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受傷
?。ㄊ耍┣娜粊砼R的不一定是幸福,也可能是災(zāi)難。
杜曉諾靠在門后,心情因剛才的回憶變得復(fù)雜。
更衣室的門被猛力推開。
突如其來的外力施加,杜曉諾反應(yīng)不及,慣性使然身體向前彈去,額頭正好撞上衣柜邊沿。
杜曉諾癱軟在地,意識有些模糊,朦朧中看見一高挑的白衣女生冷冷離開。
天色灰暗,校園曠曠的,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亮著。
申羽義在停車場正要上車準(zhǔn)備離開。
一陣焦急的女聲傳來,“申部長,申部長,救命啊?!?p> “救誰的命?”申羽義不禁皺眉詢問。
“杜…杜曉諾?!?p> 女生更衣室門口。
申羽義擰動把手發(fā)現(xiàn)門從外面被鎖上,稍稍后退,抬腿用力一踹,門應(yīng)聲而開。
門內(nèi),杜曉諾昏倒在地,額頭滲血。
“啊——曉諾?!笨匆娧矍暗那榫?,金蘭失聲驚叫。
申羽義快步上前抱起杜曉諾,手無意間觸到地上的硬物,低頭一看,深邃的眼蒙上危險(xiǎn)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
豪華保姆車擋在路中間,阻斷了蘭雅萱回家的路。
除了探訪蘭宅,不會有其他人特意跑來這,難道是探訪的人,蘭雅萱思量著,提防地下車。
一看似老實(shí)的中年男人從保姆車下來,禮貌詢問:“請問是蘭雅萱小姐嗎?”
蘭雅萱打量著來人,確定是自己不認(rèn)識的人,“你是誰?”
“問候的人?!敝心昴腥耸掌饌窝b,秒變臉,隨后幾個(gè)身穿勁裝的女人跳下車將蘭雅萱團(tuán)團(tuán)圍住。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蘭雅萱面色沉靜,唇角勾起譏諷的弧度,不由在心里吐槽,“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霹靂嬌娃嗎?”
“膽子不小,在人家門前以這種方式問候。”蘭雅萱冷淡開口。
“怕就不會來。”中年男人陰險(xiǎn)的笑。
眼前形勢,恐怕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不過對方竟然是清一色的女人,這倒是少見。蘭雅萱幾乎沒有和女人較量的經(jīng)驗(yàn),夏夜琳那次不算,畢竟對方等級太低,一直被單方面壓制。
女人打架,蘭雅萱情不自禁的在腦海中回想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那些拽頭發(fā),扇耳光的畫面,現(xiàn)在想想居然有幾分可怕,女人要是真瘋起來還真是不管不顧。
背部傳來痛意,蘭雅萱默默的在心里為自己祈禱,但愿這次不要太狼狽。
直到交手蘭雅萱才知道是自己想多,對方明顯的訓(xùn)練有素,攻擊動作簡直專業(yè),起先忍著背部的痛楚略占優(yōu)勢,突然一記悶棍擊中背部正中傷口,蘭雅萱吃痛冷汗直冒。
一人趁機(jī)迅速補(bǔ)上一腳,狠狠踹中蘭雅萱腹部。
蘭雅萱捂住小腹,臉色蒼白。
隱約有車聲傳來,那些人迅速上車離開。
蘭家巡邏車開過來,聞聲趕來的蘭家保安看見蘭雅萱面無血色地癱坐在地,驚恐萬分,“小姐,小姐,快,扶小姐上車?!?p> 醫(yī)院。
眼前危險(xiǎn)的男人讓金蘭不敢直視。
申羽義的眼眸泛著冷光,緊盯著金蘭,“門是在外面被鎖上的,里面是什么情況你并不知情,那么請給我一個(gè)合理的解釋,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杜曉諾暈倒在里面。”
“我…”金蘭咽了咽口水,顫著聲音接著說下去,“我就是看見一個(gè)女生從更衣室出來,那女生的行為有點(diǎn)奇怪,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我和曉諾本來約好晚上一起吃飯,沒有找到她就給她打了電話,電話…電話鈴聲的來源就是更衣室。申部長要是不信,可以查看她的未接來電。”
申羽義瞇了瞇眼,“姑且相信你說的這些?!?p> 就在金蘭暫時(shí)放下心的時(shí)候,申羽義話鋒一轉(zhuǎn),聲音冰冷,“但我很好奇你發(fā)現(xiàn)杜曉諾出事后,學(xué)校的安保你不找偏偏來找我,并且能準(zhǔn)確地找到停車場。這些,想好怎么解釋了嗎?”
