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飄飄沒有跟大家一起疾行,她乘著一只神通期的紫風雕在天空優(yōu)哉游哉的飛著。
雷雨田四人也走在最后,有說有笑的聊著。
羅跡則是跟在渠水成旁邊問東問西,盡可能多的了解這座妖獸之森。
“所以啊,這獵妖可沒那么簡單,不是說你選好目標,沖到妖森中,找到目標所在地,干掉妖獸,回去交任務領取報酬這么簡單?!?p> “就拿這風暴之鷹來說,這風暴之鷹是通神期妖獸風暴雷鵬的亞種,或者說是畸形種,其本身大概有人族修士靈動圓滿到聚魂初期之間的戰(zhàn)力。
跟通神妖獸風暴雷鵬家庭獨居不一樣,這風暴之鷹是小部落群居妖獸。
在這一群風暴之鷹中,還有一定的概率出現(xiàn)返祖現(xiàn)象,哪怕血脈沒有能成功回溯到暴風雷鵬的程度,進化成神通妖獸風暴之鵬也算不得稀奇。
這點戰(zhàn)力的差別,對絕大多數(shù)獵妖團來說都是致命的?!?p> “所以,領取任務后,對目標妖獸進行摸底探查,并盡可能的搞清楚周遭有沒有其他妖獸串門,訪親,狩獵等等?!?p>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鷸蚌是誰,漁翁又是誰,可說不好。
人妖可以合作,妖妖可以合作,人人可以合作。當然這也意味著之間的相互背刺。
總之,意外無處不在。
每年死在這里的修士,不比一個道院每年培養(yǎng)出來的少?!?p> ......
羅跡跟著隊伍在森林山地之中穿梭,途中遇到了一些涌動期妖獸,隊伍中也有人出手捕獵了一些。
偌大的東臨之森,別說這十來號人,就是整個森湖鎮(zhèn)的幾百獵妖修士扔進來也不顯眼,所以途中也未曾遇到其他獵妖團隊。
“根據(jù)這些天探查的情報,前面有一處風暴之鷹部落,大家注意隱蔽身形。
鐵鋼,陳海,俊杰去做警戒,文田去再次確認情況。
羅兄弟,還有四位師弟師妹,準備好跟我潛進部落。
待會兒,我用秘術擾亂那些成年的風暴之鷹的飛翔,你們盡可能多的留下幾只?!?p> 不多時,所有信息確認。
“上!”
穿著綠色的作戰(zhàn)服的羅跡收斂著渾身的靈氣波動,跟著在五人后面隱蔽的潛入部落。
這就是羅跡在駐地換的作戰(zhàn)服,大家基本都是這個顏色。
只有天上不知何處的云飄飄依舊是紫色裙子。
關于風暴之鷹的任務大都是三星任務,鎮(zhèn)上的三星團隊并不多,而且因為報酬的性價比并不高,所風暴之鷹很少被修士打擾,部落的警戒度很差。
直到大家沖到部落的范圍內,才有一只在空中釋放風刃玩的未成年鷹發(fā)出急促的鷹鳴。
呼~呼~呼
頓時十來只風暴鷹振翅騰飛。
其中只有不到一半的是成年鷹,想來應該是有一些成年鷹在外面覓食或者浪。
“狂風之幕!”
渠水成低沉發(fā)出聲音。
頓時天空中仿佛出現(xiàn)一陣亂流,七八只鷹崽子搖搖晃晃的落在地上。
那幾只猶在空中對抗亂流的成年鷹也俯沖而至。
臥槽,這就是你說的限制鷹飛行?這特么不是綁架鷹質么!
“上!”
羅跡聽到雷雨田聲音。
四人瞬間從隱蔽中沖去,雷雨田跟周舒瑤各自迎上一只成年風暴之鷹,而金中玉和于易安兩人對上一只。
羅跡有點尷尬。
我特么怎么辦?
狠狠心,咬咬牙,羅跡把疾風術運用到極致,手持大砍刀,一臉狠厲沖向一只鷹。
趁那只猶在地上迷茫的沒反應過來,一只胳膊箍住它的雙翅,一手持刀放在它脖子上。
對,木有錯。
羅跡英勇無畏的挾持了一只幼鷹。
按照羅跡的想法,反正自己單獨面對一只成年鷹的話,除非暴露靈言術,否則單憑狂風刀,自己能死的很有節(jié)奏。
他并不想暴露靈言術,尤其是敕令-驅散。
這是他逆風翻盤最重要的底牌了。
所以,攜天子以令諸侯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當他意氣風發(fā)的橫刀立馬于戰(zhàn)場上的瞬間,三只成年鷹沖俯沖過來著他對他口吐花花。
我尼瑪!
