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翠鳴天,翠星凰是極為高端的戰(zhàn)略資源,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斬殺一只翠星凰,還將其殘存的軀體消抹地一點不剩,斷送其涅槃重生的機會,斬殺者是要被送上軍事法庭進行審判的。
再加上翠鳴天的國規(guī),在非自愿對戰(zhàn)情況下打傷甚至殺死契約獸處牢獄懲罰,情節(jié)嚴重者也要被扭送到軍事法庭進行審判。
靈宇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引發(fā)了眾怒,大人們將靈禹連同房子圍地水泄不通,一只又一只翠星凰被從手鐲中放出,小則十幾米,大的甚至能趕上彭旅的翠星凰。
它們一放出來便遮天蔽日,靈宇的房子在它們面前,就像是匍匐在人腳下的老鼠,這架勢,往哪里跑都沒有用。
看著來勢洶洶的人群,靈宇不做過多解釋,以念動力搶過一把熊孩子手中的劍型武器,對著房子表面輕輕一劃。
能夠防御這群孩子攻擊半個多小時的防御法陣,現(xiàn)今脆弱地如玻璃一般,被劍刃輕輕一碰便破碎開來,化作星星點點的光芒消散在空中,被劍刃劃過的空白墻壁也如同紙糊的一般,裂開一道口子。
“這房子完全頂不住他的攻擊,我反擊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現(xiàn)在你們之中,誰有最終話語權(quán),我們需要談?wù)勝r償問題。”
大概是沒見過傷了人還這么囂張的家伙吧,大人們一個接一個將自身的晶石顯影釋放出來,最少的六個,最多的有八個,多個幻境級別的靈力威壓直接籠罩在靈宇身上,將靈禹鎖定。
但用靈力威壓鎮(zhèn)壓靈宇,他們可算是踢到鐵板上了,籠罩在靈宇身上的靈力,按照靈識職業(yè)等級換算,頂多屬于幻境入門,要鎮(zhèn)壓靈宇還嫩了點。
輕輕一打響指,鎮(zhèn)壓在靈宇身上的靈力瞬間消散,巨量靈力擴散出去,反向鎖定了鎮(zhèn)壓靈宇的幾人。
整出這么大的動作,身為尊皇的彭旅不可能感知不到,幾萬斤重的鋼鍛花梨木門被他一腳踹開,帶著兒子兒媳撥開人群來到靈宇身前。
“你完蛋,我爺爺?shù)搅?,你去給我的翠星凰陪葬吧!”
從高空摔下來的少年捂著摔腫了的臉,在人群里耀武揚威,靈宇一眼掃過人群,之前用靈力鎮(zhèn)壓靈宇的幾人都在那少年的身邊。
彭旅先仔細觀察了觀察城墻上兩道長達數(shù)十米的光滑弧形切面,又看向叫囂著的少年,眼睛掃過少年手上的手鐲,少年手上三藤三葉的手鐲,有一條藤蔓與葉片顏色已經(jīng)變成了干枯的黃色。
“彭漳!你過來,其他人把凰都給我收回去散開,別擠在這里!”
對身后的人群喊完話,彭旅正眼看著靈宇。
“小友先息怒,這些都是我的子嗣,今天前來參加家族聚會。
若是他們先行招惹你,我絕不護短,但若是小友你先做了過分的事,我也絕不姑息?!?p> 靈宇將手中晶元靈解變回圍巾,盤在脖子上。
“那您可要好好管理你的子嗣,一群小孩拿著武器對著我的房子攻擊半個多小時,這家伙還駕馭著契約獸從天而降,用巨爪襲擊我的房子,我若不反擊,房子里的同伴可就被他送去黃泉了!”
說完,靈宇瞥了兩眼彭漳,正如他這名字起的一樣,眼前的少年體型很膨脹,胖的跟個球似的,眉眼與動作皆透露著痞氣。
“你胡說,這房子怎么可能是你的,這分明是十四叔家的,再說那些小孩子戳了這么長時間都傷不到房子,我這一腳也傷不到,反倒是你還殺了我的凰!還把墻壁刮壞了!”
這一套胡攪蠻纏說的靈宇都懶得反駁了,自己想說的就那么多,剩下的就交給彭旅來判斷了。
彭旅仔細想了一想,帶著兒子兒媳朝著人群聚集的地方走過去了,看樣子他是想聽聽大人的說法再來判斷,只兩個孩子的言辭有些太過隨意。
看到彭旅走了,彭漳一把拉住靈宇的胳膊,將他從門口甩了出去,毫無防備的靈宇直接被摔在地上,彭漳大搖大擺的走進房子里。
“這裝修的還不錯嘛,比原來的石頭房子好太多了,就是太脆了?!?p> 說著,被彭漳抓在手里的椅子便被拽斷了椅子背。
青瑤與詩雨綾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穿著睡衣下樓,兩個女孩十七歲,身體已經(jīng)有了一定程度的發(fā)育,略顯寬松的睡衣不時會泄露出一絲春光。
“彭陽?一晚上不見你怎么胖成個球了?”
