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聯(lián)盟歷五六八九年,羅跡回到了東昌城。
這幾天,羅跡把城郊的事情收了收尾,也梳理了一下西魯天工的情況,心中已有初步的計劃,他羅跡注定要成為群眾代言帶鍋,為東昌城的繁榮昌盛添油加醋的路人。
東昌城作為整個黃泰府最為小透明的幾個城市,不光修有所成的超凡者少,城市發(fā)展也一般,遠不如府區(qū)的其他一些城市繁榮。
要資源沒資源,要有影響力的大能沒大能,就這樣百年如一日的平淡的存在著,像其他府區(qū)好多普通城市一樣。
城里的很多資源,小到普通百姓用的日用品,大到超凡者修士用的各種丹藥靈器法器都是從其他地方購入的。
本地市場完全被占領。
但是最近城里又出現(xiàn)了一批有夢想的人,他們不像以前一批批失敗的前輩們那樣,直接插手最掙錢,利潤最大的行業(yè)。
他們決定另辟蹊徑從最基礎的生活行業(yè)做起,鐵剪,鐵鍋,鐵菜刀等等。
等時機成熟了再去涉足利潤更大的超凡行業(yè),玄鐵劍,玄鐵甲,玄鐵錘,玄鐵掀等等。
瞧瞧這名字,就能看出他們的遠大理想,西魯天工,比起王氏鐵匠鋪,張老三祖?zhèn)骷舻?,王麻子不粘鍋什么的,逼格簡直高到爆了?p> 至少能給加盟者,合作者,捧場者以接觸的勇氣不是。
而且人這大餅畫的多好啊,羅跡都能看到熟悉的馬氏大餅的痕跡,鑒于馬氏大餅后來確實做出來的很香,真香。
當年跟著馬師傅望餅止餓的人可都吃成羅漢,修成正果了。
羅跡決定用嘴去投資這家前途無量的集團。
穿過城門,沒有過多感慨,直奔西魯天工給他秘密安排的一處住所。
按照幾天前跟趙之一的約定,他并不會以西魯天工一員的身份出現(xiàn)在東昌城,而是一位路人,一位平常的東昌城住戶。
在大勢已成之前,雙方盡量不在公眾場合有所交集,保持羅跡路人屬性的純粹性。
羅跡以修行界小天才和營銷小能手的身份成為西魯天工宣傳部的秘密員工。
雙方只有一份簡單的天道誓約,大概就是西魯天工根據(jù)羅跡的實際貢獻提供羅跡修行資源,當然每月還有固定的一些資源,就如手里這瓶感靈丹。
以西魯天工的體量,他們不怕羅跡素餐尸位吃白食不干活。羅跡也不怕他們剝削壓榨不給報酬。
創(chuàng)業(yè)初期坑投資者,還是一位用嘴投資的有一定修行天賦的超凡者,完全不是有理想的集團能干出的事。
而且他羅跡的前身羅輯可是喜歡挖掘隱私的變態(tài),這不重要,人為了挖掘隱私可是在道院結(jié)識很多有前途能成事的學霸,以及沒本事但能敗事的學渣,這點羅跡本人都遠遠不如,也是兩個羅跡的社交巔峰了。
而他羅跡還曾供職于青鳥這個人煩狗厭的情報組織。
坑他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濺自己一臉屎。
惹不起,惹不起。
羅跡在住處稍作休整又仔細審視了一下完整計劃,以防出現(xiàn)不可挽回的紕漏.
忙完這一切,羅跡罕見的猶豫起來。很多時候他表現(xiàn)的彬彬有禮或是云淡風輕或是從容不迫,那是因為他并不那么介意對方對他的感官。
而有些事情,他也會真正的手無足措。例如,面對前身羅輯的那個妹妹,那個叫羅鷗的小姑娘,如今還在道院修行,那是一個文靜但倔強的姑娘。
哪怕羅輯跟羅鷗的關系處的很差,哪怕羅鷗多次恨鐵不成鋼的哭著要斷絕兄妹關系,哪怕羅鷗不止一次的說過再也不想看見羅輯,哪怕那個狗日的羅輯最終的執(zhí)念竟也與他親妹妹無關!
但終歸是羅跡占據(jù)了那個小姑娘的唯一的親人的身體,甚至那個羅輯所有存在過的痕跡都要被這個羅跡取代,那個羅輯就像完全沒有存在過一樣,這何其的殘忍!
