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術(shù)的房間,布置的十分精心。淡黃色的櫻挑樹璧紙,歐式的家俱和床,中國的瓷器。讓室內(nèi)顯得富麗堂皇。
這足見女主人的富有和審美情趣。
二個人交談,唇槍舌劍地一言一語,各不相讓。
約瑟夫突然吻向蘇術(shù),吻上了朱唇,近距離下蘇術(shù)一愣。這個奧地利美人僵直背靠在墻壁。
約瑟夫再吻的時候,她不再說話了,也不反抗,臉頰羞羞的象紅蘋果。極力扭轉(zhuǎn)脖頸,幾次吻在她的臉頰上。
…
男人征服女人,通常是要一些脅迫手段的。
不過,蘇術(shù)并沒有被脅迫。因為從第一次吻開始,她沒去反抗,倒也沒主動迎合。這一點源于女人的矜持和自尊。
接下來。
人們再見到蘇術(shù)時,都被她的精神面貌震憾了。得到愛的女人,膚色膚質(zhì)較以往都有很大的不同。
她愉悅地告訴所有的人,她和約瑟夫定婚了。如果可行,他們將在法國巴黎成婚。
女士們遞上了各自的祝福,包括阿邁德夫人,前者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蘇術(shù)經(jīng)過觀察,阿邁德夫人是情敵的假想,暫時排除。
對于這個男人,還是看緊點兒好,實在讓人不放心。后來的日子里,蘇術(shù)基本上對他是寸步不離。
這一天,盧克索政府派人向考古團隊宣讀了最高統(tǒng)帥部門的指示,在埃及境內(nèi)的幾個考古團隊,正有條不紊的撤離當中。
約瑟夫這一部分,應(yīng)拿破侖皇帝的要求,即日起開赴亞力山大,有軍艦接應(yīng)他們返回法國。
接到命令后,約瑟夫和軍官們商議,先遣返勞工營。勞工營再選拔出上百人做為護衛(wèi)隊成員。由盧克索軍方提供子相應(yīng)的物資和槍械加上馬車和駱駝。
一行人八百人的隊伍,近百輛驢車、馬車踏上了回程之路。向?qū)н€是積本,路線上,他們選擇了沿尼羅河沿岸行進。
離開羅還有45里路,前方是個小鎮(zhèn)。應(yīng)女士們的要求,約瑟夫等人決定在此逗留一天再走。
女人不比男子,比較麻煩,有些個人衛(wèi)生問題需要解決。不然身上的氣味兒真是夠戧。再上路時,一個個干干凈凈、香噴噴的。
還好,一路平安無事。
過了小鎮(zhèn),前方有個十字路口,有二百多個奧斯曼帝國的騎兵已等候多時。威勢迫人。
當先的二個首領(lǐng),正是卡其它和阿克留姆。二百多個騎兵躍躍欲試。彈藥上膛,刺刀鮮亮。
“長官,是土耳其人!”戈林說。
約瑟夫點點頭,吩咐左右軍官:“原地防御,保護學(xué)者們!”
陰魂不散啊!學(xué)者們十分恐慌,他們被土耳其人嚇破了膽。毛驢也跟著不安的嚎叫。
四門騎兵炮拖到陣前,炮兵急忙添藥裝彈。
有幾百米的距離,大找一觸即發(fā)。這個距離在騎兵炮的射程范圍內(nèi)。奧斯曼士兵不會干站著,變成活靶子。及時出擊是最好的選擇。
“嗚…”傳令兵吹響了做戰(zhàn)的號角。
卡其它抽出軍刀呼喝著:“我帝國的勇士們!去恢復(fù)帝國的榮譽吧。把侵略者趕出埃及,殺光他們…”
他好象忽略了,奧斯曼帝國曾做為侵略者的事實。
幾百名騎兵嗷嗷怪叫著,沖擊過來。馬蹄扣擊,使大地震動。
情況緊急。
“起開!”約瑟夫喝走一個炮兵。決定親操炮。
“扶好!”他命令士兵說。
二個士兵扶好炮口,他親自把一個紙筒的火藥,倒進炮膛內(nèi)。按程序,先用木捶伸進炮筒內(nèi),把火藥搗實。
他直接裝進了炮彈,以手拍稍用力一拍,炮彈有了力量,間接壓實及火藥,省略了一個步聚。
“火種!”約瑟夫先命令說。
一個士兵遞來火種,他馬上點燃了火焾。
留給他十二秒的時間,去操控炮位,調(diào)整發(fā)射仰角。他雙手快速的操作縱向和仰角的舵輪。倒計時開始,十、九、八、七…
在倒數(shù)第5秒之際,騎兵炮“轟!”的一聲炸響。炮口噴出一道一米多長的火舌。
騎兵不到五十米之際,一個炮彈砸來,轟得當先的七、八個騎兵一溜人仰馬翻。
“漂亮!”士兵們集體歡呼。
三排槍手在戈林指揮下,有條不紊的射擊。前排騎兵馬上倒了一片。
