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柳余或者其他什么人狗急跳墻,羅跡沒有讓高氏三人會到西區(qū)那個小院,而是帶著她們去商業(yè)街36號夏氏靈肉連鎖店。
“客官,是談生還是買點靈肉?”
剛一進店門就有人招呼道。
“你們這里有傳音盤吧?”
羅跡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客官,那您走錯店了,我們夏氏靈肉連鎖只做靈肉生意?!?p> “我來自東昌城,跟你們東家少東家相熟,有事聯(lián)系他們一下,你們店應該有聯(lián)系總部的傳音盤吧?!?p> “這,我們,客官...”
“放心,少不了你們的費用?!?p> 羅跡拿出一張諸夏幣放在柜臺。
“那您稍等?!?p> “我叫羅跡?!?p> 不多時,一位店長模樣的人出來躬身道:“羅少爺,請跟我來?!?p> 走過一道內部的門,羅跡來到一個公務室。
桌上有一個傳音盤在運轉。
“老板娘,羅少爺?shù)搅恕!?p> “羅跡,是羅跡嗎?”
“秋阿姨,是我。”
“是羅跡的聲音喲。
叫什么秋阿姨,怪生分的,讓其他人聽見了,還以為我秋晚霜是個惡毒的人呢。
叫娘不習慣的話,叫后娘也行。”
臥槽!
這不僅僅是羅跡內心的吶喊,也是草泥馬在旁邊這位店長心里的呼嘯。
“流言,絕對是流言。
秋阿姨,那個,四海哥還好吧?”
羅跡有些擔心夏四海的安危了。
“他呀,挺好的,上次從道院訂的鞭子差點勁兒。”
哦,挨揍了,但是四海哥能抗,那就沒事兒了。
“西涯最近有回家嗎?”
“他前兩天剛回來一躺,道院里一切都好。
據(jù)他說,他跟王孫最近進步不錯,特別能抗揍了,這點跟他爹挺像。
小羅歐也突破了。
不過,東昌城最近流傳著不少你的風言風語?!?p> “那就好,那就好。
秋阿姨,那些真的都是流言,絕對沒有的事兒。
我這次除了報個平安,還有點事兒麻煩一下您。”
“我們都相信你,你是個好孩子。
什么事兒?說吧?!?p> 羅跡簡短的說了一下最近的遭遇,除了可能跟東翔起沖突這件事。
“所以,我想讓她們仨跟著運輸隊去東昌城,到了那邊也得麻煩您給高氏找點活兒。
在連鎖店當個員工也好,去孤兒院或者養(yǎng)老院那邊做點兒事兒也好。
能養(yǎng)活她們仨就行?!?p> “她們這事兒簡單,你讓陳碩安排她們過來就行。
陳碩,你在旁邊嗎?”
“老板娘,會安排妥當?shù)?。?p> “謝謝秋阿姨,麻煩您了?!?p> .....
對話中,秋晚霜以為羅跡已經知道東昌城內的流傳的羅跡買兇殺人的流言,她自己覺著不是什么大事兒,也覺著羅跡不會太在意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兒,反正也不能真正影響到羅跡,所以羅跡至今不知道范老頭被殺之事。
羅跡從36號店出來的時候,已是黃昏,高氏娘仨被留在店里,第二天一早將隨著車隊去東昌城。
一番善意造成這孤兒寡母背井離鄉(xiāng),雖然她們在東昌城會有更穩(wěn)定的生活,但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塵世如同一張網,無論你怎樣煽動翅膀,出于好意或者別有圖謀,結局往往偏離你的本意,這讓羅跡有些無力,焦躁。
仿佛,是那他避之不及的深淵對他的無情嘲笑,又像是一種誘惑。
殺吧!
把所有讓你痛恨的都殺掉!
比他們更壞,比他們更狠,比他們更無視一切!
用怒火將所有讓你的善意付之一炬的混蛋點燃!
去他媽的規(guī)則,去他媽的大局,去他媽的以理服人!
