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危險來臨
(二十三)優(yōu)秀之人雖多,而你卻是獨一無二。
寶藍色捷豹行駛在公路上,后面詭異地跟著兩輛黑頭車。
譚以翔瞟了一眼后視鏡,猛踩油門。
后面的兩輛車迅即極力追出。
靜得詭異的公路,路旁昏黃的路燈像極了瞌睡人的眼,在靜靜等待著什么。
寶藍色捷豹極速駛來,后面的車毫不遜色。
一點點的兩輛車并駕齊驅(qū)。
車身撞向捷豹,捷豹被左右夾擊。
“shit.”車內(nèi)譚以翔低咒。
看出左側(cè)車輛有加速超車的意圖,譚以翔眉頭緊鎖,忽地看見前方隧道,心生一計。
捷豹搶先一步提速,疾速向隧道駛?cè)ィ笥覂蓚?cè)的車同樣將車開到極限。
幽暗的隧道,輪胎磨地聲,槍聲格外響亮。
譚以翔盯著眼前出口,神色緊繃,眼里透出狠決。
出口不遠處是未修完的公路。
認真控制著車速向前行駛,危險的警告牌近在咫尺。
譚以翔撞倒警告牌,緊急剎車。
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響徹寂靜的夜,車在距離坑洼處幾厘米的位置停住,而那兩輛黑頭車則沒有那么好運,開得太猛來不及剎車,紛紛掉了下去。
公路恢復(fù)平靜,捷豹里的譚以翔閉目定了定神,額頭有冷汗冒出。
總會有那樣一場賭局,敢賭,你便活,不敢,你便死。
剛才他是在賭,賭注就是他的命。
生長環(huán)境的特殊性注定了屬于他的磨難要比常人多得多,從懂事的那刻起他就一刻不得放松。譚以翔又是有仇必報的主,看著深坑里掙扎的人,眼里浮現(xiàn)出狠戾。
掏出手機,撥號,聲音清亮,語氣平靜,“江警官,新賓路隧道有人非法攜帶槍支,涉嫌…故意傷人。”
電話那頭的江勁本來正在喝著茶水,聞言立馬放下茶杯,一臉嚴肅,“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無礙。”
“好,我們馬上到?!苯瓌乓豢滩桓业⒄`,火速組織人員趕往現(xiàn)場,坐在警車的副駕駛,繼續(xù)著和譚以翔的通話,“你家老爺子走時可交代我要好好照看你了,你可不能有什么閃失啊,遇事不要過于逞能,要不然老爺子回來我可沒法交差?!?p> “知道啦江大警官,我又不是犯人,你和我講話這么嚴肅干嘛。”譚以翔不免抱怨,還好這人現(xiàn)下不在自己面前,要不然可想而知他正氣凜然教訓(xùn)起自己的模樣有多不給面子。
江勁比譚以翔大不了幾歲,又都是從小一直玩到大的,兩人的關(guān)系和親兄弟也沒什么區(qū)別。不過譚以翔天性愛玩不服管,而江勁從小就是一副老成模樣,譚以翔可沒少在這鮮明對比下挨訓(xùn)挨罰。
……
高樓聳立的街區(qū),這座城市的CBD中心,最為搶眼的莫屬蘭氏集團總部。
雄偉大氣的建筑,正向世人彰顯蘭氏集團的雄厚財力,而在街道的另一端,不遜色于蘭氏的就是申氏集團總部。蘭氏、申氏,這座城市實力最強的兩大家族企業(yè)相對而立,剪不斷的聯(lián)系。
這座城市的夜景很美,但這個街區(qū)就顯得靜謐。高樓的燈幾乎熄滅,只有蘭氏集團、申氏集團頂層的燈亮得格外鮮明。
蘭雅萱、申羽義坐在各自的辦公室忙碌。
氣派寬敞的辦公室,蘭雅萱專注地看著手上報表。小腹突然涌上一陣劇痛,不由地捂住腹部,眉頭也因為疼痛而蹙起。
與此同時,申羽義已熄燈下樓駕著他的白色卡宴離開。
蘭雅萱臉色蒼白,腹部疼痛難忍。
手機亮起,顫抖地抓起手機,“喂?!?p> 譚以翔猛地一驚,蘭雅萱的聲音竟然是顫抖的,會不會是同樣遇上了危險,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語氣變得前所未有的急切,“雅萱你在哪?”
“公司。”蘭雅萱回答的聲音很輕。
心里的不安感讓聲音都染上緊張,譚以翔幾乎是脫口而出,“等我?!?p> 蘭雅萱:“不…”
沒等蘭雅萱說完,電話里已傳來‘嘟嘟’聲。
暗夜,公路上急速行駛著寶藍色捷豹。
辦公室內(nèi),蘭雅萱強忍著腹部疼痛試圖站起,可惜腿部發(fā)麻,狼狽地跌坐在地毯上。不由在心里暗罵自己廢物,怎么會這樣,不應(yīng)該的。
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力推開,看見癱坐在地的人,譚以翔疾步?jīng)_上前,“怎么回事?”
