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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倚高樓等風(fēng)來

過年的氛圍

可倚高樓等風(fēng)來 滑桑 1080 2022-03-30 14:16:10

  五人吃完飯暖烘烘地在包廂坐著,閑聊。

  這幾日大家一直住在一起,濮白別壬總是窩在書房商量事情,樂黎白天睡覺晚上修煉,還總跑到我房里捉弄我,大半夜的嚇人得很,棤齡看看書修習(xí)法術(shù),經(jīng)常被我抓來一起練習(xí)法術(shù),懷府的人見我們時常打的不可開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樂黎姐可以一直住著?”我記憶里幾年前她說著回去修煉,聽說這幾年也沒怎么出山,這回倒是下山在懷府和我們一起住了挺久。

  濮白笑笑,“前陣子我去找她,她便已經(jīng)不需要守在姜洲那地方修習(xí)了吧,自那之后便四處瘋玩。”樂黎臭屁地顯擺著“本姑娘已經(jīng)大成,自然不用宅在深山老林里了?!?p>  “哦怪不得一直在我家蹭吃蹭喝。”我左右戳她,開玩笑道。兩人又像兩個小屁孩一樣鬧起來。

  休息過后便回去了,一下車天色已晚,懷府亮堂堂地已經(jīng)掛起了燈籠,想來小廝提前把買的東西拉回來歸置了,倒是很有心。

  府里也是各處點著蠟燭,掛著對聯(lián)花燈,很有過年的氛圍,想想自從下山一直呆在懷府,今日已經(jīng)臘月二十八了。

  晚上洗漱后,下人送來一份單子,問道除夕夜想吃什么菜,我既無聊就拿著去找棤齡,一出門走幾步正好在梅園看見他。棤齡回頭看見茨由洗漱完散著頭發(fā),披了一個白披風(fēng),好笑道“要嚇死人了?!?p>  “嘖,一看就是晚上沒碰見過樂黎,我都已經(jīng)被她嚇得見鬼不怕了?!?p>  “那倒沒有……”棤齡接過紙,兩人蠻有興致地研究起來哪個菜好吃,寫了上百道,想吃的有幾十道,又不能全做了吧,還得好好挑挑。

  突然余光掃到模糊的白色,兩人一同抬頭,蠟燭正好被冷風(fēng)吹滅,樂黎大半夜一襲長裙突然靠近。

  棤齡又一驚,抖了一抖,眼前樂黎小白臉白眸白瞳,大半夜的陰氣旺盛陽氣衰微,整個人散發(fā)著詭異的妖的一種氣息,嚇死個人。

  “嘖?!蔽议]了眼睛,也被嚇到了,很快平靜,“您睡醒了?”

  “舒服。你們干嘛呢這么晚了?!睒防桡紤械刈?。

  “點好吃的?!蔽覟樗謬樔舜妨怂蝗?,樂黎嬌滴滴地握住拳頭,埋怨道“又打人家?!?p>  我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樂黎畢竟是從小生活在這,對這特色菜熟悉的很,大筆一揮給我選擇困難癥解決了問題,“聽我的,沒問題?!?p>  又聊了幾句,樂黎突然問起來,“去年這時候,濮白是不是傷很重?!?p>  去年這時候下山直接碰到重傷的濮白,好在幾天休養(yǎng)后便好些,不然當時真以為他要死了。

  “是啊,多虧了我救他呢,本姑娘勤于修煉靈力充足法術(shù)高強……”

  樂黎翻白眼“為什么傷的?”