來吧,和深淵融為一體。
黑暗里沒有黑暗,沒有束縛。
唯有自由,你想要的自由。
羅跡使勁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將雜念驅散。
深淵如影隨形,因果如淵如域。
自己能做的已做,所有的事情都發(fā)自本心,結果如此但也無愧于心。
窮于力,但絕不曾虧于理。
事情仍未結束,無論是那煙花院,還是那柳事成。
這兩個事的結局必須得如己所愿!
對于可能插手的東翔獵妖團,羅跡確實有些顧忌。
其團長是一位二魂修士,不用說羅跡,哪怕當年靈動圓滿的云飄飄也無法越階抵擋。
從靈動期到聚魂期,不僅僅是靈魂質量上蛻變,跨出由虛轉實的第一步,號稱真魂。
身體素質在反饋的作用下大幅度提高,無論是皮肉筋骨髓,還是內臟五官都得到大幅度強化。
靈氣也在真魂的作用下變?yōu)樯窔?,由靈動期的氣行百脈周天運轉到煞氣駐丹田,不論質量還是數(shù)量都是靈動期無法比擬的。
靈魂上的壓迫力和實際干擾力就能讓靈動期喪失大部分戰(zhàn)斗力。
身體的強度,韌性,反應速度讓靈動期打不動,打不著。
煞氣的威力也讓靈氣一觸即潰。
哪怕這個聚魂期因為自身資質的原因導致淬體期靈動期每個小境界突破的時候靈魂,身體,靈氣所積累的基礎素質比較低,突破聚魂期所引發(fā)的全方位的蛻變也讓妖孽級靈動期的所有積累相形見絀。
數(shù)遍歷史,即便有些掛逼在靈動圓滿的的時候能抗衡聚魂初期,也從未出現(xiàn)靈動期對抗聚魂中期的情況。
但羅跡也僅僅是顧忌。
不管是現(xiàn)在去抱近處的那條又長又白的大腿,還是扯出以前抱的毛茸茸大腿的虎皮,保命應該沒什么問題。
他才沒有那種潔癖傲骨。
憑什么只有反派可以搖人,他羅跡以理服人的時候就不能搖人了?沒這個道理的。
回到家的羅跡沒有如往常一樣打坐,而是舞起刀,沒有靈氣波動,就是一招一式的隨心所欲的施展著。
天色漸黑,黑暗中的人影沒有停歇,銀色的刀影仿佛化成一道明亮的光幕,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突然,所有的光消失,天地間只有黑暗。
此刀無招無式,名為,
“怒!”
羅跡喃喃自語。
刀出,有光劃破夜幕。
收刀入鞘,羅跡就在樹下盤膝而坐,直到天亮。
待羅跡重新睜開眼的時候,所有情緒已經內斂,恢復了往常的平平無奇的路人之感。
去曼陀羅蹭飯的路上,羅跡聽到了西區(qū)深處那個煙花院被取締的消息。
人們議論紛紛,按照官方的說法是無證經營,藏污納垢,一些行徑人神共憤,所以堅決取締,沒收所有非法所得資產。
雖然這對西區(qū)百姓生活娛樂造成難以估計的影響,但鎮(zhèn)務府表示遺憾,也歡迎一切合法經營者為西區(qū)的發(fā)展積極貢獻力量,積極投資。
這中間的暗示之意就差直接喊,來呀,西區(qū)群眾生活娛樂出現(xiàn)缺失了,歡迎有志有錢之士投資另起一處娛樂中心。
只要取得經營許可,合法經營,非法上供,包你賺錢。
跟著一起擴散的還有一個消息,東翔獵妖團的柳姓修士的哥哥三天后將要被問斬,據(jù)說是因為得罪了某個年輕天才,以前的惡劣行徑被扒的一干二凈,簡直觸目驚心,被鎮(zhèn)務府判決死刑。
不對勁,這很不對勁。
東翔絕對不會自曝丑聞,鎮(zhèn)務府更不愿插足這團渾水,更何況是主動攪得更渾。
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有刁民想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