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一直在暗處的魏昀和肖正捷走了出來。
兩個人都沒想到,會這么順利。
肖正捷一臉的喜氣洋洋,倒是一旁的魏昀,臉色很難看。
余歡看著他一臉不愉的模樣,很是納罕。
但是很快她就不打算深究,走向了不遠(yuǎn)處的機(jī)車。
魏昀到底耐不住氣,一臉沉郁地走向她:“你剛剛為什么要給一個犯罪份子錢?”
“他才來第一天,也還沒有犯罪?!庇鄽g一邊將機(jī)車發(fā)動,一邊隨意地回答道。
魏昀可不吃這套,他的臉色未見好轉(zhuǎn):“我問的是,你為什么要給他錢?”
“我看他長得好看,不可以?”余歡說完,不耐煩地催促:“快點上來?!?p> 肖正捷清咳了一聲,坐了上去。
而魏昀臉色難看得很,很久,他才冷哼了一聲,坐在了肖正捷的身后。
余歡也沒在意,發(fā)動了車子,離開了這個偏僻荒涼的地帶……
錦城,趙家老宅。
趙北硯坐在書房里,面前是他的兩個哥哥,趙異舟和趙瑯。
趙北硯重生到這具身體里的時候,已經(jīng)25歲,后來的三年,他陪著余歡住在外面,和這個家里的所謂親人,情感淡薄。
他繼承了原本的趙北硯所有的記憶,所以也知道,自己如今半身不遂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書房里很安靜,很久,趙異舟咳嗽了一聲,朗聲道:“北硯,雖然說你現(xiàn)在是家主了,但是也不能忘記血肉親情,你說對不對?”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觀察著趙北硯的反應(yīng),可是對方不動聲色地坐在書桌后面,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不久前,趙異舟和趙瑯得知了余歡去海城調(diào)查當(dāng)年真相的事,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找人去試探和攪擾。畢竟,讓趙北硯坐穩(wěn)趙家家主的位子,于他們二人而言,并非有利。
只是,他們派出去的人還沒有走出錦城,就被趙北硯“請”了回來。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的境況。
此時,趙異舟看著趙北硯的樣子,一時之間也有些怒急了。
他是趙家最大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是一眾兄弟姐妹的中心人物,什么時候體驗過這樣的冷落?
趙異舟看了一眼一旁唯唯諾諾不敢說話的趙瑯,眼神堅定了些許:“這件事是我的意思,北硯,你把我們父親的冤屈交給外人處理,不管怎么看,都未免叫人不放心。我調(diào)查顧余歡,只是怕你一時被迷惑了心智,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
而趙北硯垂首,正在把玩著手腕上的沉香檀木珠子。
這是余歡臨走的時候留給他的,他時時戴著,從來不離身。
許久,他抬頭,看向一臉焦躁的趙異舟和不安的趙瑯,言笑晏晏道:“余歡很優(yōu)秀,她可以處理好一切。”
趙瑯生怕趙北硯動怒,見他此時情緒還算平和,忙不迭地說:“北硯說得對,余歡這姑娘,一看就是好的。”
可是趙異舟卻不買賬,他幾乎是登時冷笑了一聲:“一看就是好的?趙瑯,你什么時候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