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獻祭之人（1）
“話是這么說，但是我們繼續(xù)留在這里會連累你們的?！遍h十三不安心道，“你知道你父親現(xiàn)在在朝堂的位置，如果有點什么風(fēng)吹草動，這點風(fēng)難保不會刮到他的身上?！?p> “師父，你真的不用擔(dān)心，我父親是誰，你不用小看我父親?！币灰恍Φ?。
“我不是這個意思，總之，我們還是離開裴府為好?！遍h十三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后太過復(fù)雜。
“師父，你真的信我吧，我一定可以保護好你們。如果你們?yōu)榱司任易婺付霈F(xiàn)什么以外的我也不會安心。你就當(dāng)這是我一個自私的行為，想要報恩，想要自己好過一點?！币灰焕￠h十三的袖子。李偲看一一這個模樣，她說的也不無道理，況且，她是張則逸在意之人，他們留在這里也可以給張則逸一點安心。他們應(yīng)該不會那么大膽里裴府都敢滅吧？李偲沖閔十三示意。
“好吧?！遍h十三仗著自己有點武功，自是不怕，只不過這裴府……若是真的有人敢招惹……這可就不是她能夠?qū)Ω兜昧说摹?p> “放心，我會對外說你們已經(jīng)回谷里去了。”一一眨眼。
“你這丫頭，就是鬼主意多?！遍h十三嘆氣笑道。
“誰叫我是你的徒弟呢？”一一趴在閔十三的肩上微笑著。好久沒聽見師父這樣夸她了。
一一前往裴煜處，裴煜正在練劍，而且看起來有模有樣的。一一手中也按耐不住，拔劍向前和裴煜對弈。裴煜沒想到一一會動真格，一時間招架不住，手不小心被劃了一小道口子。
“你沒事吧？”一一收住劍，向前查看裴煜的傷口。裴煜連忙把手往背后背去。
“沒事。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啊？我連你都打不過，更別說要保護你了。”
一一聽裴煜這樣一說，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你知道張則逸都是只能跟我打個平手而已，你想要打得過我也想太遠(yuǎn)了吧？況且你看看無為武功那樣高強也不是害怕官府大軍跑了嗎？這就是所謂的雙拳難敵四手。”
“你這樣一說顯得我們更沒有用了。”裴煜笑著敲了一一的頭一下，“不過你竟然敢諷刺你四哥！”
“哦！”一一摸摸頭，“好痛的。你看你雖然現(xiàn)在還不是我的對手我還不是一樣給你打到了！”
“哈哈……說得也是?！?p> 這是露晚從外進來請安。
“有什么事？”裴煜問道。
“郎君，娘子，我跟蹤姜昆找到了他們囚禁小孩們的地方了?！?p> 沒想到露晚還是挺能干的，不愧是在七皇子身邊待過的人。
“露晚，干得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崔府尹吧，讓他帶人把孩子們救出來?！币灰慌d奮道。
“這……恐怕崔府尹不會管?！甭锻砻媛峨y色。
“為什么？”
“難道這個地方連崔府尹也不敢進去？”裴煜猜測道。露晚點點頭。
“皇家的地方？”除了皇家的地方，還有那個人敢違抗法禮。露晚點點頭。
“具體什么地方？”裴煜問道。
“七皇子在長安的府邸?！甭锻砘氐闷D難。一一知道她對七皇子的感情肯定還是在的，她不可能一把就倒到她這邊，不過她不怪她。
“我知道有密道可以進出七皇子的府邸?！甭锻硐露Q心道。
到一一面露難色。
“你可以面對他們嗎？如果他們知道你背叛他們，你會不會……”死。一一不敢保證能跟七皇子正面對抗。
“娘子不用擔(dān)心我，目前最重要的是救出孩子們。”露晚堅定的態(tài)度讓一一稍稍放心。但是，她也見不得她真的去犧牲。
