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逸看著地上的凳子,不禁地咽了下唾沫,遲遲不敢抬頭去看屋內(nèi)的情形。
直到眼簾映入一雙繡花鞋。
懦懦地抬頭,粉娃娃正一臉寒冰地瞅著她。
強擠出一抹笑意,“小……小嬌姑娘?!?p> 話音剛落,眼前衣袖翩飛。
謝清逸突然兩眼發(fā)花,眼前人影攢動,“這情形怎么那么……”熟悉。
“砰!”重物墜地的聲音。
“砰!”房門關上的聲音,
“公子!”
少言心急火燎地跑了過來,這小嬌姑娘莫不是要毒死公子!
聶寧煙同情地搖搖頭,“這下好了,你家公子半個月都不會醒了?!?p> 小嬌出手,英雄魂走。
少言傻眼。
“不過你放心,他只是中了十香散,死不了?!?p> 少言淚奔,“我家公子怎么那么命苦?”
那還不是自作自受!聶明煙深覺此人絲毫不用同情。
躲在屋內(nèi)看著外面動靜的聶懷滿意的點點頭,“徒兒干的好!”
南淵謝家他不敢惹,而他徒兒敢!
比他師傅強!回頭多研制幾副毒藥給她防身。
少言廢了九牛二話之力把人搬進了房間。
這時聶懷老神在在地走了出來,還特意伸了一懶腰。
“呦,徒兒練著呢?!?p> 聶明煙不理,繼續(xù)練劍,現(xiàn)在他甚是瞧不起自家?guī)煾怠?p> 不過一個首府謝家,就嚇得連徒弟欺負都不管,她沒這么丟臉的師傅。
這些天虛云禪師教了他很多招式,她才會大半,得盡快掌握才行。
“死丫頭!一點都不尊師重道!”
輕咳一聲,“咳,虛云禪師的毒再過兩日便能解清,屆時眼睛上的布就能摘了?!?p> 虛云倒了杯茶,遞了過去,“這些日子叨擾了?!?p> 接過茶杯,“不叨擾不叨擾。”
一口飲盡,好茶!
王府的茶向來好喝!
“聶神醫(yī)!聶神醫(yī)!”
“做什么大驚小怪的!”
聶懷正襟危坐,扯了一下胸前的衣襟。
順子滿臉驚慌,“聶神醫(yī),你快去看看吧,咱藥堂都要被人砸沒了!”
聶明煙一聽說藥堂被人砸了,武功也不練了,蹬蹬跑過來拽過順子。
“砸……砸藥堂?!誰敢!”
虛云微動,莫白、莫言無聲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老頭子吹胡子瞪眼,“誰敢砸我的藥堂?!是不是不想活了!”
“是位姑娘,嚷嚷著要找謝公子,還說自己是郡主?!?p> “我讓她在藥堂等著,她還不樂意,直接命人動手砸了藥堂!”順子一想到那姑娘的潑辣模樣,甚是膽寒。
莫不是真的是郡主?
“欺人太甚!走!看我打不死她!”聶明煙是個不能忍的,提起手里的劍就沖了出去。
“明煙,且不可沖動!”聶懷也追了出去。
一聽郡主他就頭疼,這一個個來的都是什么人。
他雖有醫(yī)術傍身,但卻是一介貧民,又無武藝傍身。
即便骨頭再硬,又如何逗得過蠻不講理皇權和官。
郡主?西瀾?
“莫言?!?p> 莫言拱手,“是”,隨即跟了過去。
“莫白,西瀾有幾位郡主?”
“回公子,西瀾有三位郡主,其中長寧郡主生母是西瀾惠安長公主,其父是西瀾禮部尚書蘇宴,而蘇宴之母乃是謝家嫡次女,與謝家頗有淵源?!?p> “這位郡主對謝清逸頗為愛慕。”
撣了撣衣袖,豎立起身,“想來這位便是了?!?p> “據(jù)言長寧郡主驕縱跋扈,最愛仗勢欺人,曾當街縱馬踩死了一個孩童,卻未受絲毫懲罰,想來是這位郡主備受家族寵愛,不容置喙的緣故。”
“公子可是不放心要去看看?”
虛云擺手手,“帶我去找小嬌姑娘?!?p> 莫言將墻角的扶杖遞上,“公子?!?p> 拿起扶杖,踱步朝聶嬌兮的房間走去,“莫言的武功甚是放心,不放心的是懷璧的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那一屋子的藥材若是給毀了,著實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