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晏英在山上的老夫妻那里過起了暫時隱居的生活。
這個地方有著他和曼兒美好的回憶,這里的院子已經(jīng)改了模樣,寬敞明亮,房屋也重新蓋了新的,旁邊的一片土地,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蔬菜。
方晏英坐在院子里想起了父親,父親那嚴厲的神情一直在眼前浮現(xiàn),可是他再也不會見到那個表面看似很兇,內(nèi)心卻溫暖的那個父親,不免傷心的落下了眼淚。
再看看這里的一幕幕,又想到了曼兒,不知道曼兒回到家怎么樣了?會不會被家法伺候,哎,叫西門宇去給曼兒送信,這個家伙怎么還不來?
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父親突然離世,生意家族被外人霸占,現(xiàn)在他還在被官府通緝,說他投毒殺父?真是可笑,這些官兵都是一些傻子嗎?這都能相信,真是昏庸無道!
對了,官府?是啊,這件事情官府如果是清廉的肯定會為自己主持公道的,除非官府里——也有孫羽的人!
不行我得親自去查一查。
方晏英起身來到屋子,兩位老人正在忙著做飯。
“常大爺,大娘,我有事得先出去一趟?!狈疥逃⒒氐轿堇?,對正在忙碌的老夫妻說?
“出去?去哪啊孩子,那個西門宇不是說叫你不要亂跑嗎?”常大爺擔心的過來阻攔。
“是啊,你現(xiàn)在還是在家里老老實實得帶著,那個孩子和我們說了,不叫你亂跑?!背4竽镆策^來拉著方晏英的胳膊不肯松手。
“大爺,大娘,您們就讓我出去吧,就一會,一會就回來!”方晏英知道這兩個老人已經(jīng)被西門宇給洗腦了,試圖用撒嬌來獲得暫時的自由。
“這個——可是孩子——”大爺還想要說什么,可是看著孩子難受的樣子,又于心不忍,正在幾個人僵在那里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方晏英,你又在為難兩位老人家嗎?”西門宇人還沒進屋話已經(jīng)到了耳邊。
“哎,不是的,我就是——覺得家里需要購置一些物件——哪有為難他們呢?是吧兩位老人家,我是不是很乖的!”方晏英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就知道你小子不會安分,害得我們幾個還得天天輪流過來看你?!蔽鏖T宇無奈的看了看兩位老人家,朝他們投了一個贊許的微笑。
“好了,你們兩個年輕人聊吧,我們?nèi)ザ嗾c菜,中午給你們做好吃的!”兩位老人滿心歡喜的出去了。
“好的,謝謝大爺,大娘!”西門宇有禮貌的朝他們點了一下頭。
“對了,爹爹他?有沒有入土為安?我這個兒子真是太不孝了,只能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方晏英生氣的用拳頭錘了錘桌子。
“方伯伯的棺木已經(jīng)下葬了,可能是孫羽怕多生事端,昨天就給伯父出殯了!”西門宇喝了口水,坐了下來。
“嗯,我一定會給他老人家報仇的,一定!”方晏英只要想到那個和他一起玩到大的孫羽會傷害自己的父親,就恨得牙癢癢的。
“對了晏英,我們幾個已經(jīng)查過了,大牢那里柱子可能會有危險,孫羽定不會留下這個活口,所以我們正在想辦法把他營救出來?!蔽鏖T宇試探的看看晏英的反應(yīng)。
“劫獄?那可是會牽連你們族人的,我不同意,這件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不能因為我的事,在牽扯到你們!”方晏英立馬否決了西門宇的提議。
“不是劫獄?我們才不會那么傻,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官府有多齷齪,花點錢就可以解決了,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西門宇輕描淡寫的說。
“花錢就可以解決?我不信,那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再說孫羽又不傻?”方晏英知道這個家伙在哄騙自己。
“你還別不信,我們還真有靠得住的人在里面,一定會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西門宇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那你說說看,你的那個高人是誰!我給你參謀參謀看看到底是靠譜不靠譜?!狈疥逃⒁荒槻恍嫉目粗鏖T宇。
“那個——她不叫我們說?你就別為難我了,你只要記得,她是絕對為你好的就行了!”西門宇含糊的回答。
“說,是誰?不說我自己去查?!狈疥逃⒆钍懿涣藙e人和他賣關(guān)子。
“嗯——是——是小青!”西門宇看了看方晏英的反應(yīng),果真他是一臉的愕然。
“小青?她怎么可能會有這個能耐?何況她為什么要幫我,絕對不可能的,她恨透了我和我父親,怎么會幫我們?”方晏英一下子否決了西門宇的話,首先想到的是她會有什么目的。
“恨你們?為什么要恨你們?你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人家現(xiàn)在可是官太太,她夫君可是剛立了新功升了,叫什么刑部的什么侍郎——那可是正三品。”西門宇早就料到方晏英的自作多情。
“?。渴裁磿r候?我怎么不知道?她——嫁給了——官員?”方晏英也是蒙圈了。
“是啊,人家現(xiàn)在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府里幾十人伺候的官太太,很威風的!”
