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晴,傻站著干什么呢,還不快過來?!绷L歌的聲音從屋里傳來,讓沉浸在回憶里的梓晴回過神來。
梓晴低下頭,把眼中的情緒斂去,換上一副正常的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進(jìn)去。
“來了,小姐怎么了?”梓晴來到了屋里,看著柳長歌一邊吃著早飯,一邊還不忘抬頭,用好奇的眼神盯著自己。
柳長歌沖著梓晴微微一笑,好奇的問道:“梓晴啊,你知道什么是賞花節(jié)嗎?你說,溫溪若專門來提醒我,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小姐,你不記得了嗎?”梓晴略帶疑惑的眼神飄了過來,讓柳長歌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我應(yīng)該記得嗎?哈哈、哈哈哈……”柳長歌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我、我可能忘記了吧?!?p> 柳長歌內(nèi)心則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看來原主留給自己的記憶應(yīng)該是不完整的吧,要不然,為什么還有這么多的人或事都記不清了呢!
梓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給柳長歌介紹起了賞花節(jié)。
“傳說,在很久以前……”
一聽到這個開頭,柳長歌忍不住想要吐槽一下,但看著梓晴認(rèn)真的樣子,柳長歌還是默默的忍了下來。
……
“花神娘娘就這樣離開了人世,最后為了紀(jì)念花神娘娘,舉辦了賞花節(jié)來紀(jì)念花神娘娘?!?p> “又因?yàn)榛ㄉ衲锬镌瓉硎俏覀儑业呐樱?,每到賞花節(jié),都會有各個國家的使臣來這里一起慶祝?!?p> 梓晴說到這里,突然頓了頓,她抬起頭,仔細(xì)的看了看柳長歌的表情,發(fā)現(xiàn)柳長歌只是擺出了一副好奇的模樣,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隨后,她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他,今年應(yīng)該也回來?!?p> “什么?”柳長歌沒有聽清楚梓晴的最后一句話,于是問了出來?!笆裁椿貋??”
“沒、沒什么。”梓晴慌忙掩飾。
“小姐今年,還要去參加賞花節(jié)嗎?”梓晴試探性的問了出來。
“去啊,當(dāng)然要去。”柳長歌突然坐直了身子,一臉肯定的說道,“這個賞花節(jié),本姑娘還就去定了?!?p> “那個溫溪若都欺負(fù)到門前了,本姑娘又怎么可以認(rèn)輸呢?”
“我倒要看看,她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p> 聽到柳長歌的話,梓晴先是眼前一亮,在聽到柳長歌后面的話后,里面的光芒突然熄滅了,偏偏這個時候,義憤填膺的柳長歌沒有察覺到梓晴的情緒變化。
梓晴看了看還沒有什么自覺的柳長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小姐,賞花節(jié),要去挑衣服嗎?”梓晴期待的看著柳長歌,抱著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還妄圖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
“挑,當(dāng)然要挑了,我一定要最好的姿態(tài)去賞花節(jié)?!?p> 聽到柳長歌這句話,梓晴突然恍惚了一下。
一句話,從回憶中傳來。
“挑,當(dāng)然要挑了。我一定要以最好的姿態(tài)去見他?!?p> 梓晴恍惚中,低聲的呢喃道:“小姐……”
這聲“小姐”中,飽含著思念之情。
“怎么了?”柳長歌抬起頭,看著梓晴,還以為剛剛梓晴是在叫她。
“沒,沒什么。”梓晴連忙搖了搖頭,把那些雜亂的思緒都晃了出去。
眼看著梓晴重新露出笑容,一臉欣喜的看著柳長歌。
“小姐,那我們下午就去慕衣閣看看吧,聽說那里最近又設(shè)計出了許多新品呢!”梓晴帶著激動的心情看著柳長歌。
柳長歌眼珠子一轉(zhuǎn),笑著說道:“為什么要等下午呢?”
“嗯?”梓晴不解的看著柳長歌。
柳長歌放下了筷子,用桌子上的手絹擦了擦嘴角。
“把心舞和云岙一起叫上,本小姐今天帶你們?nèi)ベI衣服。”柳長歌小手一揮,豪氣萬分。
“好的,小姐?!辫髑缏牭竭@句話后,高興的跑出去叫了心舞和云岙。
……
不一會兒,街上就多了一個奇怪的組合。
一行四人,都是姑娘,只是,這個隊形……
柳長歌一心奔赴在前面,興致勃勃的看著街上的小玩意兒。
柳長歌:不管來這里多少次,總是能找到不同的樂趣。
梓晴則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自顧自的把小姐看上的東西通通打包起來。
云岙和心舞在后面都快跟不上了,心舞體力還算是好的了,只是,面對著不按常理出牌的柳長歌,和一個飽經(jīng)摧殘的梓晴比起來,她還是不夠看的。
于是,一位姑娘在前面開心的挑東西,另一位姑娘熟練的買單拿東西,還有兩位姑娘,在身后不顧形象的追趕著前面的人。
這一組合,在大街上,確實(shí)是少見,也確實(shí)是怪異。
……
“嘖嘖嘖,小姑娘,沒想到,你的興致居然這么……額,一言難盡??!”