“露晚，你現(xiàn)在先不要向他們暴露身份，你知道，我們沒有那么大的能力給你庇佑。所以……你把七皇子府邸的地圖畫給我們，你就在家里呆著，好好等我們回來，好嗎？”一一解釋道。
“一切聽從娘子的安排。”露晚以一向懂事乖巧的態(tài)度道，“我現(xiàn)在給你們畫圖?！?p> 裴煜找來紙筆給露晚。
“七皇子府邸的守衛(wèi)，兩個時辰換一班，換班間隔大概有半個鐘，你們可以趁這個時間間隔進入七皇子府邸。這條地道的兩外一端就是七皇子府邸花園中的荷花池上的假山。所以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有人進入。你們一定要小心。”露晚叮囑道。
“為什么這出口要做在這種地方？”一一疑惑道。
“其實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它做在這里有好有壞吧?！迸犰辖忉尩?，“你看外面的人如果進去不就很難嗎？”
“那他們?nèi)绻鰜磉€不是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币灰慌?，不表示贊同。
“那依你之見，你會把密室地道建在哪里？”裴煜好奇道。
“那就湯浴室吧。”一一隨便道，“哎呀，我們討論這個干什么，趕緊去救小孩們才是正事?！币灰荒闷鹇锻懋嫼玫牡貓D。
“娘子小心。”露晚把一塊令牌給一一，“如果實在不行，就把我的令牌給守衛(wèi)，他和我總算是還有點交情?！?p> “如果我一把令牌交出去他不就知道你已經(jīng)叛變七皇子了嗎？令牌你還是收著吧，我們不會有事的?！币灰恍Φ?，“謝謝你愿意幫這些小孩子。”
裴煜和一一兩人溜到七皇子府旁邊的寺廟，露晚畫給她的圖紙中入口就在寺廟供案的下面。但是寺廟里人來人往的，實在是找不到時機。
“四哥，怎么辦？”一一扯扯裴煜的袖子，小聲問道。
“等著。”裴煜胸有成竹道，“我去去就來?！?p> 一一在旁邊站著等裴煜，有點無聊，隨手抽了支簽，遞給解簽的和尚。
“施主求的是什么？”
一一想想，她現(xiàn)在求的也就是身邊的人都平安吧。
“家人平安，國泰民安?！币灰恍Φ馈?p> “那施主恐怕要失望了?！焙蜕袚u搖頭。
“你不要聽他們胡說，這間寺廟可是出了名的簽不準(zhǔn)?！迸犰匣貋?，笑著給一一寬慰。一一本來也不是太信這些東西，于是一笑置之。和尚看了他們倆，也是一笑置之。裴煜掏出講，幾兩銀子給那和尚。
“四哥，可都安排好了？”一一要緊問道。
“放心吧?！?p> 一會兒，從外面走來一個老和尚，眾人恭敬地給他行禮。應(yīng)該是主持。他給大家開始念經(jīng)，大家閉上眼睛開始祈禱，裴煜笑著挑眉。一一滿意的笑笑，還真是沒有錢搞不定的事情。這就是她有個富可敵國哥哥的好處。
裴煜和一一趁其他人都祈禱的時候，一起鉆進了供案底下。裴煜小心地挪動地板上的磚，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正在他們緊張的時候，外面突然頌起經(jīng)來，看來老和尚腦子還是挺好使的。
一一拿出準(zhǔn)備好的火折子，點燃。
“你怎么能想起帶著種東西？”裴煜贊嘆道。
“哎，吃一蟄長一智，這個說來話長。反著以后多帶點看起來無用的東西總沒有錯?！币灰坏靡庑Φ?。
“這個倒也沒錯?！?p> “四哥，順便把這個給蒙上吧。”一一拿出黑面巾，“等下被人認(rèn)出我們是裴家的人可是要給家里惹麻煩的?！?p> “準(zhǔn)備得很齊全嘛，我怎么覺得你以前干過這事情?！迸犰嫌妹娼砻缮夏?。
“沒有！”一一立即狡辯道。她還不想讓裴煜知道他加入過紅衣暗衛(wèi)。
“沒有就沒有，你那么大聲在我耳邊說話干！”裴煜拍拍一一的肩膀，“別得意了，趕緊干正事吧?！?p> 兩人走了半刻鐘就到了出口。一一在假山的水簾子后面，盯著府里的情況。裴煜第一次這樣子進人家家里不免有點緊張。
