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的刺殺風波,加上西瀾國君的病情已迫在眉睫,一大早,聶懷等人就被帶入宮中為皇上治病。
虛云不變跟隨,目前他未想與西瀾皇室打交道,也不想過早地暴露在西瀾眾臣面前。
幾人沿著盤龍云頂紫金廊,穿過玉石堆砌的拱門,經過璀璨華貴的庭院,朝著西瀾陛下的寢殿而去。
一路走來,目之所及皆是金碧輝煌,看的聶明煙好奇不已,眼花繚亂。
因著聶懷再三叮囑,皇宮不必尋常府邸,無必要懂規(guī)矩,切不可大呼小叫,無故喧嘩。
聶明煙這才沒有咋呼出聲,不然定是一路喋喋不休,將皇宮夸個干凈。
聶嬌兮眼里雖有驚艷,但卻不喜動,故而也一路沉默。
聶懷到了寢殿,幾位太醫(yī)已等候在那里。
見他出現(xiàn)后,齊刷刷地眼睛都亮了。
“老朽攜兩位徒兒叩見皇后娘娘!”
西瀾皇后激動地從上方的榻上下來,“免禮!免禮!”
“皇上的病要緊,還請聶神醫(yī)盡快醫(yī)治。”
聶懷被太監(jiān)領到龍榻前,為皇上診病。
只見紫檀龍榻上,金絲龍紋蠶被下躺著身材消瘦的男人,眉間有一點紅。
削瘦的臉頰,凹陷的雙眼,眼底的瘀黑,已讓人看不清他本來的面貌。
由此可見,西瀾皇帝已被病痛折磨得痛苦萬分,不成樣子。
聶懷不敢怠慢,忙上前號脈,脈相虛弱,已只有一絲生機。
周圍寂靜,眾人屏息,仔細觀察著聶懷的神情。
聶懷神情凝重,眉頭緊皺,驀地無奈搖頭。
皇后看得心頭一緊,“聶神醫(yī),如何?”
聶懷雙手籠著衣袖,愁眉不展,“皇上中毒時日太久,毒侵五臟六腑……若是老朽能在第一時間救治,如今解毒倒還有解救?!?p> “可惜皇上從中毒之日起,并無緩解控制癥狀,如今即便研制出解藥也無濟于事了?!?p> “怎……怎么會這樣?”
皇后身形一晃,最后一絲希望破滅的她身心俱疲,已不能維持皇后的端莊。
誠王和江褶黎對視一眼,眼底皆是驚訝。
若連聶神醫(yī)都說沒有希望,十之八九便是沒有生還的可能。
想到剛才聶懷的話,皇上是因為沒有得到緩解和控制病癥才會變成這樣,心里氣憤不已,一群庸醫(yī)!
“你們!”
徐太醫(yī)為首的幾位太醫(yī)紛紛跪下,“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你們還敢說饒命!連皇帝的病都治不好!”
憤恨地指著地上眾臣,“我要你們何用!”
皇“來人!把他們拖出去給我斬了!”
徐太醫(yī)跪爬上前,抓住聶懷的衣襟,“聶神醫(yī)!聶神醫(yī)!我知你醫(yī)術高超,定是有法子救治陛下。”
“當年南慶國主身中此毒,你熟知解毒之法,定能知道如何救治陛下。”
“我等死不足惜,但請你施以援手,想辦法救治陛下!”
“西瀾不能無主啊……聶神醫(yī)!老臣求求您了!”
幾位太醫(yī)紛紛跪在聶懷面前,“求求您救救陛下吧!聶神醫(yī)!”
“也求求您救救我等,我等定會報答!”
聶明煙看著奇怪,怎么不求皇后娘娘饒他們一命,怎得去求他的師傅。
師傅都說沒救了,求師傅也沒有用啊。
“起來!你們快起來!”
“并非老朽不救,只是老朽也無能為力!”
“當年南慶陛下雖是中毒,但毒不至五臟,這才等到解藥救了南慶陛下?!?p> “可你們皇上已經毒侵五臟……老朽當真是無能為力……”
聶懷急的跳腳,無論他怎么說,怎么讓那些人起來,幾人就不起,也扒著他的衣服不放。
氣得他心臟直突突,胡子都被快吹歪了!
其實徐太醫(yī)也是抱著最后一試的態(tài)度,總比什么都不做就被皇后娘娘賜死強!
幾位太醫(yī)也是瞅準了一點,才跪下求聶懷。
皇后娘娘也未再出聲阻止,想來也是希望聶懷能夠全力一治!
“刺啦!”
就在眾人圍著聶神醫(yī)求他全力救治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轉眼望去,只見那個跟著聶懷來的小徒弟正在撕皇帝陛下的寢衣。
“大膽!你竟敢冒犯皇上,你……”
“讓她來?!?p> 江褶黎止住太監(jiān)的話,微瞇看著聶嬌兮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