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當時走了多少路,永遠是一望無際的草坪,唯一能讓我感受到時間的便是慢慢從紅轉黑的天色。雖然我走了這么長時間,但我除了有一些饑餓,卻沒有口渴的感覺。這的確很神奇,當時的我忙于趕路沒有注意到,直到后來穩(wěn)定后才注意到這點,不用費心的去找水源這些讓我剩了不少力氣。這些都是后話了。
天色暗了下來,周邊的景色逐漸的融合在一起了成了一團看不清的黑霧,遮擋住了我的視線。我趕忙拿出了火把?;鸢秧敹说幕鹧嫣鴦又l(fā)出微弱光亮,這些光亮讓我看清周邊,雖然范圍很小但足以讓我安心。我靜靜地呆在原地手上緊緊的攥著火把生怕不小心松開手讓火滅掉了。我有些不敢向前走了,白天那具骸骨的影像一直浮現在我眼前,甚至感覺我看到那些在黑暗中的眼睛發(fā)出駭人的光亮。
我不想死,那我就必須繼續(xù)前進,我的食物不多了。而且我發(fā)現一個更讓我恐懼的事,這根火把可能撐不過這個晚上。一旦火把滅掉我只能成為一只待宰的羔羊,雖然我在這一路上除了蝴蝶并沒有看到其他的生物,我不能以身涉險。
沒辦法,我只好前進。我走的很慢,甚至可以說是在挪動,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刺激我那緊繃到快要斷裂的神經,我都會停下步伐環(huán)視著周圍,只要自以為安全了才會繼續(xù)前進。
天上的月亮高掛在空中,周邊沒有一顆星星。雖然又月亮,但它并沒有給予這片大陸一絲光亮。
我慢慢的走著,警惕這周邊的一切。我突然看到一團光亮,雖然那團光亮很微弱,但在這一片黑夜中如同燈塔般耀眼。我立即調轉方向向那團光走去,我剛一到光團處,那團光便消散了,我的心有再一次沉了下來。
不幸的事總會接踵而至,我聽到嘶吼聲,一開始,我期望著是我的錯覺,但真相總會給你一巴掌。隨著嘶吼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我想逃跑,我的身體卻沒有一絲反應,我這樣僵在了原地,眼睛一直死死盯著吼聲傳來地方。最終,我借著火光看到吼聲的主人,一只比我腦袋還要大上一倍的黑色蜘蛛,那只蜘蛛面部有著一些白色的條紋,我敢肯定若是將地球上的蜘蛛哪來比那便是巨人和嬰兒區(qū)別。
我這時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身體了,只能感覺到一片冰冷,腦子一片空白,忘記了反抗,忘記了逃跑。這樣僵局直到那只碩大蜘蛛張開大嘴露出那尖銳牙齒時我才反應過來。我下意識的朝著前方揮舞著手中的火把,這并沒有拯救我反而讓我更加危險。
我打中那只蜘蛛,它也同樣咬中了我,我手中火把也因此被反震震脫離了手掌,火把瞬間熄滅,一切又遁入了黑暗,并且正因為我打那只蜘蛛,周邊的蜘蛛也紛紛向我撲來。
我是幸運的,在那些蜘蛛撲來時在一片漆黑中我一次就把掉在地上的火把撿了起來。
火把剛一到手,我便一把推開了那只正要向我撲來的蜘蛛開始了逃亡,在逃亡中那群蜘蛛不知道咬了我多少下,我腦子里一直一個想法,跑!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直到我回過神時,那群蜘蛛也消失在身后的黑暗中。我大口喘著粗氣還沒感到欣喜,腎上腺素作用逐漸消退,劇痛襲來如海水般一邊一邊沖擊著我的神經。我想我雖然從蜘蛛圍攻中僥幸活了下來,那些蜘蛛對我造成傷害足以讓我死亡了。
我走不動了,甚至有些不想走了,我的求生欲望已經被那些蜘蛛咬的所剩無幾了,我覺的我應該躺下閉上眼睛等死,但我的精神卻莫名好,我完全沒有想睡的感覺,但那些痛覺也更加明顯。
我不想死的欲望還是在一陣痛楚中脫穎而出,我還是拖著身軀繼續(xù)前進著,我也必須前進,我之前的猜想是對的,這根火把撐不到黎明到來,火把發(fā)出的光越來越微弱,直到火把滅掉的前一瞬間,我突然摘下自己的草帽并點燃了它,火把也如同完成交接任務般化為灰燼。幸好,在新的火焰滅掉之前,黎明到來了。
黎明到來了,陽光重新占領了這片大陸,驅散了那些黑暗。我的視野也恢復了正常。我看著周圍景色,雖然身上的痛苦任然沖刷著我的神經。我仍就在一塊空地上開始手舞足蹈了起來,而且還一會哭一會笑,像瘋子一樣宣泄著自己的情感。在這第一場人和大自然的戰(zhàn)斗中,我勝利了。雖然勝利的代價是這樣大。
許久,我才停下,直到這時我才發(fā)現讓我覺的驚異的東西,我身上沒有一絲傷痕,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破,但我能感覺到那些蜘蛛對我造成的傷害,那些傷害雖大但還不足以讓我死去,這讓我放下心來?,F在看來那次夜晚我放下求生希望等死感到一陣后怕。
又過一會,逐漸的感覺疼痛也慢慢的消退了,但那些傷害仍然存在并沒有愈合。
我就地坐了下來,并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趕路,我要想想以后的路該怎么走了。我的傷勢需要治療,這是毋庸置疑的,并且我現在一個新的問題需要解決,我的火把消耗光了,若不是我點燃了帽子,我便會陷入黑暗中,我需要更多的火把,我想我可以撿一些材料親手做一個,雖然記憶的缺失讓我不知道如何下手,但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
想到了這,我便起身繼續(xù)上路了。
這次我的目標不單單是食物,更要是尋找到制作火把的材料。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一種草,這種草生長的非常高大,長度與我的身高相持平,同體成黃色,看起來很容易燃燒,并且它的顏色與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因此也容易獲取,這種草長得很像稻草,但又有差別。其實那種草在昨天的趕路中就看到過,但忙于趕路就沒有在意。
果然沒過多久我就找到一株草,我沒有鐮刀之類用來割草東西只好從背包中拿出斧頭,因為我只有一只手,只好將草弄倒,并用腳固定住,用斧頭開始劈砍。
砍了一會,累的氣喘吁吁的我發(fā)現,那株草一點傷痕都沒有,就更別說什么要斷的跡象了。我又砍了幾刀,這次用的是我全身的力氣,甚至我連那只不能的手都用上了,那株草依然毫發(fā)無傷,那伏倒姿態(tài)就如同對我的嘲弄。
我一開始以為是那把斧頭不夠鋒利所致,我又用手抓住草拔了拔,紋絲未動。沒辦法,我只好放棄了。我又開始打起二號目標的注意。
二號目標一株小樹,那株小樹很奇特,雖然長得不高,但生出許多枝干,而且在一片郁郁蔥蔥中,那棵小樹卻沒有長一片葉子,就這樣孤零零的。
更換了目標后,我繼續(xù)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