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南沒有在多說什么,叫人關上房門以后,繼續(xù)喝茶,可是,此時的他心神不寧,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般悠閑自然。
……
另一邊,柳長歌和梓晴正愉快的走在去往郊外的路上。
一路上,梓晴的耳朵都快被柳長歌給“荼毒”壞了。
“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從此殘陽烙我心上如朱砂。都說你眼中開傾世桃花,卻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柳長歌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唱歌,長歌諧音雖然是唱歌,但是柳長歌這唱歌天賦,卻是真的不怎么好啊。
尤其是這一首《上邪》,唱的真是撕心裂肺?。∽屢慌缘蔫髑缤床挥?。
“小姐,您別唱歌了好不好?。 辫髑缃K于忍不住了,向著自家小姐求饒。
梓晴:這歌詞雖然寫的好,但是小姐唱的,還真是有些……額,一言難盡啊!
偏偏這柳長歌還沒有察覺到,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完全就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聽到梓晴的話以后,柳長歌終于停了下來,她回過頭,賣萌似的歪著頭看著梓晴,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有些疑惑,梓晴為什么不讓她唱了?
梓晴向來受不了自家小姐的撒嬌當下就想要妥協(xié),想讓小姐寵重歌喉。
可是,柳長歌卻在停下唱歌后,聽到了隱隱約約傳來的求救聲音。
柳長歌大吃一驚,連忙拉住了梓晴的衣袖,問道:“梓晴,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啊?”
梓晴聞言,認真的聽了聽,卻什么都沒有聽到。
于是,她笑著問道:“小姐怕不是聽錯了,這荒郊野嶺的,一定是什么動物的叫聲,被小姐誤聽成了求救聲吧!”
柳長歌點了點頭,看了看天色,隨后對著梓晴道:“快走吧,別誤了時辰,回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就在柳長歌主仆二人準備繼續(xù)趕路,把聽到的聲音拋之腦后的時候,求救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就好像生怕柳長歌她們聽不到一樣。
柳長歌:……
梓晴:……
柳長歌回頭看了看梓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要不然,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梓晴也不能再說什么拒絕的話了,只能是點點頭,同意了柳長歌的要求。
柳長歌帶著梓晴,小心翼翼的穿過了一片樹林,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柳長歌:人呢?怕不是幻聽了吧?這樣想著,梓晴回過頭看了看梓晴,有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看法。
一個人出現(xiàn)幻覺還情有可原,不可能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幻覺??!
梓晴猶豫了一下,隨后說道:“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故意戲弄我們?。俊?p> 聽了梓晴的話,柳長歌低下頭仔細的想了想,突然發(fā)現(xiàn),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p> 柳長歌:什么人沒事干,會在荒郊野嶺來戲弄人?怕不是什么土匪吧?
柳長歌本來只是在心里想一想,誰知道,她竟然在不經(jīng)意間說出了口。
聽到柳長歌自言自語的梓晴:???
“不、不會吧?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嚇我??!”
梓晴那略帶哭腔的聲音傳入了柳長歌的耳中。
梓晴以前是沒有見過土匪的,只不過是在一些話本里看到了關于土匪的說法。
在這荒郊野嶺,冷不丁的聽到這樣一句話,梓晴嚇得魂不附體。
柳長歌和梓晴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了彼此的意思。
只見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隨后,機智的牽起手向前跑去。
可是,因為過于著急,柳長歌一個不小心就踩到了自己的裙擺。
尖叫聲還來不及沖出口,柳長歌就帶著梓晴一咕嚕的滾了出去。
在地上翻滾的同時,兩個人把來不及出口的尖叫釋放了出來。
蘇言卿:……
“額……”一聲呻吟從柳長歌的身下傳來。
剛剛停下來的柳長歌:???
柳長歌:什么情況,有人救了我?是誰這么好心,為了不摔到我,竟然還特意墊在了我的身下。
柳長歌美滋滋的想著,然后默默的低下了去,然后,她就和一張熟悉的臉對上了。
柳長歌:???
蘇言卿:???
柳長歌連忙翻身起來,看著躺在地上的蘇言卿,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蘇言卿:要不要這么嫌棄啊?
柳長歌把梓晴扶了起來,然后對著蘇言卿質(zhì)問道:“剛剛是你在嚇唬我們?說,你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蘇言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要搞清楚情況啊,柳姑娘。你看看我現(xiàn)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又怎么可能有其他的小心思呢?”