“四哥，我怎么感覺你害怕了？”一一嘲笑道。
“別胡說。你四哥我什么事情沒見過?！?p> “是，是，是。四哥可是連野蠻的胡人都能搞定的人，還能怕翻別人家院子?！币灰煌敌Φ?。
“你個死丫頭?！迸犰蠌椓艘幌乱灰坏念~頭。
“別動。”一一突然嚴(yán)肅道，“他們估計要換班了，我們得抓緊?！?p> 趁著侍衛(wèi)換班的時候，一一和裴煜出了假山。一一快速翻到房子的梁上。她看著地上著急的裴煜，突然想起，他還不會輕功。一一下來，把裴煜帶上梁去。
兩人趴在房間的梁上。
“我們是不是梁上君子？”裴煜想說話緩解尷尬。
“四哥，等一下外面的那兩個侍女走了之后，你拿著地圖去找小孩們。我去探探這七皇子府，要不然總是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對他們一點了解都沒有，多吃虧啊?！币灰灰欢ㄒ闱宄@七皇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搞不好還能幫助他阿耶拿住政敵的死穴呢。
“不行，你不要沖動。等一下我一個人應(yīng)付不過來怎么辦？”裴煜壓住聲音道。
“可是如果這次我不搞清楚狀況，把小孩們救走之后下次可就沒有那么容易進來了。他們肯定會提高警惕。不如就這一次搞定吧。放心，等一下我會在外面接應(yīng)你們，給你們制造機會出來，你不用擔(dān)心。”一一給裴煜鼓勁，“四哥，你不用擔(dān)心，你要相信我，你也要相信你自己。等一下我在府外一鞭炮為令，然后我會點些鞭炮亂守衛(wèi)，你們這時候就快點跑到密道里出來?！?p> “好吧。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迸犰现酪灰徽f的也不無道理。雖然他也覺得一一一個人很危險，但是他知道她現(xiàn)在也拗不過一一。
裴煜一個人進到了密室，可能是因為是小孩子的原因，里面只有四個人看管。裴煜來時帶了一一給的迷魂香，他捂住鼻子，把香點上。能不打就不打，他知道他現(xiàn)在的武功，實在是拿不出手。一會兒，四哥看守就陸續(xù)倒下。
裴煜在他們身上翻了鑰匙，開了鎖。他先給最大的孩子解了迷香。
“你……”那孩子醒來，驚恐地看著裴煜。
“你不用害怕，我是來帶你們回家的。”盡管裴煜說話很溫柔，也很誠懇，但是孩子還是往后退了幾步。
“認(rèn)得出這個嗎？”裴煜把裴家的家族玉佩拿出來，“長安裴家?！敝灰嵌碌暮⒆佣贾琅峒以陂L安的影響。
小孩子想了想，點點頭。
“我?guī)銈兂鋈?，不過現(xiàn)在你要幫我一個忙，你幫我把他們都弄醒，但是，不要聲張。我們偷偷出去。好不好？”裴煜用手指做了個偷偷走的動作。
小孩點點頭，幫忙給其他幾個小孩子解迷香。
要走時，小孩突然拉住裴煜的袖子。
“怎么了？”
“還有一個?！毙『⒆忧忧拥馈?p> “在哪里？”
“不知道，他們說要拿她去獻祭，然后才能開始煉丹?！毙『⑿÷暤?。
“你說什么，獻祭？他們出去多久了？”裴煜緊張問道。
“不久。”小孩冷靜道，“哥哥，我上次去過那個煉丹的地方，我可以帶你去?！笨墒恰@里其他的小孩子怎么辦？
“可是……”裴煜猶豫道。
“煉丹房一般很少人可以進去……”小孩子繼續(xù)道。
“嗯?！迸犰纤伎家幌?，“那你們幾個怕不怕，你們自己敢跑嗎？”裴煜看著其他幾個小孩子。小孩子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們不要瑤妹了嗎？”帶頭的孩子哭著對其他孩子道。
其他孩子低下頭來。
“好了，沒關(guān)系，沒人會怪你們的?！迸犰舷胂耄€是先把他們安全弄出去再說，“我?guī)銈兿瘸鋈?，等一下你再跟我進來去找瑤妹，好不好？”
“好。我叫楒仔。”那個帶頭的小孩回道。
