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成忍不住抬頭望去,只見有一只雕在天空盤旋翱翔。
雕上有人,倩影裊裊,如仙子一般。
仙子的衣袖飄在身后,仙氣十足。
倘若沒有掛著一個奇怪的東西的話。
那高呼快樂的聲音就是從那個奇怪的東西那里傳過來的。
渠水成識趣的低下頭,仿佛沒有跟雷雨田說過話一樣。
既然羅兄弟玩的不要太快樂,我也就放心了。
“加速,全速前進!”
老哥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妖森入口處,有幾只獵妖團在穩(wěn)步進入,突然一陣風從身邊掠過。
有脾氣暴躁的路怒癥患者忍不住罵道:“急尼瑪呢,趕著送死啊!
撞到老子,你們可賠不起。”
“慎言,是曼陀羅,他家有幾個脾氣不好的,尤其是他家團長?!?p> 身邊有人趕緊制止。
這時天上有聲音傳來。
“我要飛的更高,飛的更高~~”
是某人自暴自棄的帶著哭腔的豪邁。
“你看,瘋了一個吧,以后招子放亮點?!?p> “怎么啦,還不準人說了?
就是曼陀羅當面老子也得把話說清楚。
我說團長啊,這任務(wù)只有咱們家接了,又沒人搶,你特么這么著急趕路干嘛!
看看人曼陀羅多穩(wěn)重,要不人家基本不出現(xiàn)戰(zhàn)損。
咱得學著點?!?p> “團長,團長,別,別打腦袋,我不是對你有意見,真的,你得相信我?!?p> “慫貨,以為能跟人練練手了呢,跟妖獸都打膩歪了。”
前方傳來的調(diào)侃聲,讓整個團松了一口氣。
也就羅跡覺著曼陀羅的人整體來說都挺和善的,除了腦子有坑之外。
對其他一星二星甚至三星獵妖團來說,曼陀羅絕對是帶著毒刺的花,還是巨毒的那種。
惹了他們,生命危險到不至于,但是他們中間那幾個武瘋子絕對天天找你練手。
天空中,羅跡試圖跟云飄飄交流。
“飄飄姐,我已經(jīng)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能不能拉我上去?”
“想屁吃呢!”
“那放我下去總行了吧。”
“響個屁吃了?!?p> 都淬體完畢了,哪里還有屁啊。
“仙子大人,商量一下,你能勻速前進嗎?我這樣晃來晃去,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有點暈。”
“你看,這個要求就合理多了嘛?!?p> “您說的是,哈,哈哈。”
“老娘不同意,老娘不想給雕兒添麻煩?!?p> ....
多虧了渠水成,大家急速行進,一個多時辰,大家到了目標所在地附近,進攻馬上發(fā)起。
羅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大姐,可以放我下去了嗎?他們不能缺少我這戰(zhàn)力的。”
“嗯,你去開團吧?!?p> “沒問題,您就等著瞧好吧,飄飄姐?!?p> “走你!”
云飄飄衣袖一揮,羅跡朝地面墜去。
嘿嘿,小意思,這高度,牛頓管不了我。
“臥槽,大姐啊,這降落地點有偏差啊?!?p> “老娘力度掌握的很好,沒偏差,地點剛剛好。”
嘭!
羅跡落地,然后禮貌的跟周圍的弟兄打了個招呼。
“嗨,你們快樂嗎?”
“吱吱,吱,嗷~”
“既然你們很快樂,我就放心了?!?p> 看到十多只熱情的拳頭,羅跡欣慰的用刀擋住。
臥槽,這銅臂猿力氣真特娘的大。
風行天下!
羅跡初接觸就一陣虎口發(fā)麻,毫不猶豫想用最快的速度沖出包圍圈。
“弟兄們,并肩子招呼它們~。
我已經(jīng)從內(nèi)部瓦解它們的聯(lián)合之勢了。
嗷~”
慌亂中,羅跡被打到腎部,甚疼。
還好已經(jīng)沖出重圍。
這邊雷雨田四人也沖過來,中間不忘向羅跡伸出大拇指。
鐺鐺鐺!
