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川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寺廟。
“哎,為什么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鐘馗寺廟,不就是捉鬼辟邪的?”
“可是我說了,你們偏偏又不信?!?p> “哎,還真是的,明明供奉的就是捉鬼,可是詢問起來,又覺得我有問題?”
“我有問題嗎?我腦袋靈光的很???真是莫名其妙!”
“哎,我該怎樣幫馨塵呢?”
樂川出了寺廟一路嘀嘀咕咕的沒完沒了,一邊回頭看看寺廟,哎,腦袋里是毫無頭緒。
“你認識馨塵?”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樂川四下看了看,并沒有看到任何人影,難道自己大白天的又見鬼了。
“啊——你是誰——是誰再和我說話——啊——”
樂川緊張兮兮的加快步伐往前走,還真是是非多的一年啊,啥事都能叫他遇到。
“停下,樹枝上,抬頭!”
那個聲音非常得有震撼力,嚇得樂川趕緊停下腳步,膽戰(zhàn)心驚的慢慢抬起了頭。
“樹枝?抬頭,啥也沒有啊——你——是人是鬼!”
樂川看了看上面,并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鬼影。
“枝頭!”
聲音好像在一只鳥的嘴里傳了出來。
“啊——鳥?是只鳥和我說話?”
樂川不可思議的看著枝頭上的一只并不起眼的小鳥。
“是?!?p> 果真是這只鳥,在和自己說話,還真是邪門了。
“哈哈——真是——我的確是瘋了——居然以為一只鳥在和我——說話,我看我是真的瘋了!瘋了!”
樂川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傻笑的繼續(xù)往前走。
“真的!”
沒想到這只鳥居然飛了下來,停在了他的頭上。
“啊——是,是你讓我不能走的嗎?”
樂川嚇得不敢在往前一步,傻愣在了那里,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是,你太啰嗦!”
小鳥無奈的說著,這個丫頭都認識一些什么人啊,神經(jīng)兮兮,啰里啰嗦。
“那——請問——您是?”
樂川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
“我問你什么,你只管答是與不是便可!”
小鳥不想在于他啰嗦,低聲說道。
“是,鳥——俠您請問?”
樂川站在那里,活脫脫像一個雕像屹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認識馨塵?”
“是,不是!”
樂川分不清這只鳥是敵是友,所以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是她朋友,你但說無妨!”
“朋友?可是你是只——鳥?。俊?p> “我們在《陰宮》是朋友!我還救過她的命!”
“哦——那——您現(xiàn)在——是來——干什么的?”
本來是鶯問他的,現(xiàn)在倒成了他反問自己了,一時有些氣惱。
“她在哪里?可還安好?”
“她在——她在我家——還算安好?”
“還算是為何?”
“就是——她——這幾日——總是嗜睡!”
“嗜睡?遭了,趕緊帶我去找她!”
“那你——會救她嗎?”
樂川還是有些疑慮,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這只鳥信不信得過。
“當然,我出來就是為了救她回去的!”
鶯看到這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還挺關心馨塵的,語氣變得柔和了不少。
“哦——那——那就和我一起走吧!”
“她,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是,也不是?具體她在忙什么我也搞不清楚,我只負責給她找朋友?”
“朋友?馨悅?”
“對,就是她,你找到她了嗎?”
“我沒找她,她們沒在一起嗎?”
“沒有?她們剛開始就走散了?”
“那就有些棘手了?”
“你也沒辦法?”
“我得先找到馨塵再說,畢竟她最危險?”
“?。克芪kU嗎?怪不得這幾日她日日貪睡,看來是要魂飛魄散了!”
“也不全是,這些還好處理,就是別的就——麻煩一些了!”
鶯看了看遠處,心里也很忐忑,不知道馨塵這次能不能躲過這次的劫數(shù)。
“哦,那你也是只——鳥鬼?”
樂川好奇得詢問,他在自己頭頂,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影子,而且現(xiàn)在可是有太陽的,雖然不是正午那般灼熱,可是這個陽光馨塵也是受不了這照射的,可是他卻可以,難不成他是馨塵養(yǎng)的一只鳥。
“我不是?!?p> 鶯回答的簡短明了。
“哦!”
