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事有蹊蹺
對于黑袍神秘人這番明揚暗諷的話語,李青自是全然不曾放在心上,仍舊擺出一副嚴正以待的架勢,隨時可以應(yīng)付黑袍神秘人的再次攻擊。
卻沒有想到,那個黑袍神秘人卻是并未再次出手,只是目光帶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孫老板等人,便就直接撞開了酒樓的包廂的紗窗,從中一躍而下。
李青倒是沒有選擇繼續(xù)追擊,不過卻還是飛身來到了那扇窗戶前,觀察了一下黑袍神秘人的去向。
見到危機解除,那幾名逍遙劍派的外門執(zhí)事,自是主動上前來,向李青祖師作揖行禮。
“師父,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趙卓開口問道。
李青對于自己的愛徒,倒是也沒有什么好提防的,直接坦言道:“此前,我就收到了棲霞鎮(zhèn)內(nèi)出現(xiàn)了先天高手的消息,為了防止出現(xiàn)什么不必要的事情,我這幾天便就一直待在鎮(zhèn)上,剛才感受到人山樓這邊有打斗的動靜,便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p> 說到這里,李青的臉色不由一沉,斥責(zé)趙卓道:“幸好我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在棲霞鎮(zhèn)上,否則的話,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你還真是勇氣過人啊,竟然都敢對一個先天高手主動出手了。是真的不怕死,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對于李青這一番看似責(zé)罵,實則關(guān)切的話語,趙卓自是連連低頭認錯,不過心底他倒是并沒有覺得自己之前的做法有什么錯誤。
對方既然敢冒犯逍遙劍派的威嚴,那么他趙卓,既然身為逍遙劍派的一份子,自是可以不惜自身生命,也要維護他們逍遙劍派的尊嚴。
“行了,下次記住了。遇到不可力敵的敵人時,沒有必要做出這般飛蛾撲火的必要。要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明白嗎?”
“明白?!壁w卓點了點頭。
對于這些流傳甚廣的淺顯道理,他當然明白,只是明白歸明白,具體能不能做到,卻是要看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
李青并未在此事上面做過多的糾結(jié),轉(zhuǎn)移話題反問道:“對了,我還想要問你呢,你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
“額?!壁w卓沉吟了一聲,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李青的問題。
于是,站在他身旁的一名逍遙劍派外門執(zhí)事,卻是主動站了出來,開口向李青講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李青聽聞之后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有因為此時而繼續(xù)追責(zé)趙卓等人。
只是開口吩咐道:“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辦完了,那你們還是都快點回去師門吧?!?p> “最近外面的世道不算太平,你們最好都留守在師門當中。”
“是,弟子明白?!币槐婂羞b劍派的外門執(zhí)事自是跟隨著趙卓一起進行響應(yīng)。
然后,他們便就被李青抬手打發(fā)回山了。
至于李青自己,則單獨留了下來,和那幾個請客吃飯的富商、老板們交談了起來。
至于他們之間閑聊了一些什么,始終亦步亦趨跟在趙卓身邊的王詡,自是不知。
回到師門以后,夜色已經(jīng)很深了。
趙卓自然也就沒有再吩咐王詡做些什么,只是隨口囑咐王詡一聲,讓他回去好好休息,別耽誤了第二天的早課。
于是,一夜無話。
第二天,王詡按時去參加了早課。
沒辦法,被趙卓盯上了,他也不敢再像之前那般隨意。
只是讓王詡沒有想到的是,整整一節(jié)早課的時間,負責(zé)督導(dǎo)內(nèi)門弟子們練功習(xí)武的趙卓都沒有能夠出現(xiàn)。
這就讓王詡不由感到十分奇怪。
因為根據(jù)王詡的了解,只要不是出現(xiàn)什么無法改變的天災(zāi)人禍,以趙卓那種刻板的性格,應(yīng)該都會風(fēng)雨無阻、雷打不動的來監(jiān)督早課的。
所以,他既然沒有前來參加早課,那么定然就是趙卓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至于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王詡并不知曉,也并不打算知曉。
畢竟,趙卓不出現(xiàn)在早課之上,對于王詡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要不然,如果還像是昨天那樣,被趙卓一折騰就是一上午,王詡自覺自己的身體肯定會吃不消。
中午王詡?cè)チ松欧砍粤宋顼垼挛绲拈e暇時間,王詡則是去了山下那邊的小溪邊上釣了一下午的魚。
然后,一天的時間,便就在不知不覺當中,慢慢地流逝了。
第三天,王詡并沒有因為昨天趙卓沒來監(jiān)督早課,就選擇曠課。
還是老老實實的按時來到了練功坪上練功。
結(jié)果,今天的早課,趙卓仍是沒有出現(xiàn)。
這就讓王詡心中從奇怪變成了擔心了。
畢竟,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的話,以趙卓的性格,怎么可能會連續(xù)兩天不來參加早課呢?
王詡到底不是什么冷血心腸。
于是,在早課結(jié)束之后,王詡便就按照先前趙卓帶他走過的道路,前往了趙卓的住所去看望他。
結(jié)果,王詡卻是在趙卓的住所之外,便就被人給攔截了下來。
而攔下他的并非旁人,正是當初將王詡從外門接引進入內(nèi)門的師姐,林薔。
“林薔師姐,你怎么會在這里?”王詡欣喜的開口問道。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與王詡的印象深刻完全不同,已有大半年時間并未和王詡接觸過的林薔,卻是完全忘記了王詡的存在,此刻見王詡?cè)绱藷崆?,不由開口反問道。
“你不記得我了嗎?”王詡稍微有些愕然,倒是并沒有太多失望,或許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介紹道:“我是王詡啊,半年前剛剛進入內(nèi)門的弟子,就是你從甘露臺上把我?guī)н^來的,還記得嗎?”
“哦!”林薔想了一會兒,倒是記起來了這件事情,但是對于王詡此人,卻是仍舊不曾回憶起絲毫印象,不過,為了照顧自己這位師弟的顏面,她仍是笑著點了點頭,開口道:“記得記得,原來是你呀!”
“對對對,就是我!”聽見林薔還記得自己,王詡心中自是十分開心,完全沒有聽出來對方話語之中暗藏著的敷衍之意。
和王詡稍微寒暄了兩句之后,林薔重新拉回話題,“你來這里有什么事情嗎?”
“嗯,我是過來看望趙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