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文為花亦山心之月世子與步夜同人,一般向
2、同坑朋友點梗,非我原創(chuàng)
3、有私設(shè),純架空世界觀,與現(xiàn)實無任何聯(lián)系,ooc歸我
4、挪用點再改用點花果山的設(shè)定,本文中的陳王太子皇帝什么的,和原著關(guān)系不大
--
49
南塘是個好地界,天夢水鄉(xiāng),詩畫雙絕,常有文人騷客前來寫詩作詞,吟詠唱調(diào)??v橫東西南北的行商坐賈也常來此地,一為南塘山水氣佳,世卿權(quán)貴多停留于此,商機甚多,二是為南塘盛產(chǎn)的蓮花蓮子,不論是做食材還是做藥材,都是最優(yōu)之選。
花家世代居住在南國公府,只在最近一段時日,花家后人一個孤在廟堂之上,一個獨在江湖之遠(yuǎn),皆做了浪跡兒,宅邸反倒叫外人占了去。
花少俠雖已在祖堂前跪過,自脫去花家衣冠,但旁人不知,都照舊認(rèn)為他是“花家的小世子”,待他也如昔日的孩童一般。只在街上一走,便有路邊的老商販往他手里塞些糖果點心——花世子百無禁忌,各色口味,沒有哪個嫌棄的;世子愛吃,商販也愛送,十幾年如一日。這給世子送隨禮之舉,也就莫名其妙地成為了一種風(fēng)俗。
做蓮子糕的伙計摸了摸花世子的頭,往他頭發(fā)的縫隙之中送上了幾許蓮子的香氣。
長大了,個子高了,渾身的氣派也與老南國公相近了許多?;镉嬵H有些感慨地說道。
不管多大,都愛吃您做的蓮子糕。花世子將手中軟軟糯糯的點心送進(jìn)嘴里,淺笑著說道。
這嘴倒是越來越甜了,哈哈!伙計笑道,隨后從庖廚手中接過新的一盤糕點,放到桌前,又吆喝起來。
“蓮子糕嘗一嘗!咱萬福苑是南國公認(rèn)定的老字號咯!保準(zhǔn)香甜,不甜不收您的錢!蓮子糕嘗一嘗!咱店里還有上百種甜點!走過路過都嘗一嘗咯——”
花世子將手中最后兩塊蓮子糕一并送進(jìn)嘴里。上一口還沒咽下,又有新家伙蜂擁進(jìn)來,他一口噎住,卻礙于臉面,只能強撐著將口中的糕點嚼碎,一齊吞到腹中去。蓮子糕濃郁的香氣叫他想起了幼時往事。
回憶的念頭正欲冒出來,花世子猛然驚醒,又將這回甘的念頭壓了下去。
“想這些舊事做什么?!?p> 他自嘲一般地笑了笑,輕輕拍掉手上的碎渣,一拂袖,又沿著街市向前走去。
50
來街上走動做什么呢?
倒也沒什么。這一片都是商鋪經(jīng)營的所在處,沒有什么富貴人家把宅邸安置在這里,花世子平時走訪門客,都不會往這邊走。
今日特地來,也只是走走罷了,看看而已,畢竟很久都沒有回來了。
暗齋的人雖已答應(yīng)撤出南國公府,但在暗處,還有幾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今日他出街走訪,那些人也跟過來了。
幾個人?
三個,六雙眼睛,六道冰刀一樣冷的目光。
花世子摸了摸他藏在寬袍衣袖中的匕首——在街市上,在人群中,這樣做不合適。
他遂又放緩了腳步,走到一家油紙傘的小鋪前。
南塘所售的油紙傘上多畫蓮花圖樣,旁有魚蟲鳥獸作伴,配色素雅,頗有水鄉(xiāng)風(fēng)情。
“兩種花放在一起的,倒是少見?!?p> 花世子端詳著架子上懸掛著的一只淡粉色的傘面,自言自語道。
小鋪的老板耳朵尖,應(yīng)道:“世子不常來看傘吧,畫兩種花、三種花的多得是?!?p> “讓您見笑了。家中的油紙傘都是兄長購置的,我見那些傘多是用單種花做圖樣的,就以為多種花樣的不常見?!?p> “看來世子不懂花?!?p> “慚愧?!?p> “那世子不如猜猜,這張傘面上畫的都是什么花。”
花世子笑了:“只識得這左邊的是蓮花?!?p> “世子生在南塘,須得認(rèn)得蓮花?!?p> “是,但也就認(rèn)得蓮花了?!?p> 小鋪老板將傘面取下來,遞到花世子手中。
“旁邊的這是梅花?!?p> “梅花?”
“梅有幽人骨,蓮有君子姿?!?p> “......好花,好寓意?!?p> “不是花好,”小鋪老板說,“須得是人好,傘才能好?!?p> 花世子垂眸。
“這傘......有人要了嗎?!?p> “世子是第一個瞧上它的?!?p> “替我把傘骨裝上吧?!?p> “您三天后來???”
花世子從兜里取出些零錢。
“麻煩您差人送到藥谷去?!?p> “送給藥谷何人?”
“......步夜?!?p> 51
步夜素來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他的授業(yè)師父夸他穩(wěn)重,廖檢比他大五歲,做過隨行的軍醫(yī),卻也自認(rèn)不如他這個不常出師門的師弟擔(dān)得住事。
“我們現(xiàn)在走到哪兒了?”步夜再一次問車前駕馬的車夫道。
車夫的語氣略有些不耐煩:“預(yù)計丑時能到,還有一個時辰的車程。您不如休息一會兒,車子走得再快也不能飛過去啊。”
“多謝您關(guān)心?!辈揭拐绽淹?,坐回到車中。他將隨身攜帶的小匣子拿出來,匣子上還殘留著上一次取物所留下的余溫。
那雙護腕上沒有他的氣息,但與頭繩一起放置的時間久了,也染上了一些淡淡香氣。這香氣是江城市面上最常見的香皂的味道,在江城行醫(yī)的時候,步夜也用這種香皂。
這味道本沒有什么值得嗅聞的,步夜卻發(fā)瘋一般想從中找些慰藉。
你怎么會允許自己有這么瘋狂的感情呢?他問自己。
只是突然分別,有些不適應(yīng),找到他會好,時間一久也會好。步夜在心里回應(yīng)自己。
我又不是在做什么很過分的事。
他不辭而別,我總得找到他,向他討個說法。
步夜掀開車窗前的簾子,抬頭凝望著頭頂?shù)奶炜铡?p> 夜黑得好像一團濃郁的墨。
也像做工不甚精巧的醫(yī)書上糊掉的字。
糊掉的字,總要讀書人費盡百般心思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