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jié)到了,因是連著一個月的寒假假期,在許艾陽回國的日子里,楚遙笙計劃著和劉君乾第一次的雙人旅行。楚遙笙原本怕冷,但看了一條刷爆某短視頻平臺宛如仙境的冬日童話小鎮(zhèn)的視頻后,吵鬧著去阿拉斯加看極光,劉君乾沒奈何只能奉陪。
兩人自從去了一趟紐約之后就說好,按照美國人的習(xí)慣AA制,各付各的,大的飯錢也是一分兩半。楚遙笙說干就干,選了一班三天后到阿拉斯加的航班,晚上8點多到,吃個晚餐休整一晚,第二天就去看極光。
她訂完之后躺在沙發(fā)上,滿心歡喜地把機票信息發(fā)給電腦前忙著查看論文的劉君乾。
“我訂好了,你快點啊,別一會兒都被搶光了!”楚遙笙催促著。
劉君乾瞄了一眼楚遙笙發(fā)來的機票信息,含糊地答應(yīng)著,繼續(xù)核對自己論文上的數(shù)據(jù)。楚遙笙見劉君乾醉心工作沒空搭理她,索性也開始忙自己的功課。
直到第二天快出發(fā)了,興奮地邊唱著歌邊檢查著行李的楚遙笙才想起來,“唉你訂票選座了嗎?咱倆坐一起嗎?”
劉君乾還沒來得及答話手機就突然響了,只見他眉頭緊鎖,一把掛下電話起身,“我得去一趟辦公室,來不及回來了。這樣,我們直接機場見!”
“你說什么?”楚遙笙一把將行李箱摔地上,“我們不一起走?”
“我有點事!”劉君乾說,“這樣,你把你的大箱子留下,只帶隨身的行李,我負責(zé)托運,我們機場見!”還沒等楚遙笙說話,他就急匆匆地出了門,留下楚遙笙一個人在屋內(nèi)狠狠錘了下枕頭。她簡單地收拾了下化了妝,在微博上向粉絲們預(yù)告了自己此次極光之行,急匆匆叫了輛出租直奔機場。
楚遙笙足足在機場等了半個多小時,距離起飛時間不到十五分鐘還沒見劉君乾的人影。她左等右等等不到,給劉君乾發(fā)了一條信息,“你人呢?”
“我得再晚幾小時走,我改了航班。半夜兩點到。“劉君乾過了幾分鐘后回復(fù)。
“什么!你不是說了和我買了一班嗎?”楚遙笙一下站起身,如炸了毛的貓。
“我有點事,要晚走幾小時?!眲⒕坪醪辉付嗾f,“你先過去,坐8點半的大巴直接到我們預(yù)定的賓館?!?p> 楚遙笙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卻被掛斷。
“wtf…”楚遙笙正要再打,忽然廣播里響起催促登機的聲音,楚遙笙狠狠一跺腳,上了飛機。敢這么戲耍本小姐?等見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五個小時的飛機,楚遙笙倒也沒閑著,生了一小時悶氣,寫好了一個vlog腳本,看了三篇論文。到達安克雷奇之后乘坐大巴到了酒店。
她剛要給劉君乾發(fā)微信問問到哪兒了,卻又一下關(guān)掉和他的對話框。誰要關(guān)心他?愛來不來。
可閑著也是閑著,楚遙笙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索性給在夏威夷度假的秀秀煲起了電話粥。
“太過分了!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先過去,不負責(zé)任!沒半點覺悟!”秀秀在那頭義憤填膺,罵了劉君乾有十幾分鐘。楚遙笙反是覺得憤怒有些消散,倆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閑聊。
”怎么樣,跟天才談戀愛有什么不一樣嗎?”秀秀在那頭好奇的問。
“嗨,就那樣吧,沒覺得什么獨特的?!背b笙說。
“其他呢?他爸媽做什么的?”
“他從來不提,問了也不說,就說自己家庭條件不好,估計爸媽比較窮吧?!闭f到這里,楚遙笙又開始吐槽,“別提了,他非得要AA,我為了照顧他那自尊心,生活質(zhì)量都下降了,每次和他在一起都不敢吃好吃的!”
秀秀打了個哈哈,忽然想起什么問,“對了,他那個,行不行呀?你也沒試試,就這么確定關(guān)系啦?”
“呸,你胡說什么呀?”
“哎這不是你說的嗎?優(yōu)質(zhì)男性,上下功夫都得不錯才行啊,就算是天才,也得能和諧生活才行吧?”
楚遙笙在電話這頭咬著酸奶的吸管,并未答話。
“呀,看來這是遇著特例啦?”秀秀見狀頗為驚訝,“可以可以,就這么繼續(xù)!不過呀,你這次可還是要好好罰罰他。告訴你,不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就是東風(fēng)壓到西風(fēng)。你們這才剛開始沒多久,可一定要管控好呀!“
掛了秀秀電話,楚遙笙心情舒暢許多。她想著許多劉君乾到了她面前低頭認錯的場景,他或許會捧著她的手,輕聲說“寶貝我錯了”,或許會痛哭流涕地請求她的饒恕,甚至?xí)蛟谒睬暗牡靥荷?,承諾著下次再也不敢這樣做。
而她,則是最驕傲的女王,任他追悔莫及痛哭流涕,她也絕不心軟!
哼!
楚遙笙想著想著,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進入夢鄉(xiāng)。
半夜她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吵醒,半夢半醒間發(fā)現(xiàn)是劉君乾進了門。她本欲大發(fā)脾氣,卻昏昏沉沉沒有最終醒來,還是一覺睡了過去。
再起身時,第二天日光已大亮。楚遙笙昏昏沉沉看了眼手機,上午九點半了。她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昨天半夜回來的那人此時正開著電腦改著數(shù)據(jù)。
放了自己的鴿子,他倒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楚遙笙猛然一下坐起身,回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變得氣鼓鼓的。
“喂!”楚遙笙一聲吼,作為開場詞。
“醒了?”劉君乾看著電腦,頭也沒回。“水在床頭柜?!?p> 這什么態(tài)度呀?“你,有沒有想跟我說的?”
“說什么?”
楚遙笙一下就火了,狠狠拍了床,“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阿拉斯加,自己這么晚過來!你覺得理所當(dāng)然嗎?”
“我很抱歉,因為這件事?!眲⒕f,“但我的確有事,別無選擇。工作和旅行,工作為先?!币环闯B(tài),劉君乾似乎不愿多說。
楚遙笙出離憤怒,“你現(xiàn)在就離開,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理智些,我們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繼續(xù)生氣,出來旅行一趟的時間全部用于彌漫的情緒;要么先按捺住心情,既然來了就好好看風(fēng)景,有什么事回去再說?!?p> 他將一瓶酸奶和兩個培根卷裹著紙巾放在床頭柜上,“這是給你拿的早餐,如果你不想下去吃的話。半小時后我們大堂見?!?p> 他就這么走了?
“你說半小時我就得半小時到,你說晚5小時出發(fā)我就得聽你的是嗎?”楚遙笙沖著他離開的身影吼。
“這不是我的規(guī)定?!眲⒕卣f,“只是,10點鐘有一場當(dāng)?shù)靥厣臒熁ㄐ?,如果想看的話,我?點半就得出發(fā)。”
他扔下一個“你看著辦”的背影,轉(zhuǎn)身出了房間。