樂川爺答應的簡明,人家不愿意說,你就是再問,也問不出什么,還是等見了馨塵再說吧。
樂川和鶯一路再也無話,只管朝家里走去。
可是等樂川回到家時,馨塵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奇怪,她明明在這里睡覺了?怎么不見了?”
樂川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確定沒有馨塵的影子。
“不見了?難不成她被——抓走了?”
鶯的腦袋可是兩個大了,難道夜游這么快就抓了她們了。
“抓?誰抓她?我看著不像,我去問問母親!”
樂川來到母親身邊詢問。
“娘,清晨誰來過嗎?”
樂川看到母親桌子旁邊的包子,就知道肯定有人來過。
“哦——樂川啊,你咋這個時候回來了?今天沒有工嗎?”
母親答非所問的回答。
“哦——有,就是想回來看看您——吃了沒有!”
樂川慌亂的看著鶯,知道此刻在這只鳥眼里,自己肯定是很無用的兒子吧!
“看我干嘛?剛才你不是叫你的工友回來送吃的了嗎?怎么自己都忘記了?”
老母親埋怨的摸著兒子,還真是年紀輕輕卻這么愛忘事。
“哦——是,那個——我怕他沒有過來,所以想——在看看看看!”
樂川支支吾吾的回答,他是不會撒謊的,一撒謊自己就先慌了神。
“來過了,來過了,送的不少吃的,中午也夠了,你就不必擔心母親了,快去上工吧,不然東家該怪罪了!”
老母親推搡著樂川走,怕給東家耽誤事,真是善良的老人家。
“哦,那好吧,那您就慢慢吃,我去上工了?”
樂川看了看這只鳥,示意他們趕緊離開,免得母親在生疑。
“走吧,她肯定去了猴子那里?”
出門以后,樂川就帶著鶯奔猴子家去。
“猴子?又是誰?馨塵都養(yǎng)上猴子了?”
鶯實在是不知道這個丫頭來陽間都干了些什么,看樣子還挺熱鬧的。
“猴子是個人,不是真的猴子,以前也是個乞丐,后來馨塵幫助他們,他們?nèi)缃裼辛说兀约焊锪?!?p> 樂川耐心的給鶯講解。
“嗯,像她的風格。可是你怎么不一起呢?我看你住的那個地方也是夠破舊的?”
鶯好奇得看著這個乞丐,可是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個乞丐,倒像是一個讀過書的年輕人。
“我,我——我在想想?”
樂川有些難為情的回答,他知道那些田地都是馨塵偷的錢買的,心里還是有些介意的,雖然他知道馨塵是為了他們好,可是他還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嗯,有什么好想的,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你的母親,你也應該努力一把了?”
鶯看著這些鮮活的生命,心里還是很羨慕的,哪怕他們過得再苦,可是他們還有親人,還是有血有肉的人。
“是,為了母親,我該好好努力了!”
樂川暗暗較真起來,一定要考取功名,讓老母親過上好日子,至少不在忍饑挨餓,顛沛流離。
“其實,我挺羨慕你們的!”
鶯自小就缺少這些親情,他的骨子里是渴望得到這些的,可是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羨慕?有什么好羨慕的?我們這么落魄?”
樂川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羨慕,你還有親情,還有母親!”
鶯自出生就是一個,沒有母親,沒有兄弟姐妹,只有青蜜的陪伴,想到青蜜,他的心里又傷感起來。
“到了,這個小院就是了?!?p> 樂川指了指前面一個還算完整的小院落。
“嗯,進去吧!”
“哎,門關了,他們可能就去了!”
樂川看著上了鎖的大門。
“我去看看里面有沒有人!”
鶯起身飛了進去,繞著院子了一圈,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更沒有馨塵的蹤跡。
“沒人?你知道他們?nèi)ツ睦锪藛幔俊?p> 鶯落到樂川的肩膀上詢問。
“猴子和我提起過,我過去找找吧!”
樂川帶著鶯,朝猴子的田地走去,那里是個郊區(qū),有些偏遠,他們走了好久才到。
到了以后,并沒有看到猴子,就找了一個百姓詢問。
“大哥,你看到猴子了嗎?”
“猴子一大早就出去了,沒來田里啊?”
“一大早就出去了?您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嗎?”
