喊,譚誠再也支撐不住,硬生生地倒下。但沒有想象中被粗砂粒摩擦的痛感,反而倒在了一具略有些硌人的懷里。
譚誠費(fèi)力地半睜開眼,模模糊糊,“黃瑜?”
黃瑜將懷中人額頭上濡濕的頭發(fā)撩到一旁,用一只手在他的額頭之上扇風(fēng),聞言看著他,直接將其抱了起來,走到陰涼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待會兒我?guī)阋黄鹑ゾ┙?!?p> 聞言,譚誠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昏睡過去。
當(dāng)譚誠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樹林,旁邊是一天小溪,汩汩地緩慢流向遠(yuǎn)處,身上蓋著一件不止是誰的衣服。
譚誠扶著身旁的大樹站了起來,雙腿就像是被打傷一般,很是酸痛??聪蛩闹埽坪跏敲芰稚钐?,往上看,入眼全是參天樹木,細(xì)碎的陽光照在身上,沒有了昨日的烈度,顯得很是溫和。
突然,近處的灌木叢一陣聳動,譚誠拿著衣服禁戒看著那里。
“你醒了??!”黃瑜的聲音傳來。
譚誠抬頭一看,黃瑜光著膀子,手上拿著兩只兔子。
“剛剛這兩只兔子正好竄到這,被我逮著了!”黃瑜舉了舉手中的兔子似是在邀功,譚誠甩了甩頭,趕緊將這種嚇人的想法驅(qū)走。
黃瑜慢慢走了過來看著譚誠的動作,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但是雙手都提著沒有被束縛的兔子,只得趕緊上前詢問,“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譚誠看著越湊越近的人,立馬后退,身子撞到背后的樹干,疼地皺著眉“吱”了一聲。
黃瑜不放心,直接單手提溜兩只兔子,直接掏出匕首,解決掉兔子后扔在溪邊,將雙手洗干凈后胡亂地在褲子上擦干,就要摸上譚誠的額頭。
“你要干嘛?”譚誠雙手抵住來人的襲擊,警惕地問道。
“看看你還發(fā)燒不,昨天可嚇?biāo)牢伊?,渾身燙地嚇人!”黃瑜沒有脾氣地放下手,溫聲道:“應(yīng)該沒事了吧,我先收拾一下這個,馬上就能吃上了!”指著扔在地上已經(jīng)死透了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