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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佛系謀反

第8章 玉臺琴曲

重生之佛系謀反 校書郎沈漁 2408 2020-04-01 12:01:00

  初秋之時,皇太子、太子妃在東宮毓園設宴,招待從荊州任上回京省親的皇七子湘東王蕭繹、湘東王妃徐氏。京中皇親宗室、門閥勛貴多應邀陪席。

  皇太子在隱湖北岸設宴招待湘東王,太子妃在隱湖東畫閣設宴招待王妃女眷。晨昏宴飲不絕,夜幕降臨后,華燈璀璨,照的東宮如同白晝。

  常山公主蕭妙契作為小東道,也要招待從荊州遠道而來的堂妹。夏侯籠華與何玉暇作為有職的公主伴隨也早早到東宮協(xié)助應酬往來

  隱湖玉臺上數十名五色輕紗艷飾的歌伎且歌且舞,舞姿綽約優(yōu)美,歌聲悠揚動人,聽來正是皇帝所做的宮體詩歌《東飛伯勞歌》。

  女孩們在東畫閣高處邊看玉臺歌舞邊嘰嘰喳喳說笑。

  湘東王的兩位王女一個九歲,一個只六歲,俱是在荊州長大,還是第一次回京,對眼前的大歌大舞、開闊豪宴充滿好奇。

  常山公主蕭妙契滿場周旋,忙得不亦樂乎。

  曲陽郡主蕭燦縈是皇六子邵陵王蕭綸獨生女,丁老貴妃的掌上明珠,平日里慣會和蕭妙契賭氣爭鋒。今日見蕭妙契大出風頭,又被湘東王妃好通稱贊,不免醋意大發(fā)。

  見夏侯籠華與蕭妙契私語,轉念有了主意,定要給蕭妙契添堵。

  她攜表妹柳靜妍向前,先與蕭妙契說笑幾句,然后裝作隨意的樣子對籠華笑說:“看見夏侯,我倒想起該當致歉?!?p>  柳靜妍在旁故意笑道:“郡主何故致歉夏侯?我們竟不知郡主和夏侯有私交?!?p>  柳靜研是皇女長城公主之女,與蕭妙契等人是表姐妹,與蕭燦縈尤其友愛。柳靜妍也是十四歲妙齡,門閥嫡女,皇室血親,自己又生得花容月貌,便也自視甚高,尋常人不放在眼里。

  女孩們都是豆蔻青春的年紀,彼此間難免爭強好勝,閨友間也常有勾心斗角,爭風吃醋。不過孩子心性,一時歹了,一時好了。

  在皇孫輩中,蕭妙契是唯一公主,本是無上驕傲,偏蕭燦縈在皇帝、老貴妃那里也甚是得寵,于是也常有攀比較量。見密友夏侯籠華可能與對方私交,登時有點疑心惱怒。

  籠華道:“我不知郡主所說是何事?”

  蕭燦縈笑道:“不就是上月初,家兄永安侯轉達你的邀約,請我去貴府東郊莊園賞花。偏我早約了靜妍去游玄武湖,只好推辭了。今日特致歉。來日,無論你何時再約,我定赴約?!?p>  籠華微笑道:“哦,是這事啊。想是家兄疏莽,未向永安侯說清楚。原是家兄邀約永安侯去莊園游玩。因那兩日鐘山上桂花正盛,我家莊園就在鐘山腳下,賞花最好。兄長揣測女孩都喜賞花,便攛掇我也同去,又自作主張通過永安侯邀了郡主??ぶ魅魬?,我自然要陪同,偏你又沒去成。后來,我也在莊園設宴招待公主和小何幾位密友賞花,若早知郡主也有興趣來我家,也定親邀郡主,還有靜妍,大家同樂才好?!?p>  蕭燦縈挑撥未成,心中不樂。

  蕭妙契笑對蕭燦縈道:“鐘山上桂花開的是好,只是今年你錯過了,需等明年。我倒覺得桂花香氣濃郁,熏人發(fā)醉,不看也罷了?!?p>  何玉暇帶著兩位細腰宮娥托著食盒酒盤輕盈走來,嬌聲道:“聽你們說桂花,來嘗一嘗羊乳桂花糕,就著桂花酒,著實甜香?!?p>  柳靜妍嘴角扯出一絲笑說:“剛剛公主還說桂花熏人發(fā)醉,還喝什么桂花酒呀?!?p>  說完和蕭燦縈兩人手拉著手臨窗看歌舞去了。