蘇言卿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柳長歌好奇的回過頭,就看到了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的蘇言卿。
一看到蘇言卿,柳長歌就想到了上次司瑾南的發(fā)狂。于是,她瞬間就打了一個哆嗦。
蘇言卿看著柳長歌一見到自己,就仿佛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懷疑。
只見蘇言卿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疑惑的看著柳長歌,不解的問道:“我的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
“有啊?!绷L歌回答。
“有什么?”一聽到這話,蘇言卿瞬間來了精神,連忙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仿佛想要把上面柳長歌所說的“東西”給弄下來一樣。
“有點(diǎn)丑。”柳長歌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暗自感嘆自己怎么這么倒霉啊,到哪里都能碰到這個掃把星。
“哦,有點(diǎn)丑啊。什么?”蘇言卿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長歌這丫頭剛剛說了什么?本王丑?哪里丑了?
蘇言卿的臉上寫滿了不服氣,正當(dāng)他想要上前理論一番的時候,柳長歌突然翻開了自己的荷包。
“你竟然說本王、咳咳……本公子丑?”蘇言卿死死的盯著柳長歌,“你看清楚了,本公子是丑的嗎?本公子盛世美顏啊啊啊——”
“喂,你有沒有聽本公子說話啊,你、你在找什么?”
蘇言卿看著柳長歌不停的翻找著什么,不由得問了出來。
柳長歌終于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
她一把把令牌拿了出來,遞給了蘇言卿。
“這個東西是你的吧?吶,還給你?!绷L歌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你要把它還給我?”蘇言卿不敢置信的看著柳長歌。
“你知道這塊令牌象征著什么嗎?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就把這塊令牌給出去嗎?”
“這、這塊令牌可是我離月國……咳咳?!?p> “算了,你拿著吧,我先走了?!?p> 說完,蘇言卿飛快的離開了這里,簡直是像逃命一般的速度。
“什么嘛!”柳長歌看著蘇言卿的背影,無奈的撇了撇嘴。
梓晴看到柳長歌突然拿出的這塊令牌,瞳孔一縮,不由得驚叫出聲。
“小,小姐,這、這塊令牌……”
聽到梓晴的問話,柳長歌回過頭,無奈道:“這是蘇言卿那個家伙硬塞給我的。哎,甩都甩不掉啊。”
聽到柳長歌這句話,梓晴終于安定了下來,只是,她那一直顫抖的雙手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激動。
這個時候,云岙和心舞也終于趕了上來。
云岙在看到柳長歌手上的令牌的一瞬間,反應(yīng)和梓晴一樣,瞳孔一縮,想要出聲。
最終,她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咬了咬嘴唇,默默的跟在了柳長歌的身后。
云岙和梓晴的眼睛一直盯著柳長歌手中的令牌,目不轉(zhuǎn)睛的。直到柳長歌把令牌收回在了荷包里。
“小姐,前面不遠(yuǎn)處就是慕衣閣了,我們快去吧?!睘榱搜陲椬约簞倓偟氖B(tài),梓晴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是嗎?”果然,這句話一出,立刻就轉(zhuǎn)移了柳長歌的注意力。
“那還等什么,快點(diǎn)走。今天,本姑娘要一人給你們置辦一件衣服,我們一起去參加賞花節(jié)?!?p> 說著,柳長歌就順著剛剛梓晴指給她的方向跑去,梓晴也再次跟了上去。
云岙:……
心舞:……
云岙和心舞兩個人好不容易追上了柳長歌她們,還沒等兩個人緩過神來,柳長歌再次離開了。
被留在原地的兩個人內(nèi)心是絕望的,她們甚至認(rèn)為,這就是柳長歌對她們的報復(fù)。報復(fù)她們兩個人在背后講了柳長歌的壞話。
柳長歌表示:有嗎?沒有吧。真的沒有嗎?大概是有那么一丟丟吧。
“就是這里嗎?”柳長歌停在了一間熱鬧非凡的店鋪前,看向梓晴。
“是的,就是這里?!辫髑缫荒橌@喜的看著慕衣閣。
雖說小姐名聲不好,對其他人也不假辭色,但是對于自己,小姐真的特別好。
小姐總會在賞花節(jié)的時候,帶著自己來慕衣閣,為她和自己挑選衣服。
同時,也會為自己出頭,護(hù)短的小姐,也是格外的迷人。
“小姐……”想到這里,梓晴的眼眶微微濕潤。
“梓晴,在想什么呢?快進(jìn)來啊?!绷L歌的聲音從慕衣閣中傳了出來。
“哦,來了。”梓晴微不可查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抬頭一看,心舞和云岙已經(jīng)陪著柳長歌進(jì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