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p> 聶明煙拉著聶姣兮一口氣跑到了診堂,“終于到了,累死我了?!?p> “不行了,我要喝水?!?p> 聶明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得厲害,本在堂中擺弄藥材的聶懷看到這樣的聶明煙,額間的兩撮白眉頓時不悅地皺了起來。
這孩子怎么毛毛躁躁的。
聶懷收起手里的銀針,沒好氣地看著聶明煙。
“都是大丫頭了,怎么還這么如此毛毛躁躁”
看看人家這姣丫頭,跑得滿頭是汗,但卻知道控制氣息。
“小姣啊,累了吧,快把藥簍放下吃飯吧?!?p> 同樣是徒弟,同樣是悉心傳授,這兩徒弟差距未免有些……大。
聶姣兮點點頭,然后低頭看著被聶明煙進攥著的手。
“……”聶姣兮。
再攥下去就紅了,那要不要報仇?
聶明煙甩開聶姣兮的手,明明聶姣兮也和她一起跑來著,可師父每次都她我。
“師父偏心!”
聶明煙本不想理會師父,但想到剛才的事的確該說一說。
“你可沒見著你這心愛的小徒弟剛才跑得是有多快,好像后面有條狗追著她一樣!”
“結果還是個軟柿子,沒幾步就跑不動,,若不是我拉著她,你這個小徒弟……”
不對,是兩個徒弟。
“你的兩個徒弟可能就回不來了?!?p> 聶明煙賭氣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肩膀,一副看師父你怎么說的樣子。
聶明煙的話聶懷自然,這無界鎮(zhèn)誰還敢欺負他圣手的徒弟?
那怕是活夠了。
“當為師是村邊稚童呢,你問問這無界鎮(zhèn)上的人,有誰敢欺負你倆?”
別的不敢說,神醫(yī)圣手可不是浪得虛名!
除非家里人永遠不會生病,不然誰沒事去招惹神醫(yī)。
聶明煙仔細想想,鎮(zhèn)上還真沒有人敢欺負她們。
可這次卻是外人。
“師傅說的對,可我又沒說是鎮(zhèn)上的人?!?p> “鎮(zhèn)上的怎么會穿著黑衣,拿著長劍,張口就是打打殺殺的!”
聶明煙想想都有些后怕,那些人當時真要殺了她和聶姣兮,就憑她手里的毒藥又能耐了何?
聶懷聞言,心中一警,又觀聶明煙不似玩笑之色,心覺其中必然如明煙所說,自有事情。
當下他便放下手里搗碎的藥材,頗為嚴肅地看著聶明煙。
“到底怎么回事!”
聶明煙見自家?guī)煾颠@回是相信了自己的話,也不賣關子,便把來龍去脈說了遍。
“這邊陲小鎮(zhèn),雖是人煙稀少,物資簡陋,卻也平靜祥和。”
莫白看著街邊的商販,往來的人群,倒是比他以往見到的邊陲之地要井然有序,繁華祥和的多。
“無界鎮(zhèn)由四國輪流管轄,自都會盡心竭力,否則民心易失,有礙國體?!?p> 莫白點點頭,倒是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若是哪一國家管制期間出現(xiàn)了差錯,民不聊生,定會讓其他國家詬病。
“快看快看,是和尚?!?p> 街邊幾個小娃聚在一起好奇地打量著三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和尚呢。
“這無界鎮(zhèn)什么時候連和尚也過來了?”
包子鋪的王大娘在這里賣了三十年的包子,頭一回見和尚會來這里。
這里人也沒有佛堂寺廟,怎么可能會引來和尚?
“不奇怪來了和尚,奇怪的是這和尚咋長的這么俊俏?”
豆腐攤的涂二娘擱下手里的抹布,和王大娘擠在一起打量著虛云三人,眼睛瞪的老大,生怕眨了一眼,就少看一眼。
“可不可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個神仙兒的人嘞~”
“我家二丫要是能找到這么個相公,即便是和尚我也愿意啊?!?p> 二丫是涂二娘的小女,年滿16,已到談婚論嫁的年紀。
“呸,你想啥子呢,人家說不準是圣僧什么的,咋能為了你家二丫還俗。”
簡直是癡心妄想,她家二丫也不是什么神仙的相貌,人家怎么可能看的上。
“圣僧我想不了,圣僧邊上那兩個我總能惦記惦記吧,長得也不錯呢~”
話說這涂二娘真是什么都敢想,單論衣著打扮,就知道三人非常人能比,身份即便不顯赫,那也不是市井鄉(xiāng)民配得上的。
王大娘看著涂二娘癡心妄想的樣子,無語的笑了笑。
而莫白聽著街邊人的交頭接耳,轉頭看了眼身邊的莫言。
“……”莫白,很好,依然面無表情。
再轉頭看著前面的公子。
“……”莫白,意料之中,充耳不聞,一心只在念經(jīng)轉珠之中。
“阿尼陀佛?!?p> “公子?!?p> 莫白見虛云已不再念經(jīng),趕緊上前一步,過了這個空檔可就沒機會開口說話了。
“公子,我們今晚可是拜訪故人?”
虛云抬頭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路邊的攤子。
“今晚不宜拜訪,先吃東西吧?!?p> 血色之月,怕是不吉。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