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比試下來,已分出四到十名。
由于玄音門與御靈宮退出今年的比試,讓更多的弟子可以上榜。
第四為無塵派百里秋,第五為無塵派葉綰,第七為無塵派謝昀洛,第九為無塵派連煙。
祁陽因為只能使用四成靈力,無法發(fā)揮其真正實力,在這場比試中十分吃虧,未擠進(jìn)榜上。
連煙一直比哥哥連鎮(zhèn)要認(rèn)真一些,而兩人才來無塵派兩年,之前一直未上榜,如今擠進(jìn)前十也算是還不錯了。
回到無塵派傅初寧本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卻被謝昀黎喊到房中。
傅初寧看著天色已不早,什么事非得等現(xiàn)在說,若不是重要的事,她一定要...好像,她也不能拿謝昀黎怎樣。
傅初寧靜靜的站在謝昀黎房內(nèi),等著謝昀黎開口說話。
謝昀黎也不說話,徑直走到柜前,如往常一樣打開密室,轉(zhuǎn)身看向還愣在門口的傅初寧。
“進(jìn)來。”
傅初寧點點頭,跟著謝昀黎進(jìn)去。
傅初寧仔細(xì)打量著這個密室,這個密室可以算是傅初寧見過的最簡陋的,除了中間呈著一個絲帶一樣的東西,也就周圍墻壁上的壁畫還算不錯了。
“師兄...這是。”傅初寧指著那個絲帶說道。
“御靈綢。”
傅初寧一驚,瞪大了雙眼,御靈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兩年前失蹤也不是什么秘聞,她還真想不到這御靈綢竟會在謝昀黎的臥室。
“這么驚訝?”謝昀黎抬眼問道。
何止驚訝,這是驚嚇,她還不知謝昀黎還有這種癖好,偷人家的遺物。
“不驚訝?!备党鯇幷f道:“怎么會呢,只是好奇,師兄帶我來這干嘛?!?p> “過去,將手放上去?!?p> 傅初寧不解,但還是照做。她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觸碰御靈綢,在手碰到御靈綢的一剎那,御靈綢與傅初寧同時散發(fā)著金光,御靈綢猛地離開桌面,環(huán)繞著傅初寧,傅初寧伸出手,那御靈綢便安安靜靜的落在傅初寧手中。
“這是何意?”
“認(rèn)主?!?p> 這是今天的第二個驚嚇了。傅初寧倒退了幾步,看看御靈綢,再看看謝昀黎。
何為認(rèn)主,便是這靈器承認(rèn)你是它的主人,愿為你所用,可是這個御靈綢與旁的靈器還有些不同,它認(rèn)主只有一條規(guī)矩,那便是為御靈宮傳人。
很顯然,她不是。
“師兄莫要開玩笑了,誰不知這御靈綢只認(rèn)御靈宮之人,我哪是?!备党鯇帉擂蔚男π?,忙把御靈綢放在桌子上,可不一會那御靈綢又飛到傅初寧手中。
謝昀黎望著傅初寧與御靈綢的糾纏道:“你問問御靈綢,可在與你開玩笑?”
“我百里山莊三小姐,怎會與御靈宮有關(guān)系?!?p> “百里山莊三小姐,我看未必吧?!?p> 這是今天第三個驚嚇,比前兩個都要恐怖,難道謝昀黎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什么時候知道的?她自詡小心,應(yīng)該不會暴露才是,而若早已暴露,為何謝昀黎不當(dāng)面拆穿。
傅初寧定定神,萬一這只是謝昀黎的試探,她不能自亂陣腳:“師兄這是何意,師妹不知?!?p> “不知?”謝昀黎點點頭,走到傅初寧身邊:“那師兄就給你指點一二?!?p> “有一個小女孩,她叫傅初寧,九歲時出去游玩磕壞了腦袋,昏睡了整整五年,兩年前醒來,又在明月閣待了兩年,覺得這日子甚是無聊,恰景家棄子景希上明月閣求閣主幫忙,這個小女孩想借此機(jī)會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應(yīng)了那景希,來到無塵派?!?p> 說得真是一字不差,她連反駁都反駁不了。
傅初寧垂下頭:“師兄都知道了?!?p> “百里山莊三小姐與御靈宮沒有關(guān)系,那傅初寧呢?!敝x昀黎說道。
傅初寧不解謝昀黎這是什么意思:“我自小在明月閣長大,我與御靈宮能有什么關(guān)系?!?p> “你的出生不詳?!?p> 自己的出生確實不詳,但是怎么也與御靈宮沒有關(guān)系吧,若非要說有關(guān)系,御靈綢只認(rèn)御靈宮傳人,難不成她還是羽冉之女?
“師兄這說法太過于牽強(qiáng),或許這御靈綢只是與我有緣。”
“你這說法才是有些牽強(qiáng)吧。”
倒也不能這么說,她還與百里山莊沒有關(guān)系呢,他們的凝月弓不也在她手上,說不定這御靈綢也是她所吸引呢,但是她還不能暴露凝月弓。
“將御靈綢放下吧,我?guī)銇碇皇窍氪_認(rèn)一下,御靈綢在你身上恐怕會給你帶來禍端。”謝昀黎說道。
她倒也想放,這是這御靈綢一個勁的纏著她,她也擺脫不了。
“去了它的靈力?!?p> 傅初寧點點頭,左手捧著御靈綢,右手輕輕一揮,御靈綢失去靈氣,如剛來時的普通一樣,她將御靈綢輕放在桌子上:“乖,等我查完再來找你?!?p> 兩人退出密室。
傅初寧一臉乖巧的站著,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如今她有把柄在謝昀黎手上,定是要伶俐些,別謝昀黎一個不順眼,將她告發(fā)了去:“師兄可還有何指教?!?p> “別告訴所有人今天的事,”謝昀黎說道,見傅初寧還不走,一臉嫌棄道:“別一臉猥瑣的看著我”
傅初寧撅撅嘴,說了聲是才走出去。
謝昀黎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間想到什么,朝著她喊道:“別喝酒?!?p> 今日之事也算是應(yīng)了謝昀黎之前的猜測,可是現(xiàn)在他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是難過還是開心。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早些前便聽聞了魂穿之說,他之前還說這世上哪有這么荒唐之事,可如今,除了魂穿,還有哪種可能。
七年前,就在羽寧來明月閣前一個月,曾去過南安游玩,后來遭到了襲擊,幸而被一個女孩所救,她們趕到時只看到兩個一樣大的女孩在河邊躺著,這是羽寧的丫鬟親口對謝昀黎所說。
醒來時便記不起所有事,這是羽寧親口所說。
阿隱調(diào)查知道,傅初寧九歲時逃離明月閣那天,正是羽寧遇刺那天。
而那個與羽寧一樣大的小女孩,便是傅初寧。
傅初寧蘇醒的那天,也正是羽寧死的那天。
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為什么傅初寧身上有羽寧的氣息,為什么傅初寧能做出與羽寧一模一樣的如意糕,為什么傅初寧能收服御靈綢。
這許多個為什么,終于有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