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晚上睡覺的時候,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一會兒想今天釣魚的場景,一會兒又想到登上玻璃棧橋時景宣牽著他的手的場景,最后睡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
睡著之后,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有個人在背后抱著他,輕聲在他的耳邊重復(fù)說著什么。聽著她的聲音,他的靈魂好像飛到了天上,身心是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快樂。
他想靠的更近,來聽清楚她究竟在說什么,整個人卻根本動不了,怎么也無法靠的更近,最后那個人松開了抱著他的手,向他微笑一下就離開了。
他著急了,想要伸手抓住那人的手,卻因為動作太大,整個人猛地一下驚醒了。
急促地呼吸幾下,他的心緒才平靜下來。
平常人在做夢的時候,醒來之后,有很大概率就會忘記自己夢到了什么,夢到了誰。
但是有一類夢并不會,連欺騙自己也不可能。
這感覺糟糕至極。
最重要的是,他在夢中幻想得到自己的崇拜了多年的偶像,以后怎么還有臉面對她?
這種羞愧在黑粉辱罵他“拉低了組合顏值”,“是組合中的拖油瓶”的時候都沒有出現(xiàn),因為他不想過多在意討厭他的人的想法,但他沒有辦法不在意那個人怎么看他。
齊陽躺在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就這樣睜著眼慢慢等到了天亮。
到了六點,他像一個木偶一樣,僵硬的給自己穿好衣服,出門見大家。
這時候景宣已經(jīng)在大廳里喝茶了,一邊喝茶,一邊看書,平靜又從容。
看到這美好的一幕,齊陽卻緊緊地把手握成拳,坐在了沙發(fā)上離景宣最遠(yuǎn)的位置。
“弟弟早上好,要喝點水嗎?”景宣和平常一樣笑著跟弟弟打招呼。
這個笑容和夢里的笑一模一樣,驚的齊陽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不敢和景宣說話。
景宣以為齊陽還沒有徹底醒,是有些癔癥了,并不以為意。
吃飯的時候,齊陽一句話也不說,神情也有些恍恍惚惚的,大家都發(fā)現(xiàn)齊陽的不對勁了。
“陽陽,你是昨晚沒睡好嗎?”蘇越關(guān)心的問。
齊陽下意識的看了眼景宣,發(fā)現(xiàn)她沒反應(yīng),才倏忽放下心來:是了,她不知道的。
“沒事的,越哥,就是昨天睡得太晚了?!饼R陽憑借著強(qiáng)大的自控能力,很快恢復(fù)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