西門宇也是沒想到,當初那個青樓里的下賤女子今日卻成了三品大員的正牌夫人。
“那——那她為什么幫我?有什么理由呢?”方晏英覺得事情肯定不會那么簡單。
“肯定是對你余情未了啊!哎,這個女人啊,還是很重感情的,再說她的那個夫君已經(jīng)很老了,相貌也丑陋,不及你的分毫??!”西門宇打趣的說著。
“那我更不能讓她相幫了,當初也是我有負于她,現(xiàn)在她也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的依靠,我不能在給她徒增麻煩!”方晏英還真是順著說了下去,西門宇不禁吐了吐舌頭,還真是一個自戀的家伙。
“這對她來說可是小事一樁,何況她的那個夫君對她很是寵愛,現(xiàn)在她又有了身孕,更是對她關(guān)愛有加。你可想清楚了,這對她可是小事,對柱子來說可是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西門宇把事實擺在了面前,孰輕孰重讓他自己掂量吧。
“可是——我——我不想在給她添麻煩了!”方晏英是個不想拖泥帶水的人,如果叫曼兒知道了,會不會不妥。
“你怕啥?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家室的人了,她幫你也是處于當初你幫她,人家是在報恩,還了你這當年的搭救之恩而已,自己別想的太多?!蔽鏖T宇一盆冷水潑了過來。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方晏英還是有些猶豫。
“沒了?!蔽鏖T宇果斷利落的回答。
“她是怎么找到你們的?”方晏英還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是我們找的她,確切的說是忠義這個家伙出面搞定的?!彼矝]想到忠義這個家伙關(guān)鍵時刻還是可以的。
“是忠義?這個家伙!”方晏英也是吃驚的很。
“晏英,你要快點擺脫嫌疑,趕緊把家里整頓好才是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我去看奶奶了,她的眼睛每天都是紅腫的,很是掛念你。你要快點把方家奪回來才是你當下最應(yīng)該要做的事情!”西門宇說出了心里的顧慮。
“奶奶?她身體還好嗎?”方晏英一聽到奶奶心里立馬又心疼起來,心軟了。
“還好,你就是她最后的希望,有很多人都在期盼著你能回去!”西門宇給了方晏英一個肯定的眼神。
“好,那就先把柱子救出來,救出來問明情況,抓住內(nèi)鬼,我們就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了!”方晏英此刻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還那么小心眼,事情已經(jīng)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自己還在這里矯情。
“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兄弟,好了,我們都會準備妥當?shù)?,你就安心的待一天,柱子出來了,我們就可以知道怎么下手了!”西門宇朝門口走去。
“好,兄弟,辛苦了!”
方晏英拍了拍西門宇的肩膀。
“行了,是兄弟就別這么見外,走了!”西門宇感覺到這個兄弟會問到自己不愿意回答的問題,想要近快的離開這里,可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對了西門,那個——曼兒——那里怎么樣了?她還好嗎?”方晏英一把抓住西門宇。
“她呀——很好,叫你不用擔心,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西門宇眼神躲閃的看向菜園里的老夫妻。
西門宇對方晏英隱瞞了曼兒家的遭遇,他不想晏英在徒增煩惱,這樣他就不能靜下心處理家里的事情。
因為他太了解這個兄弟了,很是重情義,為了心愛的人,他會不顧一切!
“宇兒,你不是要留下吃飯嗎?干嘛要走???”方晏英還要問什么,被常大娘給打斷了。
“不了,大娘,我回去還有事要做呢?明天吧,明天我再來吃?!蔽鏖T宇看到救星說話,趕緊離開方晏英,朝大爺大娘走去。
“一會就好了,吃了再走吧!”大爺發(fā)出了盛情的邀請。
“真不了大爺,回去有很緊急的事要處理,明天我肯定留下陪你們二老喝一壺!那我走了!”
西門宇和二老告辭,上馬就走了,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逃了,他看到那個欲言又止的方晏英,現(xiàn)在不走等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