金鐵撞擊的聲音頓時響起。
他們四人各自引開一只猿,還剩下三只追著羅跡揍,瞬間羅跡肩膀腹部臀部都挨了一拳。
瑪?shù)?,早餐差點給打出來。
渠水成趕緊圈出去兩只,留下一只給羅跡應(yīng)付。
銅臂猿大概想前世金剛的縮小版,有兩米多高,渾身肌肉發(fā)達,尤其是雙臂,差不多有法器級別鋼刀的硬度。
在天賦秘術(shù)加持下,雙臂更是完全不慫中級法器的強度。
雙臂論起來簡直跟大風車一樣,拳頭如雨點般向羅跡身上落去。
要不是移動速度稍慢,不消多久,羅跡就能被打的跟死狗一樣。
所以跟風暴之鷹打的時候,羅跡盡量拉近距離,做凱皇,切半肉法師。
跟這銅臂猿打的時候,就得像射手打肉坦,拉開一點距離,放風箏。
敵進我退,敵退我追。
疾風術(shù)開到最大,羅跡繞著銅臂猿不停的騷擾。
羅跡騰挪躲過銅臂猿的一拳,此刻正是它久力已盡新力未生的一瞬,羅跡一個寸步踏上它的拳頭。
借助拳頭瞬間恢復(fù)的力量向上飛去,刀刃橫掃它的頭顱。
狂風既來請低頭!
銅臂猿低頭躲過,然后迅速揮拳向半空的羅跡。
拳未到,拳風拳勁已經(jīng)刮的羅跡衣服沙沙作響。
我刀如風卷殘云!
嘭嘭嘭~
刀與拳并未接觸,但是各自招式所攜帶的靈氣相撞,依然發(fā)出巨響。
銅臂猿雖然移動速度稍慢,單對單情況下很難對羅跡造成有效攻擊,但它的反應(yīng)速度確實讓羅跡也無從下口。
簡直一個鐵皮刺猬。
羅跡也只能再次拉開一定距離,遠遠的用釋放刀氣,試圖打開一個缺口。
狂風乍起刀如雨!
只見有數(shù)把透明的如羅跡手中鋼刀一樣的刀,不規(guī)則的刺向銅臂猿。
空氣就像紗布一樣被剪開,刀氣瞬間籠罩了銅臂猿。
但這鐵憨憨完全沒有恐懼,雙臂金光一閃,然后像大風車一樣轉(zhuǎn)動。
鏘鏘鏘!
所有的刀氣被擋住,而銅臂猿只是雙臂上的毛發(fā)被砍掉一些,連血跡都沒有。
媽蛋,就算自己靈氣耗干,也只能給它做個美容美發(fā)吧,頂多讓它出點汗,算整個一個全套spa。
時間慢慢流逝,羅跡雖然場面上占據(jù)一定主動,但根本無法建立哪怕一點優(yōu)勢。
這金剛猿的亞種簡直不像啟靈期的妖獸。
狼牙匕首也許能破開它的防御,但是長時間短兵相接情況下,估計自己難免要挨上幾拳。
一個靈活額肉坦簡直是自己這種戰(zhàn)士的噩夢。
就算自己放棄歷練的目的,用靈言術(shù),估計也只有敕令-雷罡能有些作用。
像敕令-驅(qū)散最多也就破了它雙臂的護甲,完全起不了一錘定音的目的,藍還得耗上一小半。
突然一個靈感劃過羅跡心頭。
羅跡神色肅穆。
“孫砸,接老子一刀?!?p> 我刀如歌聲聲苦!
幾把跟剛才刀如雨幾乎如出一轍的靈氣之刀劃向銅臂猿。
即便以銅臂猿四歲兒童的智力,眼中也情不自禁的劃過一絲輕蔑和嘲弄。
但當它刀氣來到身邊后,它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心頭閃過年幼時它初來這森林外圍時掙扎求生的片段。
年幼的它甚至連涌動期的力量都沒有,食不果腹,還時時遭受其他妖獸的襲擊捕獵。
孤苦伶仃,無依無靠,苦澀充斥心頭。
直到它遇到這個族群。
不對,不對,我現(xiàn)在是強大的半步神通妖獸,我在跟一個可惡的人類戰(zhàn)斗。
不過為時已晚,那一瞬間的迷茫,一道刀氣劃傷了它的鼻子。
痛啊。
嗷~~~
激怒之下,它用力踏地。
嘭!結(jié)實的地面被踏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整個猿朝著羅跡沖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