馬克萊姆也差點讓子彈擊中。騎兵倒下幾十個之后,后繼騎兵到達。已離法軍不到二十米。他們在馬背上舉槍射擊。
這時,四門騎馬炮先后炸響,四條火舌在騎兵中穿插。凡被炮彈波及的人或馬立刻碎成肉泥。
而法軍士兵和護衛(wèi)隊員,也不斷有倒下的。候補隊員立即頂上。
“全體后退十步!”約瑟夫在陣前大喊。
退十步,繼續(xù)射擊。后來又退了三次。奧斯曼帝國騎兵始終靠近不了。轉(zhuǎn)眼間倒下了近百個人馬。
還剩下近百個預(yù)備隊??ㄆ渌娺@一幕,臉色變得鐵青。
他小看了法軍的實力,小看了對方的指揮官。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有可能全軍覆沒。
號角聲又響了,是收兵訊號。陣上殘存的幾十個騎兵,不甘心的撤了回去。不一會兒,消失在法軍的視野中。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約瑟夫心想。于今之計,他只有步步為營,穩(wěn)扎穩(wěn)打了。
“長官太棒了!”一個士兵興奮的說。
“約瑟夫長官好樣的!”
戈林和米勒幾個軍官,不得不伸出大拇指。
以卡特教授為首的學(xué)者,也紛紛祝賀大捷。約瑟夫的存在,讓人們有了依靠,不敢說高枕無憂,也差不多少了。
這一仗,收獲不小。戰(zhàn)利品中完整的燧發(fā)槍六十二支。短槍十七件,和相應(yīng)的彈藥。死馬的肉割下來,切成片曬在馬車上。正好可以當口糧。
就這樣,考古團隊到了開羅。總督帕夏和兒子佳木特意款待了約瑟夫一行人。
當天晚上,約瑟夫還住在原來的宅院中。
剛吃過晚飯,蘇術(shù)和約瑟夫早已饑渴難耐了,便相互使了眼色,回到約瑟夫的房間。
激情過后,約瑟夫在床上點熄了雪茄煙。
蘇術(shù)在他懷中,象個溫馴的小綿羊。
“約瑟夫!你的老家在大清國哪里?”蘇術(shù)突然問。
東方人在歐洲人眼中,一直是陌生而神秘的。
他逐漸回憶起有關(guān)幼年的零星碎片。
在腦海中,有這樣一個地方,那里是個水鄉(xiāng)城市,美侖美奐。到處是橋,橋邊有垂楊柳。橋下是絡(luò)繹不絕的大小船子。阿媽在橋墩旁洗衣裳,旁邊一個扎著沖天辮的小童,手里拿著風(fēng)車…
他一時想不起是哪里,于是順嘴說了個地名:“北平!”
“是大清國的首都嗎!”蘇術(shù)知道這里。約瑟夫點點頭。
“那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蘇術(shù)又問。
約瑟夫的士官證件上有中文手寫的名字。
“叫李寶財,親愛的!”約瑟夫說。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口霧。
“噢!哩…鮑…蠶…”蘇術(shù)的發(fā)音不是很正確。
約瑟夫夸獎她:“寶貝!你說的很好!”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咚咚咚…”聲音短而急促??磥碛惺虑橐l(fā)生了。
約瑟夫披了件毛毯,裏住裸露的身體,開了門。門口是提著燈籠的積本和戈林。
“長官不好了!”積本說。
“什么事?。俊奔s瑟夫有些不耐煩。
“喔,戈林隊長遇上昔日的同鄉(xiāng),在一個酒館里…”積本說。他說不清楚。
“是這樣的,屬下無意中聽見隔壁房間里,有帕夏的軍官聚會,他們打算要向考古隊動手…”戈林說。
約瑟夫一聽,身上打了個冷戰(zhàn)。他娘的!還讓不讓人睡個安穩(wěn)覺了?他在心底咒罵道。
回憶起佳木和帕夏接見他們的種種神色,便覺得不正常。這便有了解釋。好在帕夏府沒安排人監(jiān)視他們,以為考古隊沒有一點防范準備。
一個多時辰后,考古團隊連夜出發(fā)了。天亮后,開羅在考古隊身后變成了一個小點兒。
帕夏府還沒到與法軍公開絕裂的時候,只能暗中下手。所以,青天白日下,考古團成員們的擔心,有點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