“這個我倒沒問,不過看樣子是有啥好事,一起來就找衣服,還把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嘴巴一直都是咧著的,樂呵的很!”
大哥一邊說著,自己還跟著傻樂起來。
“好事?會是什么好事?”
“這我哪知道?人家好心收留我們,管我們吃喝,還給我們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落腳之地,恩人的事,我們哪敢去問?”
“你們再說猴子嗎?”
其中一個經(jīng)過的百姓,也摻和進來聊了起來。
“對啊,你知道他去哪里嗎?”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昨晚聽到他做夢——哈哈——說胡話了,好像是有什么好事!”
這個大哥看來也是一個八卦的主。
“你聽到啥了?”
“好像是——什么——苑,什么——紅啥的,估計是個女的!昨晚猴子的哈喇子都沒停過——哎呀——看來是——女人沒錯了!”
這個大哥一邊說,一邊色色的笑著,看來他們也想吃葷的了!
“女人?”
說道女人,樂川首先想到的是馨塵,難道這個猴子打起了馨塵的主意了?
“你是說——馨塵嗎?”
鶯也意識到這里面的貓膩,沒想到這個馨塵來到陽間還挺受歡迎的,身邊圍繞的都是男子,現(xiàn)在居然有腦男子為了她,犯起了花癡。
“不會是這個猴子——看上馨塵了吧!”
樂川一臉的震驚,這個猴子胃口還挺大,居然會喜歡一只女鬼。
雖然這個馨塵長得那是一個絕色的尤物,可是畢竟她可是一只鬼?。?p> 只能看不能摸的,這也太瘋狂了吧!
“馨塵?不是——不是這個名字——我聽的很清楚,沒有這幾個字!”
大哥的腦袋搖的就像是撥浪鼓一樣,昨晚猴子說的女人可不是這幾個字。
“那是——誰啊?你在仔細想想?”
其中一個大哥也很著急躁起來
。
“這?這我哪記得起來?好像是什么紅——什么怨的——難道是叫紅園還是苑紅的?”
難為的大哥都直抓腦袋,脖子都漲紅了。
“你們莫不是在說《春紅苑》?”
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大哥走了過來,說了一句重點的話。
“《春紅苑》?對——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春紅苑》是什么地方?”
樂川也還真是一個書呆子,連這個地方都不知道。
“兄弟?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你這個乞丐是怎么當?shù)?!我們這些外地來的都知道,你不知道?”
“我——我也是外地來的!”
“哦,你也是外地來的,哎——要不你也來和我們一起耕田吧,至少能吃飽飯,不必再上街乞討!”
一個大哥把話題成功帶跑偏了。
“哎——說—《春紅苑》呢?”
“哦,難不成猴子去——嫖妓了?”
“嫖妓?他哪有那閑錢!”
“哎呀,壞了,該不會是——要把馨塵——賣到哪里去吧?”
樂川聽他們一說也就知道《春紅苑》是啥地方了,一拍大腿,完犢子了,不會是猴子要把馨塵給賣了吧?
“想啥呢?馨塵——可是——那啥——”
鶯實在是忍不了了,開口說話。
他這一開口不要緊,把所有人都嚇傻了,紛紛都看向樂川。
“啊——那個——是我——我吧——有個異與別人的長處——就是——就是可以——分別說兩種聲音,哈——哈——奇特吧!”
樂川尷尬的搓搓手,看看幾個嘴巴驚到下巴的人。
“可是——剛才的聲音——像是你肩膀上的——鳥說的?”
“對啊——這我聽的很清楚——就是它說的!”
“是吧,我也聽到了!”
他們幾個七嘴八舌的同時看向樂川肩膀上的鳥。
“我——那個——我說的——你們都聽錯了——幻覺——幻覺!”
樂川一邊趕忙慌亂的解釋,一邊調(diào)走就走。
“哎——別走了,我看看你的鳥?”
“對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鳥——可以說人話的?”
“大驚小怪,我早就見過會說人話的鳥了,有什么稀奇的?真是!”
年紀偏大的男子嘀咕的轉身繼續(xù)干活了。
“啊——你見過會說話的鳥?”
“真的有會說話的鳥嗎?”
他們不在追著樂川看鳥了,而是圍著長者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