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瀾首府,掌控西瀾大半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經(jīng)營酒樓、茶肆、當鋪、秀坊、銀樓等眾多買賣生意,可謂覆蓋百姓的衣食住行。
一條街上,十家店鋪里至少有五家都是謝家。
擁有財寶金銀無數(shù),傳言其福可敵國。
當真是西瀾國名副其實的第一“府。
虛云抬手示意,雙方落座。
粉娃娃則坐在虛云的身邊,一臉嫌棄地想離謝清逸遠點。
少言……則躺在床上睡著了。
也沒人在意他。
虛云雙手合十,“謝施主來此尋藥,不知尋何藥?”
謝清逸挑眉,“不知誰是這家之主?”
明明人家粉娃娃,這家之主的徒弟就在這里,卻由外人問一問二。
不合規(guī)矩。
聽出言外之意,虛云倒也不惱,“小僧不過受人之托前來詢問一二,主家……累了,正在休息?!?p> 那師徒倆早已把這個人列為不待見的人,怎么會來搭理?
轉(zhuǎn)頭看向聶嬌兮的方向,小姑娘哈氣連連,怕是強撐,“我問的可對?”
聶嬌兮點點頭。
甚好,虛云轉(zhuǎn)頭看向謝清逸,她也是要這么問的。
“……”謝清逸,有點無語。
攤開下袍,姿態(tài)好整以暇,“那為何他們托你來詢問一二?聶神醫(yī)怎么不在?聶姑娘為何不發(fā)一言?”
“再者你可懂藥材?是否懂藥理?我說你就知道嗎?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辦?不還得請主人家過來?你這樣豈不是浪費時間?”
霹靂吧啦,一堆問題,聶嬌兮聽得一愣一愣地。
這人怎么能一次說那么多話?
功夫嗎?
虛云禪師就不一樣了,云淡風(fēng)輕,鎮(zhèn)定自若。
謝清逸瞇眼等著,一副你如何作答的模樣。
虛云將佛珠套在脖子上,斜眼睥睨,“看來謝施主還需要休息,我等就不打擾了?!?p> 謝清逸嘴角抽搐,這人什么意思!
聶嬌兮很配合地點點頭,她困了。
起身,抬腿,動作一氣呵成。
沒有絲毫猶豫,眼看就要走出房門。
謝大少爺終于繃不住,“睡火蓮。”
這一個兩個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
虛云腳下頓住,隱在黑暗中的眼神晦暗不明。
突然想到前不久接到的線報,西瀾國君,身中奇毒,癥狀與當年南慶國君所患病癥相似。
消息還待再次確認,這種可做不得一點假。
看來消息是真的。
是了,解此毒,必然要有“睡火蓮?!?p> 心神不過一念間,沒有遲疑的轉(zhuǎn)身,“小僧雖孤陋寡聞,但也曾聽說幾年前南慶用北齊三洲六地為代價,將世間僅此一株的“睡火蓮”用來救治南慶國君?!?p> “世間早無此藥,謝小施主何以來此尋藥。”
謝清逸怎么不知這點,但那人說來此尋,他就信,“不過受人之托,且說有沒有?!?p> 虛云微微一笑,燭光點綴,如沐春風(fēng),“世間奇藥怎會落在一個小小的無界鎮(zhèn)?”
不說有,也不說沒有。
謝清逸坐得腰疼,一甩衣袖,雙手背后,“想來此藥堂有什么,你一個僧人怎么能知道?!?p> 傾身靠近,低著頭看著站著都要打盹的姑娘,“聶姑娘可否一言?堂中有沒有這個藥材?”
聶嬌兮一個激靈,嚇得,本來都快睡著了。
“沒有了。”
被人吃完了,當然沒有了。
謝清逸似乎也不在意,他也覺得這樣的藥堂要是能有神藥,那才奇了怪了。
“這樣啊……”語氣滿是失望。
哎呦,女娃娃越看越可愛,這小臉嫩的像是一吹就破。
那眼睛,明亮明亮的,睫毛也長,像小刷子。
那櫻桃小口,水潤粉嫩,好像咬上一口。
喉結(jié)滾動,情緒翻涌。
“那姑娘芳齡幾何?婚配否?家中還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