  何玉暇心思豁達不以為意。蕭妙契和夏侯籠華相視一笑,讓宮娥斟桂花酒,三人同飲了一杯。

  東宮夜宴向來通宵達旦,女眷們有撐不住困累先行離開的,也有愛瞧熱鬧愛玩的,到深夜仍有興致。

  湖邊男賓飲宴正盛,主賓皇太子帶東宮輔臣與湘東王率荊州名士正以詩曲唱和。

  蕭妙契去小室打盹,夏侯籠華與何玉暇代為陪客送客。

  籠華送蕭燦縈一行至廊上后正欲返回東畫閣,忽然見一位蒼首盲樂師懷抱一蒼色古琴,扶著總角樂童顫巍巍走來。

  籠華讓路一旁,看小童扶著老人走入廊中。

  籠華認出這老琴師,剛剛他在玉臺彈奏了一曲,眾賓客正宴飲做詩,鮮少人認真聆聽,籠華在畫閣之上卻聽的癡了。

  那琴曲起調清揚,似天外游來,然而聲勢愈大,直至鏗鏘縱橫,激越燦爛,又至極情處戛然而止,空留凄音裊裊?;\華年紀尚小,只覺驚心動魄,催人心肝。

  籠華琴藝尚頗通,不算純熟,心中突然有了念頭,她要學這曲。東宮豢養(yǎng)的樂師舞伎總有千數人,她要知道這老樂師是何姓名,住在何處,才方便求妙契尋找。

  籠華讓侍女先回畫閣暫且應對,從她手中接過風燈,提步去追琴師蹤跡。

  東宮九曲回廊,燈火點點,前后腳間,竟失了行蹤。正在岔路間取舍,那邊廊上忽然走出一人。

  籠華嚇了一跳,仔細一看,這人高高的個子,一張眉目低垂的憨厚臉,可不又是那個蕭黯。他應該也是來赴宴的,難道從席上下來后走迷了路?

  忽聽他說,“你不要去尋那個樂師了?!?p>  籠華驚訝,轉瞬大怒,他竟又在跟蹤她!

  看四下無人,心中又怕了起來,這瘋賊又要做什么。

  籠華正想轉身逃避,突聽蕭黯又說:“你不要學那曲子。”

  籠華心中大疑,他如何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時呆住了,忘了逃走。

  蕭黯說:“此曲激烈蕭殺,會改變你的性情……”

  籠華莫名其妙,忍不住問:“如何能改我性情?”

  蕭黯不答,只說:“學這曲子會傷你的手指……”

  籠華的右手食指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此痛鉆心,轉瞬又消失,籠華的手指抖了抖,滿腹疑惑。

  “還會傷你的臟腑……我不會讓你再碰這個曲子?!彼f。

  籠華聽他語氣,又有惱怒,逆反心大起,叱道:“你當你是誰!要你來管?”

  蕭黯作勢向前,籠華想起上次被他扯住袖子的窘境,忙后退幾步,警告他不要靠近。

  蕭黯停住步,嘆息著說:“我們本該從今天開始成為朋友,可是……,我為兄長守孝滿一年后,就去府上……”

  “你住口!”籠華慌忙嬌叱,擔心他又開始說婚嫁等瘋言瘋語。

  她決定一勞永逸的了斷這事,于是急急忙忙的說:“我不想與你有什么瓜葛,希望你自重,不要再糾纏我?!?p>  說完,也不等蕭黯回應,急急忙忙的走開了。直到東畫閣下才敢回首,見蕭黯沒有跟在身后,才松了一口氣。

  回想剛剛遭遇,蕭黯那些言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過兩日,籠華求蕭妙契尋找老琴師。妙契倒也上心,連著派人找了多日,并無結果。過了一陣子,籠華孩子心性,也漸漸丟開此事。忽一日閑談,臨城公蕭聯(lián)說起那日夜宴后,永新侯蕭黯幾次三番求他尋東宮琴師討教。蕭聯(lián)向來出手大方,連人帶籍,一并送他了。

  籠華前后一想,這蕭黯定是故意搶劫,只怕已不知將琴師送往何處了。心中既惱怒又疑惑,一時恨不得立刻問到他眼前,一時又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校書郎沈漁

蕭黯:不要聽搖滾樂   籠華:???   蕭黯:不要學電吉他   籠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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