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鼻嗑伴L長的嘆了一口氣,發(fā)出幾道劍氣,將纏繞在冥教眾人身上的藤蔓割斷了。
“怎么就你們幾個,胭脂呢?”張潮問道。
“胭脂小姐被抓到里面去了。”一個弟子回答道。
幾人向里面走去,看到了極其香/艷的一幕,然后又趕緊將頭轉(zhuǎn)了過來,只留青景一人,看著異樣的畫面:
大約十幾個云霞宗的弟子(女)和一個長老(女)和一個冥教的人(女)。云霞宗的那個長老名叫章嘉慧,冥教女子正是胭脂。章嘉慧的性格同她略顯土氣的名字不一樣,在外一直是個高冷女神,至于內(nèi)里,呵,誰知道呢。而現(xiàn)在呢,一副被人這樣那樣的模樣,臉色/潮紅,衣衫/不整,衣服里有藤蔓在亂動的樣子。嘴里喘著粗氣,還時不時的發(fā)出一些不可言語的聲音。
青景先是幫胭脂解開了藤蔓,胭脂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狀態(tài)。然后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的眼神中對云霞宗的厭惡。
胭脂拿出了鞭子,向那十幾個云霞宗弟子身上都摔了一鞭子,鞭子打在她們身上,為她們解開了纏繞在身上的藤蔓,同時又在他們美好的酮體上留下了一條痕跡。疼,火辣辣的疼。
“不用感謝?!彪僦f,語氣里還多了幾分玩/弄。
青景拔劍,發(fā)出凌厲的一道劍氣,劍氣切斷了藤蔓,割開了章嘉慧的衣服,也將她擊倒在地上。但是偏偏她又不能說什么,因為人家是來救她的,只是力度沒有把握好而已。
云霞宗的眾弟子連同章嘉慧章長老一起從各自的收納袋中拿出一件衣服,趕忙換上。
“好了?!彪僦馈?p> 其他人聞言,轉(zhuǎn)了過來。章嘉慧在看到墨研時,眼神中赤/裸/裸的滿是愛慕。
“墨長老。”章嘉慧道。
“章長老?!蹦谢氐?。
“真是巧,竟然在這里碰到了墨長老?!闭录位蹞P(yáng)起衣袖,故作矜持的說。
“不就是巧嘛?都是朝著同一個目的地去的。不過,你們云霞宗來這里做什么?”陳辰道。不過,來這里的目的,也就只有蠢蛋才不知道。
章嘉慧皺眉,顯然對陳辰的這番話語很不高興。
“怎么了?阿婆?!标惓絾柕馈?p> “你說什么?阿婆!”章嘉慧有些生氣的說。
“啊,辰兒知道阿婆這個稱呼有些不太妥當(dāng),畢竟您的年齡要比辰兒的師尊都大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輪,您都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老了,對于這么這么這么這么這么老的您來講,阿婆這個稱呼絕對是太過于年輕了。但是去除阿婆這個稱呼,辰兒實在是找不到更老的稱呼了?!标惓降?,并特意在”老、更、太”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對了,阿婆您今年高壽啊?”
“辰辰,你怎么可以問女人的年齡呢?這樣做是不禮貌的?!碧K黎道,“雖然阿婆確實是很老很老很老很老很老很老很老很老了,但是你這么問還是不太好。對吧,阿婆?”
章嘉慧被這兩個人氣得咬牙切齒,額頭上的青筋都快露出來了,不過為了保持自己高嶺之花的形象,她必須忍,忍不住也得忍。
“阿婆,你怎么了?”蘇黎眨了眨天真的小眼神,問道。
“無事?!?p> “哇,我說你們兩個人一口一個阿婆的,這個老太婆聽到肯定會生氣的?!绷芰芾鞛樘K黎解釋道。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标惓降?,“你們說這里明明什么都沒有,可到底是什么東西把我們抓回來的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只記得當(dāng)時身上突然被這些奇怪的白色藤蔓纏住,然后被它一路拖著,之后的事我就沒有印象了。”胭脂道。
“我也是,當(dāng)時我和陳辰相背而馳,準(zhǔn)備開打時,突然白色藤蔓從雪地里伸出來把我們兩個的手腳都捆住了,然后一直把我們兩個晃來晃去、晃來晃去的,弄得我都快吐了,之后的事情我也記不得了?!绷芰芾煺f。
“那你呢?”陳辰問章嘉慧。
章嘉慧說:“當(dāng)時我們云霞宗和冥教的人正在激戰(zhàn),突然出現(xiàn)的藤蔓襲擊了我們,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p> “什么激戰(zhàn),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明明是你們被我們完全壓制住了才對?!?p> “那你們說這些藤蔓是從哪里來的?”張潮問道。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會問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标惓降馈?p> “可是我們什么也不知道?!绷芰芾鞌偸致柤绲?。
“算了算了,不管這些了。既然大家都無事,那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冰霧草吧。”陳辰道。
“還有熾嬌冰石葉?!碧K黎補(bǔ)充說。
一行人向外走去,陳辰邊走邊說:“提前聲明哦,冰霧草是我們長白宗的,熾嬌冰石葉是歸冥教還是幻星閣就要憑你們各自的實力了。至于云霞宗嘛,你們可以以抱成一個團(tuán)的姿勢,圓潤的走出去了?!?p> 什么是以“抱成一個團(tuán)的姿勢,圓潤的走出去了”?答案就是“滾”!
