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姜晚把書包放下,正準備洗澡。
這時,外頭傳來敲門聲。
她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住在樓上的花嬸兒。
花嬸兒倒不是真的姓花,而是她喜歡穿花色的衣服,又很喜歡花,所以大家都叫她花嬸兒。
花嬸兒身材微胖,穿著碎花長裙睡衣,頭發(fā)盤了起來,發(fā)尾有些濕,想來是剛洗過澡。
她一只手端著個盤子,那盤子還專門用保鮮膜封住了。另一只手提著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個西瓜。
見著姜晚,她臉上便露出熱情的笑,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個小酒窩,頗為親切可愛。
“姜姜啊,你媽媽今天值班,估計得累得夠嗆?!?p> 花嬸兒是醫(yī)院里的老員工了,是負責醫(yī)院食堂那一塊兒的。這個小區(qū),住的也基本都是醫(yī)院的職工。
“我家那崽子嚷嚷著要吃蔥油餅,所以我今天就多煎了些,給你拿點兒過來?!?p> 未等姜晚開口,花嬸兒已經(jīng)走進了屋,將手里的蔥油餅放在桌上。
又小心翼翼地將手里那西瓜放進冰箱,叮囑道:“這蔥油餅你待會兒吃點兒,剩下的放冰箱,再吃的時候不能烝,直接用微波爐加熱就行,否則就不好吃了。西瓜我給你放冰箱,但是生冷的東西不能貪吃啊?!?p> “花嬸兒,那西瓜太大了,我們吃不了。要不您……”
“你這孩子,就知道跟我客氣。這瓜又甜又新鮮,是今天才從我堂哥地里摘的,比外面賣的那些都好?!?p> 花嬸兒打斷了姜晚的話,又抬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頭發(fā):“行啦,我回去了。你也早點睡啊。”
姜晚抿嘴笑著點頭:“謝謝您。”
“傻孩子,跟你花嬸兒說什么謝謝?!?p> 花嬸兒走到門外,又不放心地叮囑道:“一個人在家要把門關(guān)好啊,本來我們家那小崽子說姜姜姐姐一個人在家不安全,他想下來陪你?!?p> “我說你一男孩子也不害臊,毛都沒長齊呢還想當英雄。要真有危險,指不定還是你拖人姜姜的后腿呢?!?p> 姜晚被花嬸兒的話逗笑了,花嬸兒又叮囑她要關(guān)好門,才哼著不知名的曲子離開。
看著桌上那盤蔥油餅,姜晚又看了眼冰箱。莫名,覺得鼻子有些澀。
小區(qū)的所有人,都對她們很好。
姜晚打開那保鮮膜,用手拿了塊蔥油餅吃,已經(jīng)沒有脆感了,但是味道正好,蔥香味很濃。
吃完之后,她去洗了個澡,吹完頭發(fā)回房間時,看了眼放在柜子上的相框。
“晚安?!?p> “爸爸?!?p> 她的聲音很輕,很快便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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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沈歡在外頭買了個煎餅,走進校門后邊走邊吃。
誰知,遇到了夏誠儒。
“站住。”夏誠儒的聲音洪亮,威懾力十足,周圍的同學聽見他的聲音,都停下了腳步,生怕夏主任說的就是自己。
沈歡愣了一下,就見夏誠儒朝他走了過來。
“要吃早餐,就在外頭吃飽了再進來。不能給我?guī)нM教學樓,就站在這兒吃?!毕闹魅尉o盯著他,目光銳利。
沈歡小聲地嘁了聲,面不改色地將手里的煎餅吃完。然后還很作死地攤開手掌給夏誠儒看。
“一把年紀了,兇什么兇啊。”他小聲嘟囔了一句,卻被夏主任聽得清清楚楚。
“沈歡。我看你是皮癢欠收拾了是吧?”夏主任知道沈歡是個刺頭,也逮過他好幾次,偏偏這小子是一點兒也不長記性。
沈歡見夏主任是真的被自己惹惱了,識趣地擺了擺手,邊往后退邊說到:“那個,您忙著,我趕著去上課,再見啊夏主任。”
話沒說完,撒開腿就跑。
夏誠儒嘆了口氣,隨即又看向校門口。
正巧這會兒成群結(jié)隊的學生們走了進來,夏誠儒眼尖地看見有個同學沒穿校服,他朝著那學生走去,語氣嚴肅地批評道:“唉,那個同學?!?p> “你怎么不穿校服?。俊?p> “穿校服很丟人嗎?覺得自己很與眾不同是不是?”
……
姜晚的數(shù)學不太好,準確地說,應該是她所有科目里比較弱的一科,和陸淮舟這種數(shù)學能考滿分的人比起來,那確實算不好。
平時的水平大概就是130+,運氣好的話能到140.
最后一個選擇題和大題,就是她的短板,函數(shù)。
這會兒,她正苦著臉在想一道數(shù)學難題,唐檸又帶著八卦湊了過來。
“姜姜,我聽說,八班那個郭嘉強早戀,被人告到夏主任那兒去了。聽說今天早上就被請家長了?!?p> “郭嘉強?”姜晚對這個名字不是很熟,但隱隱像是聽過。
“就是那個成天不務正業(yè),就知道欺負同學的那人,長得人高馬大的?!碧茩幍恼Z氣有些不屑,她最討厭的就是郭嘉強那樣的人。
平時只會欺負同學,恃強凌弱,要放在古時候,那就是一惡霸?;钤摫徽埣议L。
姜晚搖搖頭,她對這個郭嘉強沒什么興趣,但是,早戀被發(fā)現(xiàn)要請家長?這不都高三了嘛,怎么還這么嚴呢。
看著書上的這道數(shù)學題,姜晚實在沒什么頭緒。她干脆拿起書去找尚謙。
姜晚去問題的時候,見尚謙剛把脖子上的玉取下來,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的褲兜。
見姜晚盯著自己,他靦腆地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老夏最近檢查得嚴,我把它揣褲兜,安全點兒?!?p> 姜晚笑著點頭,將手里的書遞到他面前:“尚謙,你幫我看看這道題?!?p> “這道題我也沒解出來,要不,你問問陸淮舟?”尚謙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這道題很難,他也思考了很久,無果。
姜晚眉頭一擰,搖搖頭:“我自己再想想?!?p> 算了吧,她才不想去問陸淮舟呢。
她這話剛說完,就見陸淮舟不知從哪兒走了過來,一把奪過她手上的書。
“哎呀,你還給我。”姜晚踮起腳要去拿,卻因為個子比陸淮舟低了許多,所以根本搶不著。
陸淮舟見她鼓著腮幫子,白皙的臉頰氣鼓鼓的,模樣甚是可愛,不禁想要逗逗她。
所以故意將手舉得高高的,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腦袋。
“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還想不想考第一了?嗯?”他語氣含笑,像是心情不錯。
少年嘴角揚著淡笑,那雙好看的眼睛深邃又璀璨,嗓音沉沉的,特別好聽。
被按住腦袋的姜晚齜了齜牙,艱難地仰起頭,然后毫不留情地,擰了下他的手背。
“嘶~”陸淮舟疼得倒吸了口涼氣,被她擰過的地方瞬間就紅了。
易晚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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