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禁制陣法都給加固了?那你可真是好樣的。
景青時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各家事后暴跳如雷,一定要找出這等損人不利己之人的無能狂怒模樣了。
她剛想開口,忽然神識觸動,察覺竹屋方向有妖氣彌散開來。
景茂比她反應還快,一轉頭,拉住景青時一步跨到動靜附近,抬手就往土巢里撥:“你的地龍蚯終于睡醒啦,來,咱們看看覺醒天賦沒。”
話沒兩句就流露出了大妖的殘酷邏輯:“覺醒的話,你就把它契約了。沒覺醒的話……吃了我那么多樹葉還沒用,干脆給我的地龍蚯吃了進補吧?!?p> 這話聽起來就像是:這張卡的技能不錯,可以留著上陣。咦?這張沒啥用,狗糧卡,留著給其他卡進階吧。
景青時冷酷地看著地龍蚯:這么丑,完全沒有同情心呢,自己爭氣點吧,是狗糧還是上陣就看這一遭了。
大約是地龍蚯也明白自己的處境。
整個蚯開始膨脹龜裂。
“這是自爆?”景青時迅速后跳,躲開好遠。
“蛻皮,是蛻皮。”景茂觀察一番,回頭招手,經(jīng)驗十足,十分淡定,還有點好奇,“你還喂了什么?為什么你的地龍蚯會蛻皮?”
鳥妖蛋……景青時張了張嘴,難以置信,你就算是吃了鳥妖蛋,也沒必要來個“破殼”而出吧。
她默默吞下吐槽,好在景茂專注地龍蚯進階,沒有窮究到底。
“咔嚓。”膨脹龜裂的表皮迅速風干破碎,瓷白色的軀體在舊皮里若隱若現(xiàn),地龍蚯動靜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就掙脫了舊軀殼的約束,從中一節(jié)一節(jié)地拱了出來。
它還是那么丑,但……
景青時鬼使神差地想起前世的俗語:“一白遮三丑。”
皮膚不再是黏膩惡心,反而像是鳥妖蛋殼般細膩光滑,身軀猛長到了三米,約有水桶粗細,瓷白色的地龍蚯,有點蠶寶寶的感覺,就是這“寶寶”體型太大。
好在哪怕是丑,如今也可以說得上一句“丑萌”了。
這丑萌東西甫一出世,就散發(fā)著極沖的妖氣,口器一張,就向景青時襲來。
景青時還未反應,只見景茂輕描淡寫地抬起腿,迅速落下。
“轟隆”一聲巨響,泥土飛濺,地龍蚯連同地皮,一起被景茂漫不經(jīng)心地踩成巨大深坑。
“咦?”景青時驚了一聲,深坑里,并沒有地龍蚯的身影。
“不錯。”景茂喜道,“覺醒天賦啦?!?p> “它剛進階醒來,正餓得厲害,才襲擊你,看我?guī)湍惆阉交貋??!焙秃敛涣羟榈膭幼鞑煌?,景茂語氣里一副這地龍蚯還是個寶寶,只是餓得鬧脾氣的樣子。
所以你就打了它一頓?
你們妖族養(yǎng)育幼崽手段果然與眾不同。
景青時迅速將神識鋪開,她如今的神識,有千年玉露溫養(yǎng),以及小九玄經(jīng)增強,已經(jīng)能鋪開極遠,毫不費力地籠罩身周方圓十余丈,卻竟然沒有捕捉到地龍蚯分毫。
好快!
景青時吃了一驚,她在看到地龍蚯不見的第一時間就及時搜尋,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地龍蚯已經(jīng)脫離了她的神識范圍。
“哈!我就知道!”景茂渾身化作點點綠色熒光,猛地向一株靈草沖去。
身形再次在遠處凝聚成型,景茂又一腳踩下,“轟隆”又是一聲,這次他沒有波及太大范圍,周遭靈草甚至只被強風吹彎了腰,繼續(xù)吸引月華。
“想吃靈草?做夢!”
