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試圖權(quán)傾天下21
第二日,早朝。
五皇子進宮途中,和二皇子不期而遇。
“不是說二皇兄昨日中了毒,現(xiàn)在可還好些了?”
二皇子面色除了有些蒼白,看上去什么事也沒有,他看向五皇子,微微握了握拳。
昨天晚上只是借著中毒的名義去搜府,他哪有中什么毒。
本來想著一來把東西搜出來,二來還可以把聞素帶回來好好泄憤,但是沒想到居然什么也沒搜到。
“身體已無大祥,五皇弟費心了。”他笑了笑。
兩人走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的見其中僵硬的氛圍。
“喲,五皇子,二皇兄,你們怎么走一起了?”一道散漫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兩人轉(zhuǎn)身,三皇子從后面漫步過來。
“二位早啊。”三皇子眉眼散漫風流,一雙桃花眼似是含著情意,又似冷漠無情。
“三皇兄?!蔽寤首討艘宦?。
這位三皇子天生風流,老早就從皇宮搬了出去,府中的妻妾成群不說,還整日流連在煙花之地,游戲人間。
三皇子明確表示過對那個位子毫無興趣,朝臣也將他的作為看在眼里,沒有對他抱過希望。
他的外家倒是想過,但是無奈三皇子自己扶不上墻,晉皇又明顯的區(qū)別對待,努力之后也只能放棄,由著他了。
所以平日里沒人約束他,三皇子的日子過得無比輕松。
“三皇弟最近可是過得好?”二皇子瞥了一眼三皇子,對于這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皇弟,眼中有著隱秘的不屑。
三皇子似乎什么也沒感受到,他打開折扇擋住半張臉,打了個哈欠,聲音慵懶散漫,“挺好的,聽說父皇前些日子病了,不過有五皇弟在身邊照料,本殿也沒有去添亂了,如今父皇已然可以上早朝,想來是并無大礙了?!?p> “身體基本已經(jīng)無恙?!蔽寤首宇h首。
“話不多說,我們該上朝了?!蔽寤首記]有再說下去,意味深長地看了二皇子一眼。
“五皇弟為何如此看我?”二皇子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什么,本殿記起這幾天二皇兄似乎很是關(guān)心給父皇下毒之人,聽說昨日大理寺的人已將結(jié)果交到了父皇手上,待會上朝后,二皇兄大概就能知道這下毒之人究竟是誰了?!?p> 五皇子嘴角雖然掛著笑,但是語氣中的狠意清清楚楚,“待會兒讓本殿知道究竟是何人做出這種事,定要親手教訓他一回。”
三皇子合攏折扇拍在手上,義憤填膺,“就是!一定要嚴懲不貸,謀殺國君可是大罪。”
他仿佛看不見身旁二皇子蒼白的臉龐,和僵硬的身體,聲音憤憤地說道,“二皇兄,五皇弟,我們快些去早朝吧,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p> “走吧?!眱扇苏f著往前走,二皇子步伐僵硬地跟在后面,心里一團亂。
之前把事情告訴鎮(zhèn)國公后,二皇子就以為萬事大吉了,即使之前五皇子一直說起這件事,心里其實都沒有怎么當回事。
可是現(xiàn)在聽說大理寺已經(jīng)查出結(jié)果了,二皇子心里一驚。
究竟有沒有查到他?
二皇子心神不定地站在大殿內(nèi),知道太監(jiān)總管高呼一聲:“陛下駕到。”
二皇子隨著人群跪下來,聽到上面晉皇微微沙啞沉悶的聲音,“眾愛卿平身。”
“謝陛下。”
跟著起身,二皇子就聽到上面的晉皇開口了:“關(guān)于朕前段時間中毒一事,之前全權(quán)交由大理寺調(diào)查,就在昨日,大理寺的人給朕拿來了結(jié)果?!?p> 二皇子站在原地,突然感受到上方一道冰寒冷冽的視線注視著他。
“老二,你真是讓朕意想不到?!?p> 沉冷怒極的嗓音砸了下來。
二皇子被砸蒙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朝臣聽見晉皇的話,霎時嘩然起來。
三皇子佯裝驚訝地抬袖遮住唇,擋住嘴邊那絲幸災樂禍。
五皇子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垂著眸,誰也看不清其中的神情。
鎮(zhèn)國公眉心一跳,還不待他站出來,晉皇已經(jīng)將各種證據(jù)摔在了二皇子的臉上。
或者說這時候他站出來也沒用,只會是火上澆油。
想到這里鎮(zhèn)國公就覺得一言難盡,這個二皇子哪怕是有五皇子一分的智慧與膽識也好,怎么偏偏是這么個蠢東西!
自己大大咧咧地下毒就罷了,過了這么久才想起給他說,叫他收拾殘局,如果不是綁在一條船上,鎮(zhèn)國公自己都覺得二皇子活該被查出來。
鎮(zhèn)國公第一次覺得心累,就算這次僥幸熬過了一劫,這么一個皇子,真的值得他如此算計嗎?
不,值得的,鎮(zhèn)國公冷靜下來,二皇子蠢沒關(guān)系,反正以后他大權(quán)在握,國事有他處理就好,二皇子只需要坐在那個位子上就行了。
想到這里,鎮(zhèn)國公深吸口氣,強行冷靜下來。
現(xiàn)在晉皇在氣頭上,誰上前勸說都是沒有用處的,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旁觀,再出去為二皇子辯解,證據(jù)之下,不僅毫無意義,更會惹怒晉皇。
這般想到,鎮(zhèn)國公看了一眼喧鬧中央的二皇子,冷漠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