  “不知道啊,他從來也不說,你怎么想起來這久遠的事?!?p>  樂黎聳聳肩,“沒啥?!?p>  那時樂黎想起來自己閉關(guān)退回了妖形,意識模糊,險些命喪姜洲,感覺像是有人幫了自己渡過難關(guān),是個熟悉的人,不久后回了人形便聽說有妖見過濮白的隨從問荊,問荊神情緊張,待了不久便急匆匆地走了。

  濮白怎么和樂黧認識的呢,就是在廬居吧,樂黧是個梨花妖,愛隨風(fēng)飄蕩四處流蕩,某天受了很重的傷,倒在廬居,好巧不巧就是一個大夫的家,但是大夫不在。

  她暈暈乎乎,看到了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兒,驚恐地叫著沖擊著她可憐的耳朵,這個女孩兒很是膽大,隨后叫來人把自己扛了進去,再之后昏過去幾天,睜眼就是濮白,一身白衣端著藥碗看著她,然后輕輕沖門外喊,“茨由,你撿的人醒了?!彪S后興沖沖沖進來一個姑娘,儼然那天驚叫的孩子。

  濮白分外照顧她,然而樂黧懷疑完全是為了他的小姑娘,濮白把茨由當親妹妹養(yǎng),看到茨由有個姐姐可以去騷擾逗樂子,很是欣慰。

  樂黧就慘了,每天像是被一只馬蜂纏住了一樣,嗡嗡嗡十幾歲的女孩兒很能說,三人一起打打鬧鬧,關(guān)系好了起來。樂黧還是很感激濮白的,雖然他動機不純,但是醫(yī)術(shù)高明,將自己從死亡邊兒上拉了回來,每天端著苦到讓人嘔吐的藥碗淡淡地笑,“該喝藥了。”

  某天在藥房,茨由鬼鬼祟祟蹲著,后面跟著略有些焦慮的樂黧,

  “不好吧,不好吧,濮白看見會殺了我的?!睒拂蠛苁浅?,被茨由拉過來偷濮白新制的糖桔皮。

  茨由在一堆罐罐里伸手抓了一把桔皮,不忘回頭給樂黧一半,放在她手心,一口一個吃了起來,小小的人兒說著大道理“醫(yī)者仁心醫(yī)者仁心,濮白怎么會殺人呢?!?p>  “我會的。”濮白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蹲著的兩人面前,淡淡道。

  茨由眼前一片陰影,濮白伸手,只好把手里的交了出去,小孩子嘛,看到濮白沒問旁邊的樂黧要,很不服氣地說,“你為什么不要她的?!?p>  濮白故作沉思,“嗯……樂黧都是大人了,當然可以吃糖了?!贝挠僧斚掳T了嘴。

  不過呢,一出門,樂黧就把手里一半的糖桔皮又分了一大半給了茨由,眼前的小姑娘立馬嘿嘿嘿笑著,“樂黧就是最好的!”蹦蹦噠噠地。樂黧心想:真是個可愛的小孩兒,每天傻兮兮的。

  后來樂黧要走了,該回自己的出生地修煉,樹妖嘛,總不能亂跑。濮白沒說什么,告訴她注意安全保重身體,守著哭唧唧的茨由看著樂黧走了,走之前教給了她別雎門傳信的法術(shù)。

  一別多年,樂黧啊樂黧,樂黧雖然得在姜洲修煉,但是總是抓住空子就亂跑,她的性格活潑的很,對于安安靜靜的樹妖來說很少見,總是給濮白傳信飛鳥,問他哪里好玩哪里好吃,濮白總是跑東跑西,什么事情都知道,每次收到鳥總是很耐心地回應(yīng)著。

  幾年了,樂黧和濮白沒怎么見面,但是鳥可不知道累死幾只。樂黧一個人和一群老樹妖在深山里修煉,沒人說話,飲露賞花,修煉生活無聊的很,和濮白傳信大概是和外界唯一的快樂的交集。

  濮白也一樣,雖然跑東跑西救人救妖管理別雎門,間斷打打殺殺,內(nèi)心卻是個和茨由一樣的人,感覺從來找不到歸宿,但是每次回樂黧的信,分享自己走過的看過的,知道被自己救下的一個不安分的妖會聽取自己的意見跑東跑西享受生活,自己的那些經(jīng)歷就變得不是那么無聊無意義。

  還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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