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冉顫巍巍的將自己入學得到的兌換卡交給項風,可憐巴巴的說道:“大哥,我初來乍到,卡里就一百基礎兌換點。剩下的能不能用等額金錢償還?”
看了一眼沐槿汐,項風點點頭,“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這個要求,“干脆點,兩千四百點直接全部換成金錢,一共二百四十萬,你是打算刷卡還是使用大陸通用金帖?”
“用金帖。梵古中能刷卡的地方不多,所以我只帶著金帖。”張旭冉用右手在左手無名指的金色儲物戒指上一抹,一把大陸通用金帖被他拿了出來。
他指了指脖頸,眼神越發(fā)可憐,“您看是不是先把這玩意拿開?挾持下數(shù)錢動作不方便?!?p> “真是麻煩,記得快點?!表楋L沒好氣的說道。
將匕首移開,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等候張旭冉拿出二百四十萬。
閉上眼睛,張旭冉肉痛的數(shù)著手中的大陸通用金帖。
一張,
兩張,
三張,
四張,
…
一百五十三,
一百五十四。
將手中的金帖全部數(shù)完,張旭冉的聲線顫抖的更加厲害,“大哥,我全部身家就一百五十四萬,您能不能便宜點?”
一把奪過金帖,項風扭頭走向沐槿汐,“點點看,是不是一百五十四張?!?p> “好嘞!”沐槿汐擦了擦手心的汗珠,右手食指與大拇指沾上一些唾沫,興奮的數(shù)錢。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她數(shù)了三遍。
確保無誤之后,才向項風點頭,“對了,就是這么多?!?p> 項風開始在心里盤算,“根據(jù)西托雷亞所說,咖啡館中損壞了物品需要五倍賠償,為了保險,他特意在外面寫了十倍。按理說,張旭冉只需要支付六十萬,如今多賺了九十四萬,也算是回本了?!?p> “咳咳……”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看在你老實的份上,這一次就這么算了。如果膽敢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做人嘛,低調很重要?!?p> “是,是,我明白了?!睆埿袢近c頭哈腰,生怕再次激怒眼前這一頭吸金貔貅。
將倒映著銀色光芒的匕首比劃兩下,項風才慢吞吞的收起來。
唱黑臉的收工,唱紅臉的登臺了。
沐槿汐回到后堂,端著十來個個空杯子走了出來,莞爾一笑,“諸位,剛剛發(fā)生的不愉快大家也看到了。為表示歉意,以及邀請工匠進行地面整修,現(xiàn)在請大家隨我到樓上包間品嘗咖啡貴族‘魔娜丹頓’,當然,也是免費的?!?p> 她率先踏上踏上樓梯,給下方的新生一個眼神,“大家跟我來,你們來此的目的,也在樓上。先到先得,后來的人,恕不遠送?!?p> 這一群新生有不少是被那個虛無縹緲的任務吸引過來,所以沐槿汐直接動用了利誘。
迫于項風的威壓,也為了最初的目的,二十多名新生不約而同的端起桌上的咖啡,似乎被一只老虎追殺似的,他們邁著大步,擁擠推搡的登上樓梯。
“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嘎吱~嘎吱~嘎吱~噠噠噠噠噠?!?p> 木頭制成的樓梯在一群人踏上之后,開始搖搖晃晃,發(fā)出“嘎吱嘎吱”的摩擦聲。
“都慢著點,這一座樓梯邊的裝飾可是葉赫那拉吉坦尼大師制作,每一個的原始價格相當于剛才十倍賠償?shù)乃姆种??!表楋L在柜臺后補充了一句。
倏忽之間,樓梯晃動的聲音停止了。
踏上樓梯的學員們仿佛擔心把這一座珍貴的樓梯嚇得粉碎,特意放滿了步伐。
他們邁著輕盈的腳步,屏住呼吸,遠離兩側的裝飾品,亦步亦趨的到達二樓。
…………
二十分鐘之后
沐槿汐臉上掛著訕笑,黑色托盤夾在右手腋下,輕輕的從樓梯上走下來。
為自己沖泡了一杯咖啡,聞著苦澀的香氣,項風淡淡的詢問,“收獲如何?”
“全放倒了,收獲頗豐呢?!便彘认叩巾楋L身邊,右手一揮,二十六塊令牌出現(xiàn)在柜臺上,“一號令牌六塊,二號令牌十三塊,三號令牌七塊?!?p> “西托雷亞真是老油條?!睂⒖Х葥屵^來,她感嘆道。
項風噘著嘴,白了一眼沐槿汐,為自己重新沖泡一杯熱咖啡,“你以為人家這么多年白混的?二十年的從業(yè)經(jīng)驗,他人非一朝一夕可與之相提并論?!?p> 將令牌收回儲物空間,沐槿汐舔舔嘴唇,“盡管這一次收獲頗豐,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還剩下五個小時,如果再這樣下去,很可能完不成任務?!?p> 她瞇著眼睛,盯著玻璃門外,“別忘了,距今為止,還沒有一名老生走進店內(nèi),不知為何,我的心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注意到了嗎?”項風將咖啡杯放下,“剛才那個小子把精神力注入令牌,令牌竟然發(fā)生了異變!”