魂穿的因果哪能因為原身的執(zhí)念消失就隨之泯滅了呢。
羅鷗的那個哥哥沒有了,永久的。
面對這個世界的任何人,羅跡都敢拍著胸脯說,羅輯已經(jīng)永遠的消失了,曾經(jīng)的那個王八蛋是就是他羅跡的曾經(jīng),這個新生的有無限憧憬的小天才更是他。
但唯有面對那個小姑娘,他只敢小心翼翼的扮演著羅輯,一個洗心革面后叫羅跡的羅輯。
羅跡跟羅鷗見過兩次面。
一次是他加入青鳥半年后,他得到了一些修行資源,都是淬體期用的培元丹,金髓丹,洗骨丹。然后讓曾經(jīng)的死黨夏西涯同學約羅鷗在道院外見面。
許久未見羅輯的羅鷗帶著幾分恨意一份期許見了羅跡,不知道如何跟這個似是妹妹,似是陌生人的小姑年相處的羅跡,也沒有多做交談,就是告訴她,他過的還不錯,有穩(wěn)定的工作,讓她好好修行。然后把一些淬體期所需的丹藥給了她。
那次羅跡沒敢看羅鷗的表情,就像以前那個羅輯一樣。不過羅跡是愧欠,羅輯是羞愧。
第二次是羅跡離開東昌城的時候,依然是沒有多說,當時他已經(jīng)突破到靈動期,索性把剩余的所有淬體期的丹藥給了羅鷗,并說他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的道路,要暫時離開東昌城。
這一次的羅鷗幾次欲言又止,羅跡沒有問,羅鷗也最終也沒有說。
這期間,羅跡繼承的在道院的狐朋狗友時不時的告訴羅跡一些羅鷗的消息,知道她在道院還算安好,羅鷗也向夏西涯打聽了兩次羅輯的消息。
如今又回到東昌城,接下來的計劃也需要道院的一些同學的捧場,總之還是去一趟道院。
東昌城道院,門衛(wèi)處。
“大爺,麻煩傳訊陣法部的夏西涯同學,說他鄉(xiāng)下的大表哥羅跡來找他,有急事。這是傳訊費,麻煩您了大爺?!闭f著羅跡朝著喝茶的大爺拱拱手,并遞過去一張五十的諸夏幣。
是的,雖然這個世界的科技樹遠遠沒有前世那么漂亮,但是結(jié)合靈氣的存在,依然存在傳音盤,靈氣車等等以靈氣為動力的民用法器。
雖然遠沒有前世那樣普及,但是在城市的一些地方依然頻繁使用著。
“好說,好說。”門衛(wèi)大爺接過錢,滿臉笑容的答道。
然后對著傳詢盤一頓操作。
“仙人在上,李道長嗎?俺是門衛(wèi)王大強,夏西涯同學他大表哥羅跡找他,有急事。對對對,是在道院門口等著。好好好。
后生你在這里稍等,恁表弟一會兒就到?!?p> “謝謝王大爺了?!?p> 片刻后,羅跡聽到熟悉的聲音。
“跡哥兒,跡哥兒,哈哈哈哈,你終于又想起來找我了。這次來有什么事?
放心,咱妹妹好著呢!”
夏西涯身高比羅跡稍高,十八歲的他看起來既有少年的青春昂揚之氣,又有青年的風流倜儻。
如果不開口說話的話。
“走,老地方慢慢聊。西涯,看起來你最近過的很舒坦啊,意氣風發(fā)的。”羅跡跟走來的夏西涯擁抱一下,然后拍著他的肩膀道。
“必須的,年初的時候,熬走了比咱早兩屆的兩位老家伙,經(jīng)過我一番縱橫捭闔,混成了陣法部的老大,再也沒人敢在兄弟頭上拉屎撒尿了?!?p> “說的好像以前你腦袋上經(jīng)常屎尿一片似的。”
“可不咋地。
跡哥兒,你看起來越來越自信了。你長得不如兄弟,但這氣質(zhì)是越來越招老姐姐們喜歡了,完全不敢想你竟然舍得拋棄那幾年前令兄弟驚為天人的猥瑣氣質(zhì),可惜了啊?!毕奈餮拇钪_跡的肩膀邊走邊說。
“我說西涯啊,你們陣法部是沒人了嗎?還是你們首座瘋了,居然讓你當陣法部的當代大師兄?!?p> “也是啊,馬老頭居然沒反對我當大師兄,太奇怪了?!闭f著夏西涯撓了撓頭,“咦,哥,你是不是突破靈動期了?!?p> 相較于羅跡,夏西涯腦子更像有坑的人,一般人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維,說話的時候都是象征性的過一下腦子,有時候還被腦子里的坑帶偏一下。
他能在道院陣法部混的開,鬼才相信他的什么縱橫捭闔,想屁吃呢!他的修行資質(zhì),悟性還好,主要是他有顆所謂的稚子之心。這玩意雖然不是多么驚艷的存在,但也絕不是爛大街的白菜幫子??偟膩碚f就是修行的時候心無旁騖,雜念消散,又對靈氣有些敏感。
“喲,你感覺到了?突破了有段時間了,你也得努了哈。”
“臥槽,真的!哥,親哥,你這是開掛了呀?!毕奈餮囊荒樥痼@,然后又喃喃道,“不愧是我跡哥兒,象比,真象比。
放心跡哥兒,我也淬體圓滿了,很快就能跟上你的步伐的,哈哈哈哈,以后東昌城注定是咱哥幾個的囊中之物的?!?p> 瑪?shù)?,夏西涯,你是我哥,你不看看?jīng)過的路人都在圍觀智障嗎?
羅跡不禁加快了步伐。
我有酒酒肆。
”哥,趕緊的,靈煙呢?三個月前你托人給我送的那些早抽完了,這段時間可是憋壞我了。
都怪趙王孫那貨,倆月前他又失戀了,煙量大增。他不好意思跟你要煙,一直蹭我的那份?!眲傋?,夏西涯就一臉猴急的深情的望著羅跡。
羅跡給他看的頭皮發(fā)麻,瑪?shù)?,羅輯都交的什么朋友啊?
但羅跡完全不考慮,現(xiàn)在還在保持聯(lián)系的朋友不都是你羅跡自己選擇的么?
至于那些純粹的狐朋狗友,還有幾個在東昌城超凡者監(jiān)獄一邊唱鐵窗淚一邊問候著青鳥某個王八蛋的全體家屬呢!
幻夜幻想曲
撒潑打滾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