詩雨綾半開玩笑的問道,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胖子是幾分鐘前差點把她送上黃泉的人。
彭漳瞇著小眼睛,一臉邪魅的上下打量著青瑤和詩雨綾。
“彭陽這小子行啊,口口聲聲等未婚妻,這不已經(jīng)玩兒上了,還是主仆play,饑渴的連丑女也不放過。”
詩雨綾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看向青瑤。
很遺憾的是,她只看到了青瑤變成兔耳狀態(tài)后留在原地的殘影。
青瑤真身已經(jīng)踹在了彭漳臉上,將色心大起完全沒有防備的彭漳一腳踹出門去。
靈宇站在門口,靈武晶石已經(jīng)為靈纏的下半身充好了能量,他就等著彭漳飛出來呢。
彭章這大胖臉一露頭,靈宇便一腳補了上去,給他另一半臉上再補上一個鞋印紋身。
是熟人的話,靈宇還能當(dāng)開玩笑不去計較,彭漳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根靈禹整這一出,還侮辱詩雨綾,當(dāng)靈宇一行人不要面子的嗎,沒人教訓(xùn)還真以為自己膨脹了!
看著彭漳飛向人群,靈宇沖屋內(nèi)的兩女孩擺擺手,示意她們上樓去,隨后便將房門關(guān)死,后背倚著門板。
飛翔中的彭漳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便被人群中的彭旅捏住了腦袋,強制終止飛行。
隨后彭旅黑著臉,手里捏著彭漳的腦袋,像提摟著小雞子似的來到靈宇跟前。
人群中的其他人看靈宇的表情也不是之前的敵意了,更多的是憐憫和欣賞。
“爺爺,疼、疼、疼,快放我下來!我要揍這孫子,他剛才又踹了我一腳?!?p> 聽到彭漳還這么膨脹,彭旅手上捏他腦袋的力量又大了三分,靈禹甚至都聽到彭漳頭蓋骨上骨縫之間的摩擦聲了。
“鱉孫,你太給咱們彭家丟臉了,趕緊給靈宇小友道歉,聽從他的發(fā)落!”
腦袋上的疼痛讓彭漳掙扎的更厲害,他的表情扭曲,張牙舞爪起來。
“憑什么!是他殺了凰還打人的!”
彭旅臉色變得更陰沉,說話的口氣不僅冰冷下來,甚至連靈力威壓都用上了。
“憑什么,就憑他把你姑奶奶的外甥女平安送回翠鳴天,就憑你一意孤行差點害死他們,就憑你擅闖民宅、損壞他人財物、還言語侮辱!你說憑什么!
我多你一個孫子不多,少你一個孫子不少,你若跟你十二叔一般目無王法,囂張跋扈,我就親自送你下地獄!”
彭漳聽著這話,嚇得臉色逐漸發(fā)白起來,他知道姑奶奶在他二爺爺、三爺和爺爺心中有多重的地位,可以說沒有姑奶奶,這三個爺爺早就都被大爺爺給害死了。
除此之外,后面爺爺提到過的幾個罪名可都是重罪,這下不吃幾十年牢飯恐怕是出不來。
并且爺爺說送自己下地獄不是鬧著玩的,三年前十二叔就因為叛國被爺爺親手打成了肉泥,骨灰都給揚了。
想到這里彭漳再也膨脹不起來了,臉色蒼白,頭上汗如雨下,連褲子都嚇得尿濕出黃呼呼的一片,順著褲腿滴答滴答滴著水。
“處置,您自己看著來就好了,我斬殺他的契約獸,踹他兩腳,已經(jīng)解氣?!?p> 彭旅笑了笑,陰沉的臉色逐漸恢復(fù)平靜。
“靈宇小友,是我誤會你了,原以為你身上戾氣很重,是個嗜殺之人,沒想到這么大氣,彭旅在這里給你賠不是了!”說完,彭旅向靈宇深深鞠了一躬。
“彭博,把你這丟臉的兒子帶回去,先掛房梁上鞭打三天,再送去西墻監(jiān)獄勞改三十年。
那些拿武器攻擊房子的孫子、重孫子,都給我掛房梁上打一天!也該好好整治你們這些新一代!
都散了吧!今天聚會取消!”
聽到彭旅發(fā)話,彭漳心如死灰,癱倒在自己的尿液里,被父母拖拽著拉走。
“爺爺說的真好,就是該整治政治你們這些新一代,把你武器給我,家里的也沒收!”
……
“我早就想揍這家里的龜兒子了!這下父親發(fā)話,我看媳婦怎么攔我!”
……
“爸,你要下不去手我替你??!”
“滾邊玩去,趕緊給我找個兒媳婦,自己生一個揍著玩兒,別打你弟弟的注意!”
就這樣,本該熱鬧的家族聚會,在大人們的聊天調(diào)侃,與小孩子們鬼哭狼嚎般的哭鬧聲中結(jié)束,眾人搭乘著契約獸,返回各自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