“肚子疼。”
譚以翔聽后二話不說,兀自打橫抱起蘭雅萱。
“唉…”蘭雅萱不同意地掙扎。
一計厲眼掃過,蘭雅萱索性不再抗議。
看見完好的蘭雅萱,譚以翔稍稍松了口氣,方才一路提心吊膽的心境也得到了一點平復(fù),但還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醫(yī)院。
表情刻板的醫(yī)生仔細檢查一番后,語調(diào)平平地說著讓人心顫的話,“你最好明天再來做詳細檢查?!?p> 不是普通的腹痛嗎,醫(yī)生的話讓蘭雅萱感到意外,“為什么?”
“保險起見,我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開藥。”醫(yī)生仍然沒有多余的表情,在醫(yī)院工作別說是大大小小的病情,就連生死都可以平靜視之。
蘭雅萱走出診療室。
“怎么樣,醫(yī)生怎么說?”譚以翔焦急地問。
“只是有些受涼?!碧m雅萱淡然回答。
譚以翔撇撇嘴,絮叨了起來,“一定是你平常不注意保暖和飲食。”
“也許吧,你剛才找我有什么事?!?p> “我被人蓄意傷害,命懸一線,死里逃生,擔心你也遭到襲擊。”譚以翔說的輕松,一貫輕佻的口吻,像在敘述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而蘭雅萱聽到譚以翔死里逃生時,驀然瞇起眼。
坐在譚以翔車里,蘭雅萱掏出一張紙條。
蘭雅萱:“這是我最近收到的?!?p> 攤開已經(jīng)發(fā)皺的字條,譚以翔邪邪地勾起唇角,“我真懷疑暗天的頭目是個變態(tài)。”
看一眼紙條就肯定事情是暗天做的也未免太武斷了些。
蘭雅萱:“我并不認為這些所有事都是暗天所為,也許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有人在暗暗謀劃,我們不能忽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更不能忽視一加一大于二的力量?!?p> 譚以翔挑眉,洗耳恭聽下文。
蘭雅萱繼續(xù)道:“你、我、申羽義,我們的背后是譚氏、蘭氏、申氏,暗天就算有再大的本領(lǐng)也不夠?qū)⑺鼈円豢诔韵?。?p> 譚以翔:“所以你懷疑有其他人和他們聯(lián)手,亦或是利用?!?p> 蘭雅萱:“或許也不能排除借機干擾我們的可能,畢竟我們的精力有限?!?p> 蘭雅萱眼睫微動,復(fù)又低聲道:“一開始我也和你一樣懷疑事情都是暗天所為,可是最近我總覺得有哪里又不太一樣。”
“什么不一樣?”譚以翔忍不住問。
蘭雅萱曾仔細回想過去發(fā)生的種種,也冷靜地分析過,現(xiàn)下將心中的猜測一一講出,語氣平緩而堅定,“在法國,暗天對付你我的方式很直接,我們根本就無從防范。可是自打我這次回國,一切都變得不太一樣,黃天和莫小嫣是暗天的人,我們可以肯定暗天對你我并沒有收手。”
“可我回國后收到的這些字條,每每都是在事情發(fā)生前就有所預(yù)知,而紙條上的字正印證了發(fā)生的那些狀況,這些可以解釋為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他們的事先謀劃。”
“無論是用此炫耀亦或是威脅,更甚者是恐嚇。表面上是周旋著和我玩游戲,可是幾乎每次都能牽扯到申羽義,但隨著我和他的關(guān)系越來越僵,他和申氏集團反而不會在這當中受到任何傷害。”
“如果因為對方目標是蘭氏,那他忌憚蘭氏與申氏結(jié)合后的力量也情有可原,而他之所以這么做就是不允許我和申羽義交好。蘭氏和暗天沒有任何的利益沖突,暗天不必這樣大費周章的做這些,而且那個惡心的稱呼…”
譚以翔打了個響指,一臉篤定地說著,“重點來了,就是這個稱呼,我想一定是你的美色被變態(tài)盯上,而你和申羽義的糾纏看在許多人眼里就變成了曖昧,所以他要想盡辦法讓你們互相恨對方。申羽義這個人冷漠薄情,自恃清高,單憑這兩點就很容易被人利用。”
蘭雅萱聽著譚以翔的話有點無語,這腦回路是怎樣,竟然能給到如此淺薄的解釋。
“這座城市優(yōu)秀出眾的人那么多,我并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可以讓人盯上?!碧m雅萱說話的聲音有著滿滿的疲累和無奈。
譚以翔定定地看著蘭雅萱,幽幽開口,“你錯了,這座城市優(yōu)秀出眾的人雖然多,但蘭雅萱,卻不會再有第二個?!?p> 兩人對視,譚以翔眼里的感情不再隱藏,隱隱帶著期盼。
蘭雅萱看著這樣的譚以翔,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相顧無言。
半晌,蘭雅萱輕輕別開頭,聲音清冷,“送我回家吧?!?p> “遵命,蘭雅萱大人?!弊T以翔的招牌笑容重新掛回臉上,一貫輕佻的語氣成功掩飾住失落。
何鑫紫焱
愿花饗逝者、春暖斯人。 盼山河無恙、人間皆安。 今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