“好的，楒仔，你真勇敢?！迸犰瞎膭畹?，“你們都很勇敢，等一下你們好好跟在我的身后。”小孩們點點頭。
一一想想，還是要從書房搜起?？墒且灰贿M到書房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看來這七皇子還真的跟別人不一樣。藏東西的地方都不一樣。
一一在里面轉(zhuǎn)了半天，府里真的一切如平常人家。一一在樓臺上往下望，發(fā)現(xiàn)后面有一大片竹子，竹林子外面圍著比其他地方多了兩倍的守衛(wèi)。里面肯定有貓膩。一一翻身下樓，踩到地下的大槐樹頂上。還好輕功好點做事方便許多。一一得意笑笑，這七皇子不在長安住，連帶得守衛(wèi)也變得不盡心了。不過很好。
可是怎么進入林子內(nèi)呢？總不能打起來吧？一一在樹上呆了一會兒，有點餓了。這肚子偏偏在這時候餓……一一嘆氣搖搖頭，摸摸肚子。
一一突然從懷里掏出迷魂香，怎么還有？她還以為都給完裴煜了呢。不過這可幫了她大忙。一一點燃香，扔了下去。下邊的守衛(wèi)倒下后，一一飛下樹去。幸好有密密麻麻的竹子擋一下，旁邊的守衛(wèi)才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倒了兩個。得抓緊時間，要不然等一下旁邊的守衛(wèi)發(fā)現(xiàn)可就完了。
一一摸進竹林里的小茅屋，很順利。要不是知道自己還是裴家六娘子，她都以為自己是做慣偷盜的梁上飛賊了，一一自嘲自笑笑。
一一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個煉丹房，有是煉丹房，一一皺眉。這群然想長生不老想瘋了吧！一一看到一個道士站在一個被困住的小女孩身邊念念有詞。
“你怎么回事？你應(yīng)該高興點?。 钡朗繉π∨⒄f，“能成為藥引是你的榮幸?！?p> 去你媽的榮幸。一一在心里罵道。
小女孩害怕地看著道士。
“你不要害怕，要平靜，平靜，如果摻入太多的情緒丹藥可就不靈驗了。來，我給你說說故事吧?！钡朗烤尤徽娴慕o小女孩說起了故事，一一忍不住要笑，這都叫什么事啊。一一實在聽不下去，偷偷潛到道士背后。當(dāng)?shù)朗堪l(fā)現(xiàn)小女孩的眼神不對之后已經(jīng)被一一打暈了。
“小孩！我來救你出去！”一一笑著給小孩結(jié)繩子。
“姐姐，還有其他人在一個地牢里。”小孩對一一說道。
“真棒，這時候還能想著小伙伴?！币灰毁澋?，“你放心，有其另外一個哥哥去找他們了。不過為什么你會單獨在這里？”
“他們說要把我獻祭，讓我做藥引?！?p> 一一尷尬笑道，其實他剛剛也是聽到了的，只是為了讓小孩子放心一點，告訴她，她不是壞人，所以才沒話找話。
“那我們走吧。等一下，我把你帶到一個密道口，你自己沿著密道出去，出去后你就先在寺廟里躲著，等姐姐把其他小伙伴一起接出來再去找你好不好。”一一彎腰對小孩道。
“嗯?！毙『Ⅻc點頭。
一一算好守衛(wèi)換班的時間，把小孩帶到了密道口，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
裴煜和幾個小孩躲在大廳的門后，離荷花池還有一定的距離，外面時不時還有侍女走過，如果是他一個人還好，但是他們現(xiàn)在一大幫人，實在不宜沖動行事，還是等一一接應(yīng)在行事。
一一看小孩走后，故意翻墻，讓守衛(wèi)看到。
“有人！”
一個守衛(wèi)呼道，其他守衛(wèi)趕緊聚過了，追一一。一一翻出墻外，點燃之前準(zhǔn)備好的鞭炮扔向守衛(wèi)。府里的人聽到鞭炮的聲響，都被嚇得跑過去查看。裴煜機警地帶著小孩們到了地道。一一眼看人越來越多，拖不下去了才使輕功翻飛快跳往其他的屋頂。就當(dāng)她以為自己的輕功無人能及的時候，一個人攔住她的去路。