蘭家。
譚以翔匆匆趕來,看見側(cè)臥在床臉色慘白的蘭雅萱,心被狠狠揪起。
“譚少爺,很抱歉深夜叫你來,今天是老爺一位故友的忌日,老爺夫人都不在,小姐她又…”管家不好意思地說道,講到忌日時(shí)眼里更是有著轉(zhuǎn)瞬即逝的悲傷。
“沒關(guān)系萬姨,我在這就好?!弊T以翔這禮貌的乖寶寶模樣和平日表現(xiàn)出來的張揚(yáng)跋扈大相徑庭。
萬管家笑容可掬,“好,我就守在門外,有事請叫我?!?p> 萬管家欠身退出。
萬玲之所以找來譚以翔,是因?yàn)樗涝诜▏膬赡昀?,蘭雅萱和譚以翔時(shí)?;ハ嗾疹?,本是朋友間的關(guān)心,可在老人眼里就變成了親密。因此,她單方面的認(rèn)為自家小姐和譚少爺?shù)年P(guān)系不一般。
門外,一女傭端著托盤走來,步伐平穩(wěn),托盤上面的整杯牛奶雖有輕微晃動,但不足以溢出。
女傭行至蘭雅萱臥房門前被萬玲伸手?jǐn)r住。
“你回去吧,不要打擾小姐?!?p> “可是這牛奶…”女傭猶豫片刻,說道:“萬管家,小姐每晚睡前都要喝一杯牛奶,今天特殊情況,小姐可以不喝,但我不能不送啊?!?p> “沒事,若小姐問起,就說是我吩咐的。”
“可是夫人那邊…”
“夫人?”萬玲不解,只是一杯睡前牛奶,夫人不至于伸手管。
女傭自覺失言,忙補(bǔ)救道:“是我一時(shí)口誤,我這就端走。”
女傭端著托盤按原路返回,只是這一次杯中白色液體晃動著溢出了不少。
臥房內(nèi),床上的蘭雅萱緩緩睜開眼,聲音虛弱,“你怎么來了?”
譚以翔無名升起怒火,語氣不善,“來看看你還健在不?!?p> “去你的?!?p> “把自己搞的這么慘,蘭雅萱你對自己也太不負(fù)責(zé)了?!北M管有責(zé)備的意思,仍不難聽出其中關(guān)心與擔(dān)憂。
“譚大少你看也看過,可以回去了?!碧m雅萱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這么晚你讓我回哪去,萬一出點(diǎn)意外你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反正你家那么多客房我今天就要在你家住下?!弊T以翔耍起無賴。
“你和我們家很熟嗎?!碧m雅萱瞪了一眼譚以翔,盡管身體不適,但目光仍有殺傷力。
不過此時(shí)的譚以翔是鐵了心留下來,其他都不好使?!斑€可以,我倒是突然想起有好長時(shí)間沒拜見叔叔阿姨了?!?p> “隨便你?!碧m雅萱沒有精力再和譚以翔斗嘴,索性閉上眼睛,不看不聽不語不管。
身體傳來的疼痛感逐漸模糊了意識。
譚以翔看著眼前虛弱的人,目光柔和,輕輕道了聲晚安,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