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云岙看到了柳長歌和梓晴使眼色的過程,因此默不作聲。
云岙心里也是暗暗的想著,自己這個小姐妹也是膽子大,剛剛進入晴梨小院的第一天,就敢和晴梨小院的主子,也就是柳長歌作對頂嘴,是應該好好的嚇一嚇,讓她適時的收斂一點兒了。
“你、你們都在胡說些什么???”聽到梓晴的話后,心舞更是害怕的發(fā)抖,她的聲音都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我、我的身后,分、分明什么都沒有啊。”
柳長歌和梓晴面面相覷,決定不再惡作劇了。
畢竟,心舞和云岙以后都是晴梨小院里的人了,關(guān)系弄的太僵也不怎么好。
柳長歌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正當她想要說話的時候,心舞后面的大樹突然動了一下,并且還發(fā)出了“沙沙——”的聲音。
柳長歌:……
梓晴回過頭,她還以為這是小姐的惡作劇呢,不禁感嘆小姐的計劃天衣無縫,這下子,還不把心舞嚇壞了。
可是當梓晴看清楚柳長歌的表情以后,也是嚇了一跳。
因為此時柳長歌的表情,也是一臉的狀況之外,壓根沒有回過神來。
柳長歌:我發(fā)誓,我真的只是和心舞這小丫頭開個玩笑。老天爺啊,您沒必要做的這么逼真?。?p> 柳長歌嚇得都快六神無主了,在她看來,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怎么會上升到用科學無法解釋的地步呢?
云岙看到柳長歌和梓晴的表情,還在心里暗自感嘆:這柳小姐和那個討人厭的丫頭演技還真是好啊!
“誰?誰在那里?!绷L歌顫抖著身子,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面色蒼白的指著心舞身后的大樹。
“別,別躲了,我、我已經(jīng)看到你了?!绷L歌強裝鎮(zhèn)定的樣子,不禁讓人覺得有些憐惜。
至少,在樹上躲藏的司瑾南是這么認為的。
看到柳長歌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還有梓晴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云岙就算再傻,也看出不對勁兒的地方了。
云岙:這竟然是真的?。?!
司瑾南看著晴梨小院里,已經(jīng)全部都慌了神的眾人,不由得搖了搖頭。
同時,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居然有這么大的膽子,夜探王府不說了,還敢在這里嚇人。
正當司瑾南站起身來,想要跳下去一探究竟的時候,樹后的“人”終于忍不住了。
只聽樹后的動靜突然停了下來,然后,從樹的后面跳出了一個身影。
眾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貓。
錦囡:“喵嗚?”
柳長歌:……
柳長歌心情一時極為復雜,只見她幾步走到了錦囡的面前,伸手一把揪住了錦囡的后頸,把錦囡抱在了懷里。
然后,柳長歌抱著錦囡回到了躺椅上,就在眾人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的時候,柳長歌突然揚起了手。
當著眾人的面,柳長歌的手高高的舉起,又輕輕的拍打在了錦囡的屁股上。
眾人:……
樹上的司瑾南:怎么覺得有點兒變扭?
還沒等司瑾南想明白,就聽柳長歌一邊打,一邊說。
“啪——”
“幾天不理你,你膽子就大了是吧?啊,你個壞錦囡。”
“啪——”
“居然都敢嚇唬本姑娘了,嗯?你這個不學好的壞貓咪?!?p> “啪——”
“你不要因為自己的名字叫錦囡,就真的和司瑾南那個討厭的家伙學習。”
“啪——”
“那個家伙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家伙,你若是和他學習,我就不要你了?!?p> 看著躺椅上,柳長歌的動作,樹上的司瑾南突然覺得身后有些涼,就連屁股都有些隱隱作痛了。
司瑾南:……
云岙和心舞是第一天來晴梨小院,她們兩個人壓根就沒想到,這柳長歌居然敢光明正大的說王爺?shù)膲脑挕?p> 也不知道該說她膽子大呢,還是該說她心大呢。
但是她們看著梓晴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不禁默默感嘆柳長歌的剽悍,竟然敢在鎮(zhèn)南王府里公然挑釁鎮(zhèn)南王爺?shù)臋?quán)威。
但是柳長歌并沒有注意到心舞和云岙的想法,待她把錦囡教訓了一頓后,也沒有在開什么小小的會議的想法了。
因此,她直接揮手,讓大家找地方休息去了。
當然,找地方休息的,只能是心舞和云岙了,梓晴在這里這么久了,自然是有自己的住處的。
眼看著眾人就要各自回屋休息去了,司瑾南縱身一躍,突然跳進了柳長歌的院子,倒是把剛剛站起來的柳長歌嚇了一跳,也把其他三人嚇了好大一跳。
“怎么,夫人剛剛把“錦囡”打過癮,就這么著急著回去休息嗎?”
