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你們聽說了嗎,元師兄也來了。
“對啊,我終于可以看見三位師兄重聚了?!?p> “就是,走快點,別回來沒位置?!?p> 什么情況,傅初寧快到白楓臺時看見一大群弟子都火急火燎朝前面跑去,她隨便抓住一個弟子詢問發(fā)生了什么。
“師妹還不知道呢,元師兄也來了。”那弟子說完就往前方跑去。
元師兄?元以修前幾天不是天天來嗎,怎么現(xiàn)在開始大驚小怪了。
后面祁陽和謝昀洛走上前,也是看見了弟子們的舉動,祁陽朝傅初寧問道:“這是怎么了?!?p> “不知道,他們說元以修來了,但是元以修之前來他們怎么沒有激動?!?p> 謝昀洛像想起來什么,一拍手:“壞事?!闭f完便朝前跑去。
留下還一臉懵的傅初寧與祁陽。兩人相視一望,追上謝昀洛。
幾人到達白楓臺時,白楓臺已經(jīng)被圍的水泄不通,謝昀洛一邊喊著讓開一邊扒拉著人,這才給他們?nèi)齻€人讓出一條路。
第一排都是些熟人,無塵派,玄音門,御靈宮那幾位有頭有臉的人都到了。
臺上是謝昀黎,元以修和白鄞澤三人。
“打起來了嗎?”謝昀洛朝葉綰問道。
葉綰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一些擔憂:“你去勸一下吧?!?p> 謝昀洛一副你別害我的樣子:“我去勸?他們?nèi)蝗艘蝗o我打成肉餅了怎么辦。”
傅初寧還是不知道這是鬧哪出:“二師兄,這是干什么?!?p> 謝昀洛讓祁陽與傅初寧靠近,小聲說道:“三年前元以修回鳳陽城當城主,白鄞澤回玄音門當少主時三個人曾說,再次重聚要堂堂正正的比試一場?!?p> 這是什么,這難道是展示兄弟情的新方式嗎?還挺稀奇。
謝昀黎看著臺下幾百個擠成一團的弟子,視線又看向一臉期待的傅初寧:“昀洛,帶弟子們回去?!?p> “是?!敝x昀洛說道,隨后轉(zhuǎn)身遣散看熱鬧的弟子,這些弟子看得正熱鬧,怎么情愿走,一個兩個都唉聲嘆氣,卻遲遲沒有離開一步。
謝昀黎見狀,廣袖一揮,白楓臺瞬間升起結(jié)界,這結(jié)界別人看不見里面,而里面的人卻能看見我外面。
沒勁,傅初寧撇撇嘴,她白期待了。
“都上課去,再不走罰抄派規(guī)啊?!敝x昀洛喊一嗓子,弟子們便像逃命一樣朝各個地方跑去。
白楓臺外瞬間就剩下幾個人,白鄞澈看見葉綰,走上前語氣略帶輕蔑:“葉綰,今年不會還是你與我比試吧。”
葉綰怎么會理他。可白鄞澈依然像不依不撓:“你們無塵派除了謝昀黎,也就那樣吧,天下第一門派,不過如此?!?p> 謝昀洛揮著拳頭就要沖上前去,幸好被祁陽攔住。
傅初寧本來也不想管他們之間的事,卻見白鄞澈這么囂張跋扈,她啊,偏偏就是吃軟不吃硬:“你們玄音門見了無塵派,不是連屁也不敢放嗎?!?p> “你,你什么意思?!卑综闯哼B續(xù)三年贏了無塵派,自然是囂張慣了,葉綰的不想搭理在他眼里,倒成了怕,傅初寧這話說得難聽,白鄞澈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我?”傅初寧指著自己笑道:“字面上的意思。”
葉綰冷冷的看這白鄞澈:“白公子,別忘了你還在無塵派。”
“就是啊,白鄞澈,你在人無塵派逞什么威風呢?!庇痍靠床幌氯フf道。
羽越拉著羽昕,讓她別摻和進去,羽昕與羽越雖是雙胞胎,長相一樣,性格卻差了些,羽昕大大咧咧,羽越就膽小害羞一些,而因為羽昕性格與羽寧有些相似,一年前被封為了御靈宮少宮主。