一一定睛一看，這不是無為。糟了，打不過他呀！一一內(nèi)心一緊，沒想到他也是七皇子的人。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遇上他？！一一架起劍勢，唯有一戰(zhàn)。
一一奮身向前。無為也不示弱，迎了上來。一一出招極快，無為對她刮目相看，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一一的劍法居然精進得那么快，跟上次遇到的她已經(jīng)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了。無為漸漸地和一一打成了平手。一一總感覺這個無為在讓著她，處處讓力兩分。
一一的劍劃過無為的臉龐。
“劍術(shù)有長進啊！”無為在一一的耳邊道。一一被他這樣一說，覺得自己受了屈辱，越發(fā)出招狠辣。直到無為漸漸使出自己的底招。
無為跳上屋頂最高處。
這時，閔十三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給了無為一掌。無為見勢不好，趕緊溜了。一一和閔十三兩人飄回地面。
“師父，你怎么在這里？”
“我還問你們呢？你怎面敢一個人擅自行動？”閔十三生氣道。
“哪里是擅自行動？我不是跟四哥一起嘛！”一一撒嬌道。
“你不要跟我來這套，下次你可別再這樣了，你再這樣我可是要告訴裴執(zhí)你干的事?！遍h十三威脅道，“你不看看剛剛多危險?！?p> “不危險，我也是有那么一丁點可能打得過無為的嘛?！币灰缓┬Φ?。
“你真的是瘋了，你看不出來他在讓著你嗎？”
“嗯……”一一聽閔十三這樣一說只能閉嘴，他確實在讓著她，“師父，我們趕緊去接應(yīng)四哥他們吧，他們應(yīng)該也到寺廟了?！?p> 閔十三嘆氣，一一的性格不是她能勸服的，她自己要如這局，她能有什么辦法。
一一和閔十三到寺廟時，裴煜和小孩們正從里面出來。閔十三和一一在路上雇了馬車。
“先上車?！币灰徽泻羲麄?。
“四哥，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們還想回去救瑤妹呢，沒想到先被你救出來了?！迸犰蠈σ灰坏难凵窭镉辛速澷p，她真的不是以前那個只會撒嬌的妹妹了，雖然她依舊愛闖禍。
“誤打誤撞?！?p> “你們是怎么知道這些小孩子的存在？”閔十三問道，應(yīng)該沒有多少人知道七皇子把這些小孩子藏在哪里。
“我們跟蹤姜昆查到的。”一一回道。
“姜昆？是誰？”
“七皇子的一個手下吧。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了他的立場?！币灰换氐?，“聽說這個姜昆還是張則逸安排進府衙工作的?！币灰宦晕⒊了计饋恚_始深思起自己的話來。
“我們先把小孩安置好，如果把他們都放在裴府會引人注目?！迸犰辖ㄗh道。
“你說得對，家里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肯定招人懷疑，而且他們現(xiàn)在也不宜回家，保不齊那些人會找人到他們家，這下子不僅他們有危險，連他們的家人都會有危險。”一一對裴煜道，“我們城郊還有一座房子，要不然就先把小孩子們先安置到那里，可好？”
“可以。”裴煜回道，“我叫喬水和看綠去照顧他們。”
“小伙伴們，你要聽哥哥的話好不好，我們過幾天一定會讓你們?nèi)フ夷銈兊母改福墒乾F(xiàn)在為了讓壞人不發(fā)現(xiàn)，你們先去姐姐家住幾天好不好。”小孩子們一個個沉默不說話。
“好的，我信姐姐！”楒仔突然道。其他小孩看楒仔答應(yīng)了也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