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異樣的申羽義
(三十六)你以為的一時失態(tài),興許是早有預(yù)謀。
蘭雅萱回到房間,思緒盤旋在方才電話事件上。
盡管已經(jīng)做了心理建設(shè),但沒想到區(qū)區(qū)一通越洋電話就令自己百感交集。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讓一個人習(xí)慣另一個人,自己離開的兩年里申羽義和杜曉諾在一起是真得很開心吧。
蘭雅萱,是你自己放棄的,這才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心痛忍一忍就好,時間久了你也就麻木了,如果申羽義真的選擇杜曉諾也未嘗不是好結(jié)果。
果然,再理智的女人一旦愛上,在面對自己不可控的事情上都免不了胡思亂想,更何況是占有欲極強的天蝎座。
其實雨櫻的流言在申羽義的干涉下已經(jīng)平息,只是這些時日蘭雅萱沉浸在查找暗天和Sun集團的線索里,所以對此毫不知情。
斑斕的燈光映射在落地窗上,蘭雅萱坐在窗邊看著這座城市的夜景,強烈的孤獨感涌上心頭,令人無所適從。
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打斷了蘭雅萱的惆悵。
打開門,高大俊美的男人恣意地斜靠在門邊,“要不要relax一下?”譚以翔看著蘭雅萱笑得神秘。
天邊最后的光芒消失殆盡,夜登上舞臺,巴黎的夜晚很美,流光溢彩的街道,布加迪停了下來。
蘭雅萱解開安全帶,看著眼前的燈牌,扶額。
早該想到,譚以翔說的relax除了來這里還能有什么。
旁邊的譚以翔依然笑得神秘,“耐心等待會有驚喜?!?p> 蘭雅萱對譚以翔口中所說的驚喜采取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不再說話只是徑直下車率先走了進去。
將車鑰匙精準(zhǔn)地拋給門口帥氣的法國泊車小弟,譚以翔緊隨其后,臉上仍舊保持神秘的笑。
酒吧里,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只有不知名的歌手彈著吉他唱著情歌,有人聆聽,有人低語,有人慢酌。
待二人剛?cè)胱?,屁股還沒坐穩(wěn),一不請自來的頎長身影就大咧咧地坐在蘭雅萱身旁。
蘭雅萱面露冷色地轉(zhuǎn)向來人,驀地雙眼睜大,“你怎么也在這?”
“我是跟著你們來的?!眮砣藢⒏櫿f的理直氣壯。
譚以翔對這個不請自來的人面露敵意,聲音有些惱怒,“你跟著我們做什么?”
來人挑眉看向譚以翔,而后不咸不淡地回答,“不跟著你們難道給你們單獨相處的機會。”
“申羽義,你究竟想干什么?”譚以翔咬牙切齒地問道。
“還能做什么,既然你們的計劃我都已經(jīng)知道,并且我還無條件的配合你們,所以從現(xiàn)在起我正式加入你們?!苯^不是和人商量的語氣,而是早就單方面做好決定,通知一聲而已。
譚以翔:“呵,你想加入就加入,以為這是游戲嗎,我不歡迎你。”
要說現(xiàn)在的譚以翔對申羽義簡直是忍無可忍,如果可以動手,早就用武力解決掉他了。
“譚以翔,我不需要你的歡迎?!崩溆驳赝鲁觯筠D(zhuǎn)向身邊的蘭雅萱,聲音中竟帶著一絲寵溺,“萱兒,你有什么意見嗎?”
不愿加入這場紛爭而選擇在一旁安靜品酒的蘭雅萱聽到這聲寵溺的呼喚,華麗麗地噴酒了,坐在對面的譚以翔不幸成為受害者。
“咳咳…對不起?!?p> “萱兒——虧你也能叫的出來。”譚以翔顧不上臉上的酒水,受不了地吼道。
自己的責(zé)任自己擔(dān),蘭雅萱忙抽出紙巾,正要幫譚以翔擦拭就被一只突然伸出的修長手臂攔住。
申羽義將紙巾毫不客氣地甩給譚以翔,說話聲音帶有濃濃醋意,“他自己可以處理?!?p> “好你個申羽義,我回來再找你算賬?!弊T以翔說完氣憤地起身離開處理臉上的酒。
待譚以翔離開后,蘭雅萱銳利的眸光緊盯著申羽義。
輕輕地將手蒙上蘭雅萱的眼,不愿看到對方銳利的目光。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心會難受?!甭曇糁胁浑y聽出濃濃的落寂與悲傷。
蘭雅萱心尖一顫,輕輕拿開覆在眼睛上的大手。
四目相對,眼神在酒吧昏暗燈光的映襯下顯得迷離。
蘭雅萱:“你是我認識的申羽義嗎?”