司瑾南那磁性好聽的聲音傳來,讓柳長歌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尤其是剛剛司瑾南說話的時候,還故意把“錦囡”兩個字的讀音咬的極重。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知道其意思的柳長歌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你你你、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難不成,你剛剛一直在樹上?”
柳長歌大吃一驚,用手指著司瑾南質(zhì)問道。
司瑾南剛想開口,卻又突然被柳長歌打斷了:“好你個變態(tài),居然還會躲在樹上偷聽我們的談話?!?p> “你堂堂一個鎮(zhèn)南王爺,居然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就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聽著柳長歌滔滔不絕的指責自己,司瑾南再也忍不住了,只見他陰沉著臉,大聲的說道:“?!?p> 就這么一個字,倒也把柳長歌給鎮(zhèn)住了,只見柳長歌突然閉住了嘴巴,委屈巴巴的看著司瑾南,面上全都是對司瑾南的指責。
司瑾南:……
我好像還沒說什么呢吧?這個丫頭一臉的委屈,好像受了莫大的傷害一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司瑾南一臉無語的看著柳長歌。
“你還委屈上了,嗯?”司瑾南雙手抱胸,一臉戲謔的看著柳長歌默默的低下頭,一副我很乖巧的模樣。
但是司瑾南卻清楚的知道這個丫頭可沒有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乖巧,她不是兔子,她是要是隱藏起鋒芒的小貓咪。
若是被惹急了,她就會露出自己那鋒利的爪子,把企圖傷害她的人撓走。
“你來說說,為什么這只小貓咪的名字……”司瑾南剛開口想要詢問一番,就被柳長歌打斷了。
柳長歌語速極快,生怕司瑾南把重要的問題問出來,讓自己尷尬。
她也害怕因此被司瑾南抓到把柄,再次用這個理由來威脅懲罰她。
這要她怎么說,難不成,就說是因為討厭你,所以把小貓咪的名字,弄成了你的名字的諧音嗎?如果真的這樣解釋的話,柳長歌怕不是覺得自己活的太久了。
“咳咳……王爺啊,您不覺得今天已經(jīng)太晚了嗎?不如……”
柳長歌打斷了司瑾南的話,用眼神暗示司瑾南看看天色,再看看墻上,意思是,您從哪里來的,就從哪里回去吧。
那不是,樹就在那里呢,它一直等著你再翻回去呢!
司瑾南卻好像壓根沒有聽出柳長歌的意思一樣,只見他配合著看了看天色,再看看柳長歌。
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
柳長歌不知所以然。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但是,還沒等她笑夠,就聽到司瑾南的話。
“是啊,今天是有點兒晚了,既然這樣,那……”說到這里,司瑾南突然頓了一頓。
看著柳長歌一臉期待的樣子,司瑾南差點笑出了聲。
只聽司瑾南接著說道:“那不如這樣,本王今晚就留宿在晴梨小院好了?!?p> 柳長歌聽到這句話后,整個人已經(jīng)呆滯在了原地。
等了好久后,柳長歌才反應過來,她訕訕一笑,勉強道:“王、王爺,我、我剛剛好像產(chǎn)生幻覺了呢,哈哈……哈哈哈……”
“不是幻覺哦?!彼捐闲χ聪蛄L歌,突然湊近到柳長歌的耳邊,輕聲說道:“夫人,還不邀請為夫進屋里坐坐?”
柳長歌聽到這句話后,臉“轟——”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她害羞的伸出手推了推司瑾南,還嬌羞的說道:“你、你快起來,誰、誰要邀請你進屋里坐坐??!”
“這是晴梨小院,是本姑娘我的地盤,這里才不歡迎你呢!”
心舞和云岙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柳長歌伸手推搡著司瑾南,一副不待見他的樣子。
而一向高冷尊貴的鎮(zhèn)南王爺,此時卻一副深受打擊的表情,仿佛柳長歌是那拋棄夫君的狠心女子。
心舞呆呆的回過頭,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的小伙伴云岙。
云岙和心舞待在一起久了,對心舞的一些小動作了熟于心。
她一眼就看出了心舞的小動作,也同樣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小伙伴。
心舞:怎么回事?不是說王爺很不待見這個柳長歌嗎?這是什么情況,難不成,王爺吃錯藥了?
云岙:叫你不要胡亂聽一些傳聞的,你非不聽,這下可好了,看吧,這就是謠言啊。
心舞:可、可是……
云岙:別可是了,可是什么呀。你這幾天是真的有些莽撞了,都把王妃給得罪了。
心舞心里一慌:那、那怎么辦???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我覺得我也沒有做錯什么??!
一旁默默無語的梓晴看到心舞和云岙的“表演”,不禁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