“你怎么了?”柳長歌這才注意到蘇言卿的情況。
只見蘇言卿虛弱的躺倒在了地上,嘴唇發(fā)白,臉色也有些難看。
身下更是淌著一灘血,身上的衣服都是灰撲撲的,上面還有被劍劃出來的痕跡。
看樣子,蘇言卿已經(jīng)癱在這里好久了。若是得不到及時的救治,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蘇言卿的祭日了。
“喂,你還好吧?”柳長歌俯下身去,看著眼神開始渙散的蘇言卿,嚇得不知所措。
“如果,你在不想辦法救我,我恐怕就真的不行了?!碧K言卿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柳長歌,虛弱的吐出了這么一句話。
“對,要想辦法救你了?!绷L歌聞言,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后,她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梓晴:“梓晴,你現(xiàn)在去莊園搬救兵,我就在這里守著他?!?p> 梓晴為難的看了看柳長歌,隨后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蘇言卿,一臉不放心的問道:“小姐一個人在這里,真的沒有問題嗎?”
還沒等柳長歌說話,躺在地上的蘇言卿就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放心好了,以我現(xiàn)在的狀況,能對你家做什么?。俊?p> 還有,什么叫一個人在這里,我是什么?不是人嘛?蘇言卿憤憤不平的想到。
看著梓晴走遠后,柳長歌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蘇言卿,一時間,這里有點過分的安靜。
沒過一會兒,柳長歌就受不了這樣安靜的環(huán)境了,她只能默默地移到蘇言卿的身邊,一臉擔憂的看著蘇言卿還在不斷涌血的傷口。
柳長歌皺了皺眉,低下頭問道:“你的傷口,真的不要緊嗎?”
蘇言卿掀開眼皮,懶散的看了柳長歌一眼,反問道:“你覺得呢?”
柳長歌沒有注意他的態(tài)度,反而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塊干凈的手帕,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包扎一下傷口了!”
說著,柳長歌蹲在了蘇言卿的身邊,毫不留情的用手絹處理起蘇言卿的傷口。
看著柳長歌那大大咧咧的動作,蘇言卿看到眼皮直跳,他略帶驚恐的說道:“要不,還是不用處理了。”
“怎么?”柳長歌百忙之中不忘抬頭看看蘇言卿,調(diào)笑著問道:“怕臟了我的手帕?”
蘇言卿:不,我怕我本來死不了,卻死在了你的救治下。
當然這話蘇言卿也只能是在心里想一想了,他自然是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刺激柳長歌。
于是,柳長歌在搽干凈傷口周圍的血跡后,毫不留情的撕下了蘇言卿的一片衣角。
蘇言卿:???
“你、你要干什么?”蘇言卿艱難的開口詢問道,“你這樣,有些不合適吧?女孩子,多少應該自愛一點兒吧?”
“你想什么呢?”柳長歌翻了一個白眼,無奈道:“我在幫你止血啊,你個登徒子,腦子里都想了些什么???”
聽到柳長歌的解釋,蘇言卿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尷尬之下,他只能摸了摸鼻子,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把頭撇向另一邊,不去看柳長歌。
索性柳長歌也沒有在意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只是專心致志,小心翼翼的為蘇言卿包扎傷口。
終于,柳長歌抬起頭,直起腰來,伸了一個懶腰,還順手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水。
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蘇言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
傷口上,那個巨大的蝴蝶結真是太引人注意了。尤其是今天蘇言卿穿著一身紅衣,那紅色的蝴蝶結晃得蘇言卿眼睛有點兒疼。
幸好,梓晴的速度不慢,不一會兒,就把莊園里的人帶了過來。
于是,眾人抬著蘇言卿一起回到了莊園里,細心的梓晴一早就準備好了醫(yī)者。
因此,柳長歌看到蘇言卿沒事后,就準備離開了。
卻在離開的時候,被蘇言卿抓住了袖子。
柳長歌站立不穩(wěn),一下子就順著蘇言卿拉扯她的方向倒去。
一瞬間,柳長歌的臉對上了蘇言卿的臉,彼此的距離被無限的拉近。
柳長歌:……
“你、你要干什么?”柳長歌警惕的看著蘇言卿,雙手抱胸,做出了一個防御的姿勢。
“呵呵,放心好了?!碧K言卿在看清楚柳長歌的動作后,不屑的笑出了聲。
“我對你這樣平平無奇的身材沒有興趣?!?p> 聽到蘇言卿的話后,柳長歌微微一愣,隨后,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蘇言卿。
幾息過后,從房間里傳來一個暴躁的女聲:“你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