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暫一路驅(qū)車來到任遠恒家,里面的人開門很快,許暫推門進去,任遠恒直接撲他身上。
一身酒味,許暫嫌棄的把他推出去:“嚯,你喝多少啊這是”
-
任遠恒往屋里走,伸手指了指玄關(guān)處的吧臺:“都在那了”
許暫順著看過去,三個空瓶排好放著,高腳杯里還有個紅底,他手搭上任遠恒肩膀,擁著他往里走:“不是吧你?受傷這么嚴重嗎?”
-
任遠恒直接栽下去堆坐進沙發(fā)里,頭仰靠在椅背,聲音有些沙啞的說:“挫敗更多吧,感覺遇見了個捉摸不透的女人,連相處機會都不給我,拒絕的這么有禮數(shù)又這么干脆”
許暫去廚房給他沖了杯蜂蜜水,端出來,放在茶幾上,坐在他旁邊,手肘撐在膝蓋上,側(cè)頭看著他說:“夏吟風其實是個很簡單的人,她一直都是這樣,什么事都要清晰干脆,看著文靜柔弱,其實又倔又果斷”
-
任遠恒端起許暫沖好的蜂蜜水喝了一口,苦澀的笑了笑開口說:“哎,暫哥,你懂什么,我雖然追的女人不少,但這次失敗的速度也太快了,多少還是被打擊到了,你不懂我多挫敗,說的好像你很了解她”
許暫看著他,在他面前少有的露出了認真又鄭重的表情:“我很了解她,這是我喜歡她的第六年”,停了停,他又說:“你的挫敗我也懂”
-
半晌,任遠恒目瞪口呆,啞口無言,直接愣在了那里,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思考這句話里面的巨大信息量,兩個人對視著過了一段靜謐的時間,最后他把胳膊搭上許暫肩膀問出來一句:“難兄難弟?”
-
“……”,這個人的腦回路是真的無可救藥了,許暫白他一眼,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今天之前或許咱倆算得上是難兄難弟”
任遠恒一臉囧態(tài),委委屈屈的問:“現(xiàn)在不是了???”
-
許暫攤攤手,依舊沒忍住自己得意又喜悅的表情:“不是了,我也沒想到夏吟風六年前就喜歡我,六年后還喜歡我”
-
“……”,任遠恒捂著臉,作出大哭的反應:“六年?你們太欺負人了,倆人兒兩情相悅還在這兒玩我”
許暫倒是真有些歉意:“抱歉,遠恒”
-
任遠恒收起自己裝腔作勢的“大哭”,抬起頭,拍拍許暫,笑容僵硬卻也誠懇:“行了啊,抱歉什么,你倆好好的,我翻篇兒了”
-
后來他們兩個大男人窩在沙發(fā)里聊了很久,任遠恒聽說了許暫和夏吟風這漫長又磨人的感情糾葛后,就徹底翻篇了,挫敗感也瞬間消失,反而開啟了吃瓜模式對著許暫刨根問底,許暫講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卻還是留了更多在自己心里。
他和夏吟風之間的故事,珍貴到讓他舍不得對旁人說太多。
旁人會知道的只是結(jié)果,過程已被我一人小心珍藏。
-
直到任遠恒越講越暈,最后睡在沙發(fā)上,許暫把他扛到床上,安置好他后,從他家離開,開車回到酒店。
-
許暫從車上下來走到電梯間,等到電梯來他走進去時,才想起拿出手機看一眼夏吟風的消息。
添加夏吟風微信的第一天,他還沒適應自己擁有了一個時刻期待和等待消息的理由。
這一切都不夠真實。
-
打開微信,看到來自夏吟風的未讀消息:“回來了”
許暫看看時間,消息是半小時之前發(fā)來的,她應該還沒睡,許暫把電話撥過去。
電梯門打開,他走出來,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他一邊向房間走,一邊和她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