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假。
景青時就是這么想這么分析的。
雖然來到元初大世界這么多年,但景青時一旦面對戰(zhàn)斗,主要還是依靠玩家思維。
沒辦法,在這個修仙世界,一旦踏入,就是各種危險戰(zhàn)斗。
而她前世生在和平年代,戰(zhàn)斗經(jīng)驗完全沒有,連對武器的掌握唯二也不過就是:軍訓(xùn)打靶和家常揮舞菜刀,做個飯吃。
修仙世界,打靶和菜刀都沒個什么用,這珍貴的唯二技能說廢就廢了。
而在本世界,她年齡小,還沒歷練過,完全就是靠族學(xué)教導(dǎo)和聽各種修仙故事。這和前世自己看仙俠小說差不多,至于和小伙伴們之間的對練,那是對練,打個基礎(chǔ),一遇上如今的局勢,那是一點用都沒有。
所以她每每遇到這種必須以弱勝強、火中取栗的局勢,先想的就是自己的游戲經(jīng)驗。
無他,實在是太眼熟了。
單體強?那不就是BOSS戰(zhàn)嗎?
局勢亂?嗨呀,國戰(zhàn)無疑了。
作為一個成(氪)熟(金)的玩家,我都有獲勝的技巧。
現(xiàn)在,景青時只一瞄這仙府前的局面,她的獲勝技巧就又冒出來了。
只有實力碾壓的時候才適合跑出去開無雙,實力不行還要出頭莽那叫憨憨,叫白給。
所以她擋住了景崇浮的沖動,決定先賣了景文澤等人,留出時間布局。
隊友可以死,團戰(zhàn)必須勝!
嗯,主要是反正死不了。
這邊廂,景青時淡定穩(wěn)如老狗,那邊廂,眾人慌得一批,亂戰(zhàn)一觸即發(fā),各家天驕都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再也不敢握著底牌不出。
盧子月三人中最弱,首先發(fā)難,她一指法器流云帕護住自身,伸手往儲物袋上一抹,取出一枚鴿子蛋大小通體生碧,透若琉璃的種子來。
此種取自七階靈植碧玉嗜血藤,生來便是三階靈種。盧家有碧玉嗜血藤母株在手,靈種不缺,自然不會全部種下培養(yǎng),而是擇其優(yōu)秀的種下一兩株,余下的都是以秘術(shù)將其煉化,分于家族子弟手中,用來護身戰(zhàn)斗。
這靈種只要催動,就堪比靈器,除了只能使用一次外,沒有其他缺點。
盧子月取出靈種,靈力灌入,將其投擲在地。
眨眼間,一株碧玉藤蔓破土而出,遇風(fēng)便長。
一眨眼,生有一尺,粗有一指;再眨眼,又生一丈,粗若手腕;三眨眼,這藤蔓已有十丈長,腰身粗。
繞著季岳的腳腕腿腰胸脖一路纏繞上去。
這還不算,這藤蔓上還生出細細密密的細長絨毛,既軟又韌,貼著鱗甲細縫扎進季岳的皮肉里,嗜血蝕肉。
這細毛又多又密,弄得季岳渾身又痛又癢,難耐得狠,全身好似被無數(shù)細針穿刺。
季岳大氣,渾身一掙將藤蔓掙成許多截落在地上。
盧子月嘴角揚起冷笑,碧玉嗜血藤若是如此好對付,她家豈會將此作為殺手锏。
只見這幾截藤蔓落地,轉(zhuǎn)瞬間依靠之前吸取的精血化作靈氣,生出根系扎進地表,又是幾個眨眼間,原本只是一株的嗜血藤變?yōu)槲辶?,再次纏繞而上,將季岳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藤蔓間交錯纏繞,好似一張難以拆解的巨網(wǎng)。
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連沒有參戰(zhàn),躲在廣場周圍的年幼子弟,也除了季家紛紛拍手叫好。
季岳本就被碧玉嗜血藤弄得憋屈難耐,一聽就更火冒三丈。
他大吼一聲,哐哐哐捶了三下胸口,胸口中一團妖火聚起,張口向著地面嗜血藤根須一口氣噴出,他身周頓時化作一片火海。
碧玉嗜血藤一遇到妖火,就好似遇到天敵,轉(zhuǎn)眼間就被燒得萎靡不振,就連吸取的精血也一時彌補不過來,連忙棄掉還纏繞在季岳身上的大半藤蔓,將連接根系的一小截與其斷開,縮入土中,不敢冒頭。
眾人感到這妖火威力,不敢硬拼,紛紛退后。
趁此空隙,李固躲在人群之中,他渾身氣血一凝,體表也附上了一層和季岳差不多的細密鱗甲。
但他和季岳又不同,他走的是正經(jīng)的御獸路子。
他六歲時測定無靈根,眼看仙路斷絕,但他性格強勢不屈,不甘落于人后,所以走了體修的路線。
好在他家老祖和父親對他的性格和修仙執(zhí)念極為贊賞,便付出了大代價,請家族的赤蛟虧了點精血產(chǎn)下一枚妖卵。
隨后,族內(nèi)將這枚妖卵以靈氣孕化,賜給了他作為本命靈獸。
使李固與這赤蛟幼獸同生共死,同享資質(zhì)。
從此后,他便與這赤蛟幼獸同享妖族漫長壽命,同享它的本命神通,同享它的妖軀資質(zhì),除了修煉速度受妖獸進階拖累,和一旦赤蛟死亡,自己也必死外,沒有任何缺點。
他現(xiàn)在使用的血氣化甲就是以血氣模擬赤蛟鱗片而來,堅韌程度并不比妖身差。
又一翻手,一把無柄匕首落入掌心,天虺匕。
這件靈器是李家妖虺受天雷劫化蛟時,脫胎換骨而掉落的牙齒所煉,不但鋒利異常,還含有劇毒。
準備萬全,李固一頭沖入火勢之中。
妖火厲害,卻被他鱗甲上生出的一層水膜堪堪擋住。
蛟龍類擅御水,李固與赤蛟本命相連,自然也可以使出這種異術(shù)。
眼看李固逞威,不待報復(fù)盧子月,季岳先一腳向著李固踩去。
巨大腳掌瞬間將李固全身籠罩,李固此時才放出天虺匕,使其趁著這腳掌遮擋,順著陰影從對方腳跟,沿著小腿直上從背后襲去。
這也是他為何要以身犯險的緣故。
在場眾人中,季岳肯定緊盯著徐仲巋、盧子月和自己警惕防備。
天虺匕雖然鋒利,但它身為靈器,主要在于毒上面。
此靈器只能暗算,不能正面來。
這樣一來,被盯住的自己著實不好出手,倒是季岳現(xiàn)今身形巨大,自己冒險一番,來個燈下黑正好。
將靈器放出,李固也不再犯險,又取出一物,乃是一個木偶。
眼看腳掌已落在自己頭頂,外面季岳狂笑道:“李兄放心,小弟會腳下留情,斷不會忘了同宗情誼?!?p> 李固怎愿意受此屈辱?讓他受季岳的留情?還不如死!
當(dāng)即冷呵了一聲,一捏木偶,使了個替身代形之法,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身在百米之外。
他喝道:“誰要你留情!且看小爺手段?!?p> 說完,一指。
已繞到季岳腦后的天虺匕轉(zhuǎn)瞬間扎入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