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什么等要用的時候我會跟你說,你回家以后把他們放枕頭底下,你就當沒來過我這里,平時是什么樣子回去以后就什么樣子。”
歐陽諾聽話的把銅錢和小瓶子收起來。
“謝謝,多少錢?”
“解決完再說。”
唐賢并不缺錢,他缺的是超度厲鬼的數(shù)目,把逃出來的陰魂都攆回地府。
這樣唐賢才能解脫,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回去吧,我要睡了,明天還要上課?!?p> 歐陽諾:“你不是請了一個禮拜多的假么?”
………………
“你怎么知道?!?p> “王意告訴我的?!?p> 唐賢頓時一只手扶在額頭上,頭疼不已,心說王意真的是重色輕友,有異性沒人性,看到一個漂亮女孩子就什么都招待了。
唐賢心里罵道“坑馬批”。
他不由好奇起歐陽諾和王意是怎么認識的,一個棺材鋪老板,也沒有上學,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加上深居簡出,幾乎很少去娛樂場所。
唐賢問道:“說說你和王意是怎么認識的?”
歐陽諾不假思索,“論壇上認識的,他給我留了言,后來他就讓我來這里找你幫忙了?!?p> 唐賢說這樣啊。
“回去以后記得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明后兩天之內(nèi)我抽空去給你解決了?!?p> 歐陽諾問:“只要放枕頭底下就沒事了?”
“可以保證你兩天的安全。”
歐陽諾說了句謝謝,兩人互存號碼,隨后她走出店鋪,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歐陽諾獨自一人在街道上走著,這里是城西,晚上幾乎沒有什么人會在大街上停留,她要打車回去的話要經(jīng)過一段空無一人的路程。
因為這里清一色都是白事店鋪。
大多數(shù)人覺得白事店晦氣,除非家里有人逝世,不然都是對這種店鋪唯恐避之不及。
走著走著,路邊的燈光短路似的閃了兩下。
呲呲………
歐陽諾嚇了一跳,裹緊身上的裙子,明明是夏天,但是現(xiàn)在覺得像冬天一樣,從小巷子里吹出來的風都不正常。
突然,電燈“嘭”的一下炸了,歐陽諾驚恐的啊了一聲,嚇的花容失色,趕緊拔腿就跑。
一個黑影從下水道里飄了出來,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后面,直到歐陽諾跑出白事一條街,到了大馬路上揮手叫停一輛的士,歐陽諾后怕的回過頭看了眼漆黑的街道,連忙拉開車門鉆進車里。
“師傅去………”
出租車揚長而去,黑影這才放棄跟隨,在墻壁上扭動一下身子,融入高樓大廈的影子里消失不見。
在出租車里,歐陽諾嬌軀忍不住的發(fā)抖,心有余悸的通過擋風玻璃看外面,她肯定剛才路燈爆炸以后有個東西在跟著她。
是人是鬼就不知道了。
出租車上歐陽諾默不作聲,司機也一聲不吭,就這樣,一男一女在車上待了半個多小時,到家,付錢下車。
歐陽諾拿出鑰匙飛速打開大門,推開門進去把燈打開,逃一樣的往樓上跑,砰的一聲把門重重關(guān)上。
撲在床上把杯子拉過頭頂,自己蓋在里面,蓋的嚴嚴實實。
“放枕頭底下!”歐陽諾蜷縮在被子里差不多五分鐘后,猛然想起唐賢交代給自己的事情。
拿出不知名的透明液體和銅錢,在枕頭底下放好,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歐陽諾眉頭舒展開來,把外衣放在一邊,提上被子,雙眼緩緩閉合。
歐陽諾睡著后,她頭頂?shù)奶旎ò迳贤回5某霈F(xiàn)一雙腳,先是雙腳,再是腰間,緊接著又是軀干,脖子,從天而降從天花板降落下來。
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紅衣女人,人是不可能從水泥里飄出來的,很明顯,這個女人不是人。
她是只鬼。
女鬼擾亂的頭發(fā)里射出兩道目光,在歐陽諾曼妙的身軀上來回掃視著,看了近三十秒鐘,女鬼輕飄飄的滑到歐陽諾身上,壓住。
歐陽諾黛眉微皺,
她感覺渾身一沉,仿佛被一個打開了的冰箱壓住,又冷又重,歐陽諾想睜開眼睛卻怎么都睜不開。
她能感覺到有個人在自己身上。
“鬼壓床!”歐陽諾腦子里一個激靈,莫名其妙就想起了這個成語。
女鬼壓在歐陽諾的身上,滿意的笑了笑,隨后喉頭發(fā)出“那種東西”才能聽見的陣陣陰笑。
女鬼伸出兩只手緩緩靠近對方的肩膀,揉搓一番,從她的視角里,歐陽諾肩膀上的兩團火已經(jīng)滅了一把。
女鬼俯下身子,湊到她臉前,鼻子一動宛如吸什么一樣,絲絲縷縷的活人陽氣從歐陽諾臉上飄出。
她臉頰難受的抽搐了兩下,緊接著一股天旋地轉(zhuǎn)傳來,歐陽諾昏了過去。
女鬼貪婪的吸到,臉上洋溢出陶醉的神情,她又趴下去幾分,想要再吸。
突然,枕頭底下爆出一道璀璨奪目的金光,女鬼猝不及防,瞪大眼被金光打中,慘叫一聲從床上飛落。
是唐賢給她的銅錢,關(guān)鍵時候發(fā)出攻擊不讓女鬼吸取歐陽諾陽氣。
女鬼怨恨的看了一眼歐陽諾的枕頭,飄出房子消失在夜幕中。
女鬼離開后,銅錢停止散發(fā)光芒,在一陣閃爍不定中,歐陽諾左肩上熄滅的陽火被重新點燃。
唐賢這邊,
歐陽諾離開后他就把店鋪大門給鎖了上去。
嘎吱……
昏暗的地下室大門突然打開了,唐賢劃開手機屏幕,猥瑣的手機光線把他的臉照的更加沉重,唐賢打開手機手電筒,從樓梯上走下去。
手機放一邊,拿出打火機把煤油燈點燃,豆大的燭火搖曳不定,昏暗的地下室里猶如一輪明月。
他把從古宅里用陽壽兌出來的東西放在八仙桌上,看著一堆用命換來的驅(qū)邪法器,唐賢摸出一包香煙,在手上敲了幾下,撕開包裝“喀吧”點著。
吸…………
呼…………
一口煙從他嘴里吐出。
從左到右,困字符、生犀、八卦鏡、木盒,以及木盒里被隔絕了煞氣的匕首。
江東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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