三道巨大的風刃沖著他切了過來。
沒看到我手上的鷹質嗎?這可是你們的崽兒??!
草,這叫什么事兒啊,遇到一群從俄聯(lián)邦穿過來的鷹,居然不接受人質要挾。
羅跡不得不松開鷹崽子,腿部發(fā)力,貼著地皮急速向一旁橫飛。
待他站穩(wěn),他成功的帶走一只,那只鷹沖著羅跡狠厲的叫了兩聲,然后叼起那只可憐的崽兒飛向一顆巨樹。
它離去時那神情的眼神,讓羅跡知道,他并沒有永遠的失去它。
它,絕對不忍心羅跡一人面對兩位憤怒的同伴。
如此英勇的人,至少也得三只鷹來服侍。
“飄飄姐,趕快,我已經(jīng)開大沉默住三只鷹了,就等你收割了!”
笑聲入耳,不見佳人。
“打野趕緊點??!你家輔助都要被打死了,你特么還泡溫泉。”
羅跡狼狽的躲著兩只憤怒之鷹的問候,同時深情的呼喚自家打野。
看到靠著風騷的小走位躲過幾道大風刃后,兩鷹更為憤怒了。
不約而同的釋放了范圍攻擊。
狂風暴雨!
兩團丈寬有余的細小風刃團從前后兩側向羅跡夾擊而來。
羅跡想到了凌遲。
另外三處戰(zhàn)場,盡管各自的戰(zhàn)斗已是非常激烈,四人仍然關注著羅跡的戰(zhàn)斗。
從開始到現(xiàn)在。
“羅漢子真漢子啊?!?p> “是鐵漢哦,也可能是鐵憨憨呢。”
“直擊對方命門,將最大的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不愧是能當伏虎羅漢的勇士,我輩學不來啊?!?p> “不要分心,羅跡那邊很危險呢,我們得趕緊解決對手?!?p> “哦,對對對,解決完對手,我們才能。。?!?p> 大家心有靈犀,異口同聲,仿佛失散多年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姐妹。
“專心的圍觀!”
羅跡來不及罵人,心中閃現(xiàn)一絲糾結。
但是如今這情形也顧不了這么多了。
手上一套王炸牌,最好出牌時機是對面要沖了,要贏了,在對方最志得意滿意氣風發(fā)的時候糊他一臉,然后一張三,一張四把對方的對三憋家里。
深藏功與名。
但是自己都要死了,再不出王炸搏一搏,那叫傻叉。
“敕令-驅散!”
那呼嘯而來的要將羅跡千刀萬剮的風刃之雨頓時失去了沖擊了,仿佛變成了和風細雨。
同時,羅跡將手中的大砍刀仍在地上,從腰間拔出狼牙匕,沖向離自己更近的那只有些蒙蔽的鷹。
此刻那只鷹失去了對靈氣的控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就像剛才掙扎著落地的幼鷹一樣,它此刻對失去控制的一瞬間也有些慌亂。
身處五米高空的它驚慌失措的震動著翅膀,就在它重新感受到靈氣的瞬間。
一道綠色的身影從眼前劃過。
嚯,真綠啊。
同時一道銀色的光從自己脖子處劃過。
嚯,真快啊。
真英雄從不回頭看爆炸。
羅跡也是。
對那鮮血噴涌而出的壯麗畫面,羅跡不屑一顧。
從騰空中落地后,就連滾帶爬的急奔向渠水成的位置。
“渠前輩,救命啊?!?p> 特么的沒藍了,對面還有兩位戰(zhàn)士追著我砍。
指望自家打野是不可能了,只能往泉水里跑。
一直關注著場上戰(zhàn)況的渠水成也被羅跡那一瞬間的反殺鎮(zhèn)住了。
待他回神后,就看到羅跡沖自己要抱抱。
這可真是天才啊,一種惜才之感涌上心頭。
于是轉身就跟羅跡向著同一個方向疾行而去。
“羅兄弟,好樣的?!?p> 那你特么的為什么跑的比我還快!
“云講座有說過,我不能打擾你們的發(fā)揮,更不能搶人頭。”
渠水成的背影越來越遠。
自己背影在兩只鷹兄眼里越來越近。
我草你大爺!你們居然賣隊友!
老子再也不跟你們開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