“這又關你御靈宮什么事?!卑综闯赫f道。
羽昕冷哼一聲,帶著妹妹揚長而去。
白映柔也拉著哥哥,怕哥哥萬一把無塵派招惹了,會讓堂哥不好做。
“你,賽場上見?!卑综闯褐钢党鯇幷f道,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傅初寧看著白鄞澈的背影突然心生一計,一只手背在后面,眾人只看見一條金色的繩索纏住白鄞澈的腳腕,片刻,那繩索便消失不見。
白鄞澈突然感覺自己的腿仿佛被拽住,回頭看下面卻什么也沒有,白映柔上前詢問怎么了,他惡狠狠的瞪著后面:“你們干什么了?!?p> “什么什么?!敝x昀洛裝作不知說道。
白鄞澈不理他們,使勁拽著自己的腿,卻動不了半步,傅初寧見狀突然拽緊繩索,輕輕的往后一拉,白鄞澈竟生生的摔了個跟頭。
眾人哄笑,白鄞澈在白映柔的攙扶下狼狽的站起來,覺得腳上沒有了束縛,沖到他們前面來:“你們找打是吧。”
“白公子自己不會走路難不成還怪我們了?!备党鯇幮χf道。
“你!你等著。這梁我們算結(jié)下了?!卑综闯赫f完氣呼呼的轉(zhuǎn)身就走。
謝昀洛朝傅初寧豎起大拇指:“真解氣?!?p> “小秋,你惹了白鄞澈,賽場上你一定要小心?!逼铌枔牡恼f道。
“放心吧?!?p> 葉綰說道:“行了,你們啊,趕緊也去上課。”
眾人這才朝凜幽臺跑去,白楓臺外逐漸安靜下來。
白楓臺內(nèi)。
“白鄞澤,我們有三年未見了吧?!痹孕拚f道。
“元以修,你不會真要打吧。”白鄞澤說道,這里謝昀黎七層九階,白鄞澤八層一階,而元以修才七層五階,若是打起來,元以修必輸。
“怎么,你怕了?!?p> “我怕?”
謝昀黎冷眼看著兩人,語氣里也透漏著不耐煩:“要打就打,什么時候這多廢話了?!?p> “慕寧?!?p> “思靜?!?p> “清風。”
三人同時說道,將各自靈器召喚出來。
白鄞澤身前多出一把古琴,如他的姓氏一樣雪白,隱隱發(fā)出紫色淡光。
元以修自小在無塵派學藝,與謝昀黎一樣,靈器是一把劍。
“你們還真要在我無塵派打起來嗎?!?p> 三個人皆向聲源處看去,不知什么時候,結(jié)界已經(jīng)碎了,謝淵神情凝重的走來。
“父親。”
“掌門?!?p> 三個人收起靈器,走下臺恭恭敬敬的說道。
“我教導你們,是讓你們足夠強大,能夠保護想保護的人,而不是將兵刃指向?qū)Ψ?,聽到了嗎?!?p> “是。”
“昀黎,我不論你與以修之前發(fā)生過什么,你們永遠都是兄弟,還有鄞澤,不要忘了曾經(jīng)你們是最親密的伙伴。”
三人互相看著,三年的時間很短,可是卻也很長,短到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而長到早已物是人非。
他們曾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是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五年時間發(fā)生的事好像還歷歷在目,卻又好似天上的星星那么遙遠。
謝昀黎與元以修,是因為羽寧,而與白鄞澤,是因為陣營。
其實他們誰都沒有怪過對方,只是心底的那根刺扎久了,拔出來總歸是有些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