外面,依舊是一片白色,白茫茫的好似在世界的盡頭,好似沒有盡頭。巖上的積雪,高高的雪峰。
“你們說,會不會有雪崩?”陳辰問道。
“雪崩是什么?”淋淋漓問道。
陳辰愣了一下,這才想到,在這個世界里,全大陸只有東極雪山這唯一一座雪山,人跡之罕至?。≡僬哒f,雪崩這種“幸運(yùn)”的事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所以,他們好像真的可以不知道,什么是雪崩。
“雪崩就是雪從上面……”陳辰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絲細(xì)微的滑動的聲音,還有轟隆隆的聲音。陳辰擦亮眼睛,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上面的雪峰上運(yùn)動,好像是白色的線狀物體。等等,白色的線狀物體不就是白色藤蔓嗎?陳辰大叫一聲:“不好!”
“怎么了?”蘇黎問道。
“啊哦?!标惓焦纸辛艘宦?,就看到頭頂上的雪峰真的崩,像是被掰斷了一般不整齊的裂成了許多塊,夾雜著碎雪翻滾而下,伴隨著刺骨的寒氣,聲勢浩蕩。
東極雪山的核心就在山頂?shù)谋鶎又?,由于核心的存在,在雪山上有屏障一道,所以無論是有翅膀的還是無翅膀的,無論是人還是飛禽走獸,都無法在雪山上飛行。
這場雪崩來的是那樣突然,白色藤蔓的突襲是那樣讓人措手不及,白色的藤蔓,在這座雪山上,它是最大的得益者,白雪掩蓋了它的危險,有雪的地方就有它的存在。
這是一場讓人無法直視的挫??!雪山上的連鎖反應(yīng)是一瞬間的,是一步步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
墨研真不愧是墨研,元嬰期的修為可不是用丹藥堆積的,只見他抱起陳辰,腳尖一點(diǎn)退到百步以外,退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師尊,冷。”陳辰摟著墨研的脖子,側(cè)臉靠在他的肩上,皺著眉毛,眼睛也是半閡著的,微微張開小嘴,看向墨研。
陳辰的體質(zhì)本就十分怕冷,寒氣不請自來,讓他的身體更是發(fā)涼。墨研抱緊陳辰,陳辰蜷縮在他的臂懷里,他的寬厚的手掌放在陳辰的腰上,緊緊的摟著陳辰。而陳辰,也試圖用自己體內(nèi)的火靈根為自己取暖。
“辰辰怎么了?”蘇黎問道。
“辰兒他體質(zhì)較弱,怕冷。”墨研道。
“可是辰辰身上不是披著一件嗎?”蘇黎問道。
“辰兒再也不要來這里了?!标惓降?。
一行人中,有些個云霞宗的弟子被雪埋住了,但也只有云霞宗的而已。冥教的人雖也弱,但并沒有因此損失什么人,不過被波及到的還是有的。
章嘉慧走上前來,拱手道:“還請各位道友能夠出手相助?!?p> “不要?!标惓揭豢诰芙^了,“師尊還要抱著辰兒呢,辰兒怕冷?!?p> “我們冥教向來和你們正道是敵非友,想讓我們幫忙那是不可能的?!睆埑闭f。
“而且為了你們云霞宗的榮譽(yù),我們也不應(yīng)該出手相助的,這是為你們好?!彪僦?。
“我們幻星閣一共就只有三人,其中一人受傷,另一人需要照顧他,實在是沒有多余的人手?!鼻嗑暗?。
“墨長老?!闭录位蹟[弄著身子,扭著腰肢,媚著雙目,走到墨研身前,這還未說完的話不言自明。
“別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著我?guī)熥穑瑤熥鹗浅絻旱?,是不會幫你們的?!标惓降馈?p> “你這個小孩子怎么這么自私,沒有同情心,沒有愛心!看到有人受傷了,難道不應(yīng)該要幫助她嗎?”章嘉慧嚴(yán)厲指責(zé)道。
“那請問你自私嗎?你有愛心嗎?你有同情心嗎?”陳辰毫不示弱地回?fù)舻馈?p> “當(dāng)然有?!闭录位酆敛华q豫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對我發(fā)發(fā)善心。我都這么冷了,這么可憐了,就請對我好一點(diǎn),不要麻煩我?guī)熥鹆恕!标惓降?,“再說了,既然你這么有愛心,那你就趕快去幫助你的弟子啊。”哼,不就是道德/綁架嘛,誰不會!
章嘉慧實在是沒有想到他會這么說,一下子說不出來話來被氣著了。
“怎么了?辰兒說錯什么了嗎?”陳辰問道,裝作一副可憐兮兮而又不懂的樣子。
章嘉慧氣沖沖的指責(zé)說:“你,你真是顛倒黑白,強(qiáng)詞奪理!”
“咦?辰兒說錯了嗎?她們都是你的弟子,你難道要見si不救嗎?”陳辰道。
章嘉慧再一次被氣住了,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蘇黎站出來說:“辰辰,你別說了,阿婆都被你氣住了。阿婆,你也別急,說不定那些人都已經(jīng)si了呢。”
“是啊,是啊,阿婆你別急。”淋淋漓也插了一句進(jìn)來,“你若是再不救她們,她們可就真的si了。”
“嗯嗯,沒錯。阿婆你那么厲害,我想你一定一個人就可以救了她們的。你可是一個門派的長老??!”陳辰說道。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章嘉慧若是在說什么就顯得是她的不對了,難道她要說她救不了那些人嗎?沒辦法,她也只能出手了。章嘉慧楊袖將那些雪都清理掉,被雪埋住的云霞宗弟子這才得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