卻極巧妙地打斷了地龍蚯的土遁,但依舊沒有將其逼出。
景茂“呵”了一聲,興致越發(fā)高了,雙眼冒著綠光,像是享受捕獵的猛獸。
他一揮手,地下發(fā)出“突突突”的悶響,似乎有什么在地底穿梭,且不是一處兩處,而是遍布藥園。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啦?!本懊孕艥M滿,“我們靈植,可是最克你們土遁的?!?p> 話音剛落,藥園一角處,一道白影、幾道黑影先后破土而出,出土的瞬間,黑影后來居上,將白影迅速捕捉纏繞,片刻功夫,就綁成了一顆球。
景青時這才看到,原來那黑影是樹根的根須。
看來是景茂本體的根須無疑了。
景茂抓住景青時,閃身來到地龍蚯跟前。
這地龍蚯大概餓壞了,一副臨死也要做個飽死鬼的模樣,張口啃上綁它的樹根。
景茂也不甘示弱,他看也不看,只盯著眼前的一節(jié)皮膚,那樹根卻“啪”地給了地龍蚯口器一巴掌,看起來極像扇耳光。
景青時:“……”
別鬧,兩位都有點妖族的模樣好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在表演小品呢。
根須又抽了地龍蚯幾個耳光,把地龍蚯給抽暈、抽老實了,景茂也研究完了。
他吧唧吧唧嘴,自戀地自夸道:“沒想到,我的樹葉還有這種用處?不但變白了,還更結實了,雖然比不上鱗甲類妖獸,但比一般妖獸的皮要厚實的多。要不要告訴真人呢?”
所以,之前扇耳光,是實驗硬度嗎?景青時不可直視了。
但聽到話尾,她心臟一跳,景茂不知道,她知道啊,那顏色,那厚實耐打的特性,鳥妖蛋殼無疑了。
告訴老祖,老祖又不是景茂,豈不是分分鐘穿幫?
景青時心里告了句罪,剛想出聲。
只見景茂下意識地摸摸頭,一臉輕松:“算了吧,會禿的?!?p> 說完,他看了眼景青時。
景青時十分上道:“我也不說。”
景茂露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地龍蚯上,對景青時說道:“這地龍蚯不錯,一口氣就進階到了一階中期,似乎還有點血脈變異,未來可期,值得收下。你還記得契約禁制怎么畫的嗎?”
這讓景青時想起了變異寶寶,什么紅的藍的,而她的是白的。
作為一個游戲玩家,深知:變異的都是好的。
契約禁制當然記得。
景青時以靈力為刃,劃開食指,這是血契法,以這個禁制契約的妖獸,除非自毀反噬,不然沒有背叛的可能。
血液流出,卻沒有滴落,景青時以靈力控制,以血液在空中畫出一道道禁制,組成玄奧的符紋。
景茂一邊看,一邊還隨口指點兩句。
契約禁制畫好,景青時將其緩緩向地龍蚯印去。
感覺到威脅,地龍蚯忽然瘋狂掙扎開來。
景茂輕“哼”了一聲,根須頓時收緊,將地龍蚯的掙扎化去。
景青時想了想,開口:“還想吃嗎?之前的……”
地龍蚯一頓,遲疑片刻,大概是在食欲和自由之間掙扎了一番,也就五秒鐘的時間。
只見它放開神識,急不可耐地讓契約禁制往它神魂里印去。
景茂大吃一驚:“我的樹葉就這么好吃嗎?!”
為了口吃的,竟然這么爽快把自己賣啦?
景茂喃喃自語:“好歹我那時,真人也許諾了好多東西才愿意的。”
自語完,他半信半疑地掏出幾片葉子嚼了嚼:“為什么我沒吃出哪里好?難道對地龍蚯有奇用?我之前不也養(yǎng)了只厲害的地龍蚯?”越說越自信。
景青時僵住,她沒敢回頭,覺得誤會越來越深了。
不,真不是,真的。
景青時:我將來告訴景茂真相的話,不會打擊到他吧?
茶太涼
剛打開助手手機版才看到,原來這幾天還有QQ閱讀的讀者收藏、留言和打賞了。作者新人,不太懂這些書站都對應哪里,搜了一下,也沒找到具體在哪。 只能又回到作話這里了。 謝謝大家,起點的和QQ閱讀的,都感謝。謝謝大家的支持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