聲音很輕,連她自己也未察覺這下意識的行為。
“你認識的申羽義是什么樣的?”眸光溫柔注視著對方,驀地伸手抓住蘭雅萱纖細的手腕。
距離拉近,蘭雅萱這才聞到申羽義身上的酒氣,不免訝異,“你喝酒了?!?p> 申羽義不喜酒,蘭雅萱知道。
申羽義:“是啊,酒真是個好東西。”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申羽義的嗓音變得暗啞干澀,原本低沉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格外惑人。
余光瞟見歸來的譚以翔。
呵…回來的夠快呀。
申羽義握著蘭雅萱的手猛然用力。
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跌入對方懷抱,蘭雅萱顯然沒有預(yù)料到這突然的動作,一時間怔愣竟忘記掙扎。
緊貼懷中人的耳際,申大少爺霸道的宣布所有權(quán),“你是我的。”
一股蠻力將相擁的兩人分開。
譚以翔一拳揮向眼前英俊的男人。
未遂。
申羽義敏捷地將其拳頭抓住。
“要打架嗎?”冰冷低沉的聲音毫無溫度。
“好啊?!弊T以翔眼眸危險地瞇起。
打架,早就想了。
這邊的騷動已引起周圍人的關(guān)注,這里本來黃皮膚的人就不多,加上這三位的亮眼外表,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眼見周圍的法國人帶著探究興奮的目光看著這邊,蘭雅萱不得不開口阻止這場鬧劇繼續(xù)上演,“申羽義你鬧夠沒有。”聲音中竟帶有不易察覺的疲憊。
雖然只是點點疲憊,但還是被心細的兩個男人察覺。
“萱兒你哪里不舒服嗎?我沒有鬧,我是認真的?!鄙暧鹆x滿是關(guān)切的詢問,最后解釋的話聽起來有點委屈。
腹部突來的痛感越來越強烈,蘭雅萱臉色漸白。
一旁的譚以翔看出蘭雅萱的異樣,腦海里驀然浮現(xiàn)蘭雅萱倒在辦公室的一幕,心里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雅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弊T以翔表情嚴肅,直盯著蘭雅萱。
申羽義聽出譚以翔的話里有話,聯(lián)想到在醫(yī)院里遇見蘭雅萱,心下一緊,連帶著看向蘭雅萱的目光都發(fā)緊。
蘭雅萱抬頭看著眼前兩個同樣出眾的男人,眸光微暗。
現(xiàn)在可不可以拜托這兩位收起敏銳。
聲音盡量保持平穩(wěn),“我沒事?!痹捠菍ψT以翔說的。
上次在醫(yī)院碰見申羽義自己蒙混過關(guān),這次恐怕沒那么簡單。
此時的蘭雅萱只想盡快逃離這緊張的氛圍,下意識地撫上譚以翔手臂,低聲道:“我們回去吧。”
譚以翔:“好,我們回去?!?p>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蘭雅萱一句我們,無形中已做出距離劃分。
譚以翔自然是心情大好,反觀申羽義的心瞬間跌落低谷,好似有什么東西壓著連呼吸都困難。
愣愣地看著蘭雅萱,眸子里掩藏不住的情緒是受傷。
難道…自己再怎么做再怎么爭取都只是徒勞嗎?
擦肩而過的瞬間仿佛有心電感應(yīng)般,蘭雅萱感受到強烈的窒息感,腹部的疼痛不及心痛,對方身上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悲傷不用看不用聽便可感覺到。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但我知道我該做什么。申羽義,我們之間不會有好結(jié)果。譚以翔,對不起,我再一次的利用了你。
何鑫紫焱
紫焱:少爺你是不是對爭取存在什么誤解? 申大少爺(傲嬌臉):對我而言,這已經(jīng)是盡力在爭取。 紫焱:······活該你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