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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命大乾

第十九章 宿命之敵2

篡命大乾 風中的飛鳥 2002 2020-04-17 20:15:00

  少年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氣質(zhì)也如想象般的高貴,面容更是出乎意料的俊美,語氣也顯得頗為客氣,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

  但林若愚卻并沒有因為這些對這個名為周奕勛的少年產(chǎn)生太多的好感。

  身前的這個周奕勛雖然看似神色親切,但林若愚卻能從他那看似溫潤的眼神中,明顯的察覺到一絲深入骨髓的孤傲,而周奕勛此刻之所以如此親切的向林若愚慰問道歉,只是因為他覺得他應(yīng)該這么做,他對人很尊敬,但心里決不會認為他們值得尊敬,這是一種在長期接受良好教養(yǎng)后所形成的本能反應(yīng),但實際上,林若愚很清楚,在這個周奕勛的心中,絕沒有真的出現(xiàn)任何與愧疚相關(guān)的情緒。

  這種虛偽的貴族式禮貌,在一些家教良好的世家子弟身上并不少見。

  但這并不是林若愚在意的,他又不是要和他做朋友,然而當他凝神看此人的時候,心中的震驚,卻是無以言表,在他的眼中,只見這人的金色云氣,結(jié)成一層華蓋,一層層的云氣,時時流動垂下,又氤氳升騰,一根紫氣的本命氣沖出,這是王候之氣。

  這人卻是天授,命格極貴,內(nèi)含紫氣。

  一時間林若愚對周奕勛的身份驚疑不定。

  旁邊的肖先生氣運也是大異于常人,只見這中年文人身上一層紅金光,布于全身,于頂上,又有一波波白氣一樣的水光,垂了下來,頭頂?shù)臍膺\也是異常,也是時而白色,色紅色,時而金色,變幻莫測,林若愚也從來沒見過如此復(fù)雜的氣運。

  這位肖先生看到林若愚也是一征,瞇著雙眼,手中暗暗結(jié)印,似看非看。

  “只是被撞了一下,沒什么的。”林若愚并不像招惹麻煩,只是客氣的回答道,卻并沒有通報自己的姓名。

  而周奕勛卻依舊在歉意的說道:“無論如何,都是在下的下人不懂事,還請這位兄臺多多擔待?!?p>  見他說話時,華蓋微微轉(zhuǎn)動,一股股波紋就附在話語上,雖然談不上言出既法,但是卻格外有著強大的感染力,使人不由心悅誠服。

  這波紋到了林若愚的氣中,使林若愚的氣甚至發(fā)生小小的波動,可見他的力量之大。

  這種情況并不稀罕,大凡手握重權(quán)者,都有此本事,但是按照正常情況,必須當?shù)搅烁壱陨系墓伲疫€是主官,才有這氣象。

  這少年沒有官印,顯然并沒有當官,確有如此威能,著實讓林若雨震驚。

  林若愚搖了搖手,說道:“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街上人來人往,無論是撞人一下還是被撞一下都很正常,你不用道歉。只是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和幾位朋友還要趕路,不能耽擱,就此別過了。”

  說著,林若愚對著周奕勛拱了拱手,就拉著錢守業(yè)等人離開了。

  錢守業(yè)被林若愚拉著重新進入到人流之中,心中不明白為何林若愚走的如此匆忙。

  看著林若愚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流中,周奕勛的心中卻是另外一番想法。

  他從小就被他的祖父所看重,多年來被他的祖父親自培養(yǎng),被視為家族理所當然的繼承人,而他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祖父,曾不止一次的對他說過,待人之道,要學會分別對待,越是面對高官貴族,就越要表現(xiàn)的強勢睿智,而越是面對底層百姓,反而就越要表現(xiàn)的謙遜有禮,前者可讓你擁有威望和威嚴,讓手下之人不敢背叛,而后者可讓你取得良好的聲譽,而且在很多時候還會產(chǎn)生許多意料之外的好處。自懂事之后,周奕勛就一直在按照著他祖父的教導(dǎo)來要求著自己的,并且一直都能取得不錯的效果,但這一次,效果卻截然不同。

  周奕勛雖然依舊按著往常的習慣,先是在不經(jīng)意間展露了一下自己非同尋常的身份與高貴,然后再自降身份的向?qū)Ψ降狼肝繂?,按理來說對方應(yīng)該感激涕零,榮幸之至才對,但他卻只能從對方眼中察覺到一種不動神色的淡漠,好像自己的這些伎倆早已被對方所看穿。這種感覺,讓周奕勛很不舒服。

  周奕勛并不知道,他的這種手段,后世的官僚們每天都會通過電視新聞向社會大眾表演無數(shù)次,對林若愚而言并不新鮮。

  “很有意思的家伙?!?p>  隨著林若愚等人消失在人流之中,周奕勛突然微微一笑,輕聲自語道。

  “的確有意思,沒想到在一個府城竟然看到了一位白衣卿相?!闭f話的人,正是那位肖先生。

  “白衣卿相?肖先生,你是說……”周奕勛問道。

  肖先生點了點頭,道:“此人面相雖然有些不對,但氣運連綿不絕,不但有著官運,日后并非普通,至少能官居府君,而且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勃發(fā),只怕科舉中,此人必能中個進士!”

  “哦,此人面相哪里不對?”周奕勛好奇的問道。

  “這少年面相骨骼普通,看上去不過是小運之相,最多達到舉人,當一任地方知縣,有些田宅錢財就到極限,可現(xiàn)在一團青氣凝于身相,雖淡不可見,卻貴不可言!而面相雖會隨著人事改變,但有著一個緩慢過程,以年為單位,可見不是因為祖德隆厚,實在可異,又或許是我的道行不夠。”肖先生說到最后頓了一下,面露惆悵之色。

  “先生修為通玄,怎么會道行不夠呢?”周奕勛尊敬的說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知你自幼對道術(shù)感興趣,然而無論道佛,出家便是破家,一修法就要破家,你命格珍貴,有大氣運在身,這不是你該走的路。”肖先生最后告誡道。

  “奕勛明白。”周奕勛說道。

  “公子、肖先生,要不要小的去探探這幾人的底細?”剛才那名撞了林若愚一下的壯漢躬身問道,神色并沒有因為之前周奕勛的責備而有絲毫忐忑,因為他知道周奕勛并沒有真的責怪他,那只是做給旁人看的。反之,如果他真的任由陌生人靠近周奕勛卻毫無反應(yīng),周奕勛才會真的生氣。

  聽到手下人的詢問,周奕勛微微猶豫了一下,他確實是對林若愚的身份有些感興趣了,周奕勛看了看肖先生。

  肖先生笑了笑,道:“探探也好,想必這少年明年春閨之時便能再與公子相見,到時還不知是敵是友,摸摸他的底也不錯。”

  “是?!痹捯魟偮?,周圍便有幾人向四周散去。

  此時的林若愚還不知道,他的老底都快被人摸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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