頓了頓,將心中的猜測吐出,“我懷疑令牌暗藏玄機,很有可能被融入了某個小型定位魔法?!?p> “不會吧?”沐槿汐瞬間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識的從儲物空間掏出一枚令牌,將精神力注入其中。
“嗡!嗡!嗡!”
如剛才一樣,令牌開始變得滾燙,熾熱灼燒的感覺傳入手心。
“當!”令牌被丟在柜臺上。
“哇,好燙!”不斷的甩著被燙到的右手,沐槿汐抱怨一聲,“這是怎么回事,火魔法?”
“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表楋L的臉色有些蒼白,“這里面不會被鑲嵌了火系魔法陣吧?!?p> 沐槿汐十分不解,“火系魔法陣放在這里面有什么用,不就是一塊信物嗎?!?p> “你考慮過為何只派出四十五名丙等學員了嗎?”項風喘著粗氣,與沐槿汐四目相對,“四十五人,在上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追逐百人,時限還只有一天!”
“難不成……”好像明白了什么,沐槿汐結結巴巴,嗓子發(fā)不出聲音。
“以火系魔法陣嵌入,自此以后,令牌就會散發(fā)出特殊的紅色魔法元素?!表楋L拽著沐槿汐沖出咖啡館,抬頭看者天空,面色凝重,“以衛(wèi)星定位,根據(jù)熱成像系統(tǒng),紅色元素最濃霧的聚集處,便是令牌所在!我們,可能已經(jīng)暴露……”
之前想的太簡單了,雖然這里是魔法盛行的國度,但不代表他們不懂得使用衛(wèi)星!
既然上煌存在科技系,那么自然存在科技衛(wèi)星!
原本以為特爾德放縱西托雷亞的行為是為了放水,沒想到,根本不是這樣!
這一項考核的真正內(nèi)容,從來就不是以一敵百,從來就不是從百名新生手中搶奪令牌,而是對付那四十五名老生!
特爾德的目的很簡單,他想要瞧瞧自己與沐槿汐的極限究竟在哪里。
是否錄取完全就是他一句話的事,他只想搞清楚自己二人有沒有資格成為上煌的一份子!有沒有資格做這一個例外!
…………
科技系機房
一名帶著黑框眼鏡的學員正在瘋狂的敲擊鍵盤。
“嘩啦啦啦,噼里啪啦,砰,噼里啪啦啦……”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掀起道道殘影。
用右手輕輕地調整嘴邊麥克風的位置,他按下鍵盤上一個紅色的按鈕。
“嘟!”麥克風打開。
“一號,一號,這里是九號。根據(jù)授權,衛(wèi)星定位已經(jīng)全部放開,令牌地點已全部獲取?!?p> 不一會兒,一陣沙啞的聲音傳入耳機,“九號,匯報令牌位置!”
看著屏幕上的紅色小點,九號朗聲道:“根據(jù)衛(wèi)星定位,全場共有令牌一百二十六塊。騎士系已經(jīng)獲得十六塊令牌;魔法系已經(jīng)獲得三十一塊,俠客系獲得二十九塊,我科技系獲得十八塊,除了六塊分布散亂之外,剩下的二十六塊竟然聚集在一起!”
一號的腦袋旁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你確定?”
“確定!”九號斬釘截鐵的回答,“一號,格雷安·特爾德大人命令,將令牌位置共享給其他的系,我已全部照做。現(xiàn)在其他三個系的人員已經(jīng)馬不停蹄的奔向最后二十六塊令牌的所在了。”
“你為何不先匯報!”一號咬著牙,恨鐵不成鋼的怒吼,“立刻將最后二十六塊令牌的位置發(fā)給我,我馬上帶人過去!”
“是!”
“噠噠噠噠噠?!鼻昧藥紫骆I盤,一串代碼被輸入。
項風與沐槿汐的坐標被傳了過去。
頃刻間,上煌學府最大的四個系的成員正瘋狂的奔向咖啡館的位置。
此次爭奪,不僅僅涉及到每個系的榮譽,更關系到資源分配!
哪個系拿到這最后的二十六塊令牌,就相當于拿到了勝利,剩下的六塊,根本無傷大雅。
其中最瘋狂的就屬俠客系與魔法系,這關系上煌到武道與魔法的千年之爭!
“全速前進!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第一個趕到!”雷帆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
艾斯米拉達對著一次性傳音魔球下達命令,“所有飛天掃帚,飛毯,立刻奔向弗蘭德克林大街的咖啡館,不得有誤!”
“唰!”
“唰!”
剎那間,房